特招生的声音不急不缓:“不是说要充满电为止吗?”
金昭音眼神飘忽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了自己坚定不移又半途而废的事实,甚至回忆起了断电的原因,有些心虚地缩在沙发上。
脱离了怀抱,有似有若无的凉意窜上了外露的肌肤,晕热膏药凝固,贴合在足上,蔓延的温度恰好缓解了燥意,把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死死地压在犄角旮旯里。
好半天,金昭音小声哼唧着,“我可没有放弃,只不过,只不过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蓄满电!”
特招生发出一声疑惑的气音,“蓄电?”
金昭音雪肌覆红,小眼神有些闪躲,却理直气壮,“对,断电了没办法充,等我蓄满电马上就能继续了!”
特招生点头,就在身边人松气的时候问,“那什么时候能蓄满?”
顺着她的话,一本正经的发问让人挑不出错处。
金昭音一下子瞪大了眼,显然没想到眼前人竟然又开始故作平静地逗弄她!
不过说出的话当然要做到,而且,她本来就,就还没充到满足。
可惜眼下的情况不允许,金昭音蔫巴巴地嘟哝着,“就、反正很快。”
下一次一定要找一个安全没有惊扰的地方!
比如她的房间!
特招生对此没有异议,拉下脖颈上一圈围巾,重新轻缓地绕回金昭音身上,微垂的眉眼清润温柔,“好,那等昭音蓄好电。”
金昭音眼睫微颤,浮躁的情绪渐渐稳定,愣愣着看着眼前人整理好了围巾,随后站起身,她有些心慌,下意识伸手拉住,“雪雪,你要去哪里?”
特招生任由着她拽着手袖,“我去看看妈妈。”
把苏晚一个人放在一旁那么久,特招生显然是不放心的,更何况,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彻底地处理解决。
对此毫无所觉,金昭音眨巴着眼,倏地松开了手,缩在沙发,乖乖哦了声。
像只等待主人外出狩猎回来的小猫咪。
特招生伸手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不疾不徐的语调中,满是认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我会在你身边。”
金昭音眼睫猛颤,怎么突然之间,感觉雪雪怪、怪会撩拨人的,心脏怦怦直跳,“我知道了…”
她小声说着,又抬起头,抓住额前的手,小脸贴在上面蹭了蹭,“那是当然,雪雪,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在你身边,你是躲不掉的!”
有些人说软话总是比其他人特别。
特招生似乎笑了一下,低声道:“好。”
…
安逸安清父子俩回来了,知道母女俩再次聚在一起,自觉去了厨房准备晚餐。
不知道傍晚的时候,特招生在房间里面和苏晚说了什么,金昭音晚饭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投在身上的异样。
这种异样不再来自于之前的微妙,而是另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心惴惴不安。
安逸坐在一旁,比起注意力一半在吃饭一半在特招生身上的安清,他关注的则是苏晚和,小雪带回来的女孩身上。
没有了距离,在对比下,那股感觉更加强烈,相似的眉眼让他暗自心惊,尤其是,他在清楚不过苏晚的眼神,里面表达的意思…
安逸转眸看向特招生,却发现没有任何变化,想到苏晚回来时和现在的异样,不免带到了他们所不知道的房间内可能存在的谈话上。
毕竟所有的异样,都是在他们买菜回来后。
思前想后,安逸叹了口气,最终当做没发现什么,往深处想,他们也不过是外人,不方便过多询问。
饭后,安逸直接拉着还想要赖着的男孩离开了这个公寓,对接下来的事情已经有所预料。
听着玄关的关门声,金昭音侧眸撞入望来的凤眸,里面是一贯的清凌,又覆盖着薄薄肉眼可见的暖色。
无时无刻不在安抚她人起伏不定的情绪。
因为某种焦虑搅合在一起,骨节泛白的手指被人轻轻拉住,穿插进指缝。
最终金昭音知道了那些怪异之下的原因。
在血缘鉴定下来的时候,其实也有想过自己的身世,但这些思绪只存在了那么一瞬间,就被意识到的事情缘由驱散。
比起自己,她更在意的,是那个从出生就被她占据了身份,经历着本不该是她经历的一切,尽管在知道了真相,在阴差阳错中,产生了种种猜疑下,依旧温柔待她的雪雪。
明明,明明遭受了许久不公,还会对她说:“你不是把自己赔给我了吗?”
明明,都应该知道,这根本是不对等的。
但她就是这么说了,这么想了。
她不会告诉其他人自己经历了什么,只会告诉其他人,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任何人都没办法改变,与其去想,去纠结这一点不可能改变的事情,不如想想未来。
所有人的未来。
她们之间的未来。
现在也一样,察觉到她的无措,会牵着她的手,在神情复杂,明显对此心有隔阂的苏晚面前,轻缓而坚定地说着。
“昭音是我的女朋友。”
“将来会成为我的妻子。”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请放心,妈妈。”
有些记忆无论经历了多久,始终让人无法忘却。
想着想着,金昭音猫眼有些朦胧的水雾,等脑子里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才努着嘴,“宿主提前翘班就是来追忆过去的吗?真的让人家好生惊讶呢!”
重新回来的羞辱系统隔三差五会来一句找找存在感,又偏偏没有做什么其他事情,金昭音都习惯了,就当做没听到,专心致志地准备着自己给雪雪的惊喜。
那件事过去三年,每个人都在步入正轨,仿佛有什么改变了又像是没有改变。
苏晚最后没有做什么,她能够做的,只是在宝贝女儿那声声话语中,和初初相认的女儿注视下,送上属于她那份祝福。
当初像是笑话一样的事情自然在s市上流贵族圈发生了不小的轰动,尽管处于话题圈的顶级贵族的金家那泉池水依旧看似平静,但耳听八方的贵族都不是傻子,反而全是人精,有些事情了解到了一二不是问题,原本作为贵族圈饭后谈资的笑柄多多少少还能笑上一笑,不过这都是在察觉到除了金家,还存在着另外一个不容小觑的势力之前,吃了不小的明里暗里的亏之后,他们是彻底没有闲心再参与这件话题当中。
比起笑料,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所拥有的,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
沉溺在礼物当中的金昭音完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羞辱系统压根就不在意,bb完转头试图连线了另外一端。
从贵族学院毕业,创办自己的事业,最后特招生还是接手了金家的部分工作。
金凛自从三年前,小时候的症状似乎复发,身体越来越差,避免操劳过度,只好静心修养,而金妈妈金爸爸本就繁忙,常年世界各处飞,有心也空不出手,自然而然,这部分落在了同是一家的苏雪手上,想要为此分担的金昭音,也就成为了她办公地一半的主人。
不过今天罕见的没有出现在工作位上。
苏雪往那处看了一眼,垂眸继续处理着手上的工作。
泡在粉海,讨厌鬼看淡了。
不能看淡也得看淡啊,倒是今天没有马赛克骚扰让它多多少少有点不太习惯。
讨厌鬼震惊:【目标竟然没来,她竟然没有来,天要塌下来了吗,不可置信。】
要知道每个世界目标的黏糊劲,都让它毛骨悚然,叹为观止,恨不得怒吼臭猪,不要碰我家大白菜,可惜最后都只是想想。
分散的思维及时拉住,讨厌鬼压着眉头,表示相当古怪,自顾自地想着,没有注意另外一条线越过它连接上了精神海。
苏雪拿笔的手顿了顿,随后毫无不同。
1580天真无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可算是连接上了,真是相当不容易呢。】
苏雪手上动作没停,眼睛查阅着文件:【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串串门嘛?说起来邻居这么多久没来拜访拜访人家真是好生失礼。】
1580息了会声:【好吧,说正事,我来是为了,谢谢您。】
它语气复杂,饱含着许多分辨不出的情绪,就像当初濒临消失又没有消失那一瞬间跌宕起伏难以形容的情绪。
倒计时定格在1的时候,rxbq1000和它都有片刻的卡顿,销毁指令一旦下达,它们对于过程结果最清楚不过。
没办法逆行。
没办法违抗。
偏偏这一次,在那最后一刻,有人在它彻底消失的前一秒,让它自销毁指令中脱身。
那股力量,来自于它刚被抽离的小世界。
两股力量相融后,形成的新力量。
【您不该将力量用在我的身上,超出范围的能源,太容易引起那些人的警觉。您应该知道,在上个任务世界暴露了位置所在,现在被发现任务几次三番严重偏移了那位想要的结果,等待你们的将会是什么,这一次只差一点,如果不是初代触发异动,你们就…】
苏雪没有回话。
1580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用那好似孩童天真无邪的嗓音说着:【我经历过无数死亡,无论严重损坏,格式重启,她人指令,自我清除,死亡对于我来说不可怕,对于我们不可怕,甚至太过司空见惯,这一次也一样,您不该涉险。】
【请不要担心,我不会涉险,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1580看着垂眸处理文件的苏雪。
【他们和我们都不希望您出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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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第一百一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