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金昭音如坠入火山熔浆里,握着透明玻璃杯的手蜷紧,睫毛不时轻刷过眼周的湿润指尖,足足像只受惊的雨蝶。
好不容易等水雾化开,视线中的人影清晰。
倾垂的眉眼清润,眸光缀着星星点点的温柔,和刚刚的话语同化,瞬间叫人想要溺毙在其中。
赔给什么的…
金昭音猛地喝了口水,温水暖喉,还没有咽下就因为太过着急小声咳嗽了起来,方褪去的水泽再次涌上眼角,脊背有节奏的轻拍掀起滚烫的燥热,让人恨不得缩起来,偏偏因为身体本能的柔弱无力,只能感受着那一下下安抚。
这下可是真的除了涩意和羞耻,一时间想不到其他了。
暂时安抚冒凉只身跑来带伤的娇小姐,注意到那雪白肌肤上红了不是一星半点的瑰色,特招生眉梢微抬,体贴地没有说话再给人制造紧张。
向来大胆又直白的大小姐,反倒对于投来的直球处理不良,一旦接收到,就会控制不住,似一株怯怯的含羞草,马上蜷起叶面。
客厅的动静似乎惊动了房间里面的人,苏晚一连几天的奔劳,紧绷的神经有了片刻放松就直接昏睡过去,正在主卧休息。
是侧卧门悄悄打开一道缝。
安清自顾自地暗中观察着,鬼鬼祟祟的模样自然是被人直接赶出来了。
看着客厅多出了一个女孩,安逸微愣,随即温润有礼地点了点头,“小雪,来客人了吗?”
特招生点了点头,“金昭音,我的同学。”
微顿了一下,她掩了掩眸,声音缓慢,让人每个字都听得清楚明了。
“同时,也是我的女朋友。”
话音刚落,安逸和安清还没对此有反应,一阵加大的剧烈咳嗽声就先一步到了。
金昭音只觉得自己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凉意,不仅没有,反而整个人像是在烤架上面被人全面翻烤,每一处在对方精心照看着没有放过。
咳了好半天,始作俑者还在替她舒缓般地轻拍着背脊。
拍一下,颤一下,咳嗽抖几分。
金昭音忍着羞燥,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身边人的手袖。
飘着胭脂红的一张漂亮小脸,眼眸盈着说不出的湿润,粉唇微启,就要说什么,眼前的特招生就仿佛知道了,眉眼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低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尾音浅淡的戏谑让耳朵都没有避过燥热,另外两道视线一同落在身上,后劲窜上针扎般的刺痛,在那双染笑的凤眸下,金昭音睫毛猛颤,眸光闪躲,半天才小声含糊地说:“没有…”
本、本来就是女朋友,又没有说错!
心里装满了浓稠的密浆,抬眸就撞入了特招生那双流露笑意的凤眸里。
仿佛再说:那是害羞了?
这让本来就受到特殊影响的大小姐没忍住瞪了一眼。
笑什么笑,她才不是害羞!
眸光闪了闪,鼓着气想着。
她充其量就是,稍微有点不自在而已!
惹毛的猫儿呲着牙,扑上来想要制裁招惹的坏人,却不知道咬上来的力道软绵绵的,没有起到半点威慑力不说,让人愈发想要欺负了。
不过特招生还是没有忘记其他人,收敛了丝丝缕缕被勾出来的恶劣,分别给金昭音介绍。
“这是安叔叔。”
“安清,我的弟弟。”
金昭音缓解了喉间的不适,偷偷瞥了一眼好整以暇的特招生,看起来有点犹豫。
跟着叫的话,会不会有点太突然,显得太冒失了。
特招生:“正常叫就好。”
刚说完,她话音一转,压低了几分声音,保证只能一个人听到,意有所指,“如果昭音想和我一样,当然也可以的。”
金昭音读懂了潜意词,手指蜷了蜷。
在新的称呼到来之前,把刚刚的顾虑抛之脑后,看起来非常自然地叫了声叔叔,又冲着安清礼貌地点了点头。
另外两个人没有想的太复杂,毕竟相对了解特招生的性情,除了在知道那一刹那有些错愕,打过招呼就没有在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不动声色在局促不到一会就大方得体的女孩身上打量了一圈,安逸眉头微蹙,神情若有所思,刚经历某些事情,很容易联想到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紧张导致的错觉。
安清看了几眼金昭音,刚要凑到特招生身边悄悄打听打听,就被提住后领。
安逸敛下神情,他看了眼挂钟,笑道:“晚饭时间快到了,留下来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得到准确的回答,轻声阻止了特招生要出门买菜的举动,安逸提着想要搞小动作的儿子先一步出了门。
安清拉着衣领,以防自己被勒死,嘟囔着为什么还要带他。
扫了一眼没有电灯泡自知之明的男孩,安逸温润道:“爸爸人生地不熟,购买食材的商店需要小清带路。”
安清:“……”
行。
客厅再从陷入安静,避免药膏晕掉,金昭音被压着坐回了沙发。
看着独自整理收纳物品的女生,认真处理事情时神情淡淡,一点都不像会三番四次逗弄的人。
偏偏刚刚…
金昭音咬了咬唇,后颈又爬上密密麻麻的刺麻,让她不由地想要用手驱散。
刚搭上,几根芊指陷入一片柔软当中。
金昭音快速眨了下眼,看向胸前。
一条浅粉色的围巾不知何时圈在脖子上,绒软地维持着颈间的暖和,垂落的小尾巴堆积在裙面,恰好融入了颜色。
这是…
突然回忆起那时脖颈的异样。
原来是那个时候。
摸着柔软舒服的围巾,金昭音挪着小步子,想要往专心收拾东西的人身上靠,脚刚抬起,兀自整理的特招生就转眸看来。
准确的说,是从那蠢蠢欲动踮起的脚上。
特招生视线缓缓上移,自僵住的脚面来到无比心虚的脸上,“想做什么?”
金昭音倏地缩回脚,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不过这掩耳盗铃的行为连自己的都骗不了,何况是其他人了。
特招生径直走过来,没有给人逃跑的机会,手握住她的小腿,把人往外拖了拖。
修长的指骨用了力,瞬间压陷了柔腻的腿肉,有些许色差的肌肤撞在一起,和触上的温度一同,使得蓦然绷直的脚升腾起未知的战栗。
金昭音暗自轻咬着内唇,贝母般的脚趾受惊地蜷起。
随着小腿的抬起,双手不得不离开软和的围巾,撑在了铺层着垫子的沙发上。
在那点点的肌肤相贴,外来力道的挤压中,指尖控制不住地扣入了丝丝绒毛的软垫中。
特招生垂眸巡视,玉白的裸足上被乳白药膏晕开的地方有些被蹭掉了,长睫微掀,轻声开口:“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低缓的嗓音是惯有的不紧不慢,现在又有点说不出的意味。
宠溺叹息无奈。
直让听到的人,刹那间烫红了耳垂,软了本就不住战栗的腰肢。
蹭掉了药,为了避免出现其他状况,只能清理完重新抹上,特招生打开医疗箱。
像是防止她乱动,还没有脱困多久,染着不散的温度的地方再次被人握住。
凝固泛凉的药膏被指腹摩热,晕开在每一个伤口处,力道不大,被人算好保持在一个点上,说不出的轻柔适中,竭力不叫人感到难受。
但敏感地方被人多次流连,被融化后温热湿润的指腹反复摩擦,还是那么地,磨人难耐。
忍住颤抖,又压制不住战栗,金昭音撇开眼,想要用移开视线的方法从那种感觉中脱离。
可没有了注视,身体的感官愈发清晰。
每一个压陷,每一个按抹,力道轻了还是重了,甚至除了渐渐升腾蔓延的热,她分辨出了覆在脚面的空气细微在涌动。
那是人呼出的浅淡气流。
就在金昭音忍不住想要不管不顾叫停的时候,脚面温柔的力道消失,桎梏腿腩的手也随即离开了,瞬间而起的分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
被人放在鞋面的脚暗自轻颤着,不知不觉那双漂亮的猫眼湿漉漉的,搅着迷蒙的水雾,一系列的感知,使她的呼吸也有些轻微不稳。
抬眸看来的特招生顿住,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她的指腹还润着药膏,没法像之前一样安抚,只能问:“怎么又哭了?”
金昭音睫毛缓慢地吻合着,染着水汽的羽睫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像是一颗颗小晶片。
平缓了好一会,“我才没哭。”
特招生掠过那醒目的水光,没说信没信,但从神情来看,显然是不信的,
毕竟有证据还挂在眼睫上。
察觉意味不明的视线,金昭音动了动唇,最后咬住破罐子破摔。
哭就哭吧,总比,总比被人上药上到控制不住流泪好。
羞恼地想着,她想要缩脚掩盖一切,又怕被人抓住,晃了一圈,反倒吸引了人的视线落在上面。
心脏猛跳,唯恐被发现的同时,焦躁不安了起来。
锁定在视线下,那贝母般莹白的脚趾蜷了又蜷。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特招生后知后觉,伸手勾了勾那全力故作若无其事的脚面,感觉到瞬间的绷紧,“这么…”
金昭音倒吸了口气,“你不要乱说!”
听到急切的反驳,特招生感到诧异,捏着脚心轻撩过,感受到不住的颤抖,问:“就那么怕我知道?”
遭到问询的娇小姐竭力绷直腰肢,故作镇定下是严阵以待,“我、我怕什么,本来就是没有的事情,雪雪不要污蔑我!”
特招生没有说话,手下动作大了一些。
刚刚努力装作没什么的裸.足挣扎了起来。
只听她说。
“怕痒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 107 章 第一百零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