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温饱,圣女揪着小兔子的尾巴。
一拉一松,一会长一会短。
玩了一会,圣女才放过了彻底放弃挣扎的小兔子,撑着下巴,眨巴着眼,湛蓝的眸光映着橘黄中的人影。
“喂,我想沐浴。”
尤其是脱离了某种情绪之后,那种被垂涎淫邪的目光扫过的地方,似乎泛着黏腻作呕的恶心感,她一息都不能忍。
何况,一下午走走停停,流了些汗,如果是平时她早就受不了了,但现在是外界,没有随叫随到的水源。
不过…
圣女弯起的眼眸中浮现恶劣。
或许,有个可能指使的二把手?
“我想要沐浴,一刻都不想等!”
火光晃动着,苏雪颔首,放下挑柴的木棍,自袖中取出火折子,用泥沙息了火。
她站起身,“不远处有河,我带你过去。”
“我不要!”抬眸睨了一眼示意她跟上的二把手,圣女装模作样地捶着小腿,“不远处是多远,我现在一步都走不了,我脚很疼…”
一会嚷嚷着要洗澡,一会说脚疼走不了路,瞧这典型小作精的模样,讨厌鬼没眼看,几个小时过去了,它还真不信没走几步的脚能疼到哪里去。
分明是看准了宿主此刻的退让,想要趁机试探才是真的。
讨厌鬼扬起满是邪恶的笑:小丫头片子坏得很,宿主直接给她上一课,剧名我都想好了,半夜密林惊魂之落单肉.文女主逃无可逃。
保准到时候不是达咩,咿呀,就是咦黛了…
苏雪:…别看些奇怪的东西。
她沉默地注视那边,用挤出来几滴虚假泪水,造成水汪汪眼瞅人的女孩,抱起药效起后在休憩的鹰雕。
走上前单膝前倾蹲下,“上来。”
还在挤眼泪显示脆弱的圣女惊奇地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等着她上前的二把手,微怔,随即笑盈盈地跳上去,“这才对嘛。”
她这一跳半点缓冲都没有,仿佛一个蓄力直冲冲的糖衣炮弹,换个下盘不稳的,怕是两个人都要直接面倒大地。
怀中的小兔子差点被压扁,满是求生欲地挤出脑袋,抖着耳朵扒拉着,总算爬到了圣女肩膀上,黑溜溜的眼睛有种湿漉感。
见此讨厌鬼深感同情,碰上这么个主人,可谓是相当倒霉了,不过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些,长大以后必成大器。
当然,前提是还能顽强长大。
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以至于瞧见身前人双手都拿满了,圣女还体贴地抢过了火折子,“这个我帮你拿。”
“看,我对你好吧,所以你可要双倍对我好!”她理直气壮地说着。
古怪的歪理让二把手看了她一眼。
凑在她头侧的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眉眼弯弯,洋溢着坏笑,小腿在空中晃动,催促着她走。
提气破开头顶茂密的树林,夜间的风呼呼拂过发丝,月光覆盖下,掠过树梢的身影中,一抹红点晃着,有人含着笑大喊。
“驾!快点,再快点!”
…
“嘶,冷!”
波光粼粼的河边,用脚尖试探水温的漂亮女孩连忙缩回,皱着眉头和在数米开外的人抱怨:“水这么冷,洗了会着凉的。”
深知水温到底如何,坐在那的人只是淡淡道:“圣女不必担心,沐浴后我会为你驱散寒气。”
圣女微噎,“那、那我一个人洗害怕,你得陪我!”
无礼的要求,二把手当然有权拒绝,并没有给予回应。
见人无动于衷,圣女哼了声,知道那条线也差不多只能到这了,虽然有点不满,还是褪去衣物放在岸边,下了水。
除开刚入水时有点不适应,过了一会,那点冷意逐渐消失,浸在清澈河水中,圣女撩起水帘,晶莹的水顺着优美的锁骨滑落。
没有以往的花瓣香露,只有清水,不过总算比之前好。
洗至一半,圣女又把视线投到那边融入黑暗的人影上,“喂,你不过来洗洗吗?”
苏雪闭目养神,并没有理会,轻微的水声消失,陡然响起一声惊叫,她睁开眼,就见不远处的河中的人不见了踪影。
想到对方体质的特殊性,苏雪闪身上前查看,刚到河边,迎面扑上了一捧水,从河水冒出头的圣女笑声清脆悦耳,又掬着水往上泼。
“哪有我一个人洗的道理,嫌麻烦的话我来帮你…”
最终,着了道的二把手自然而然被染湿了衣衫,没有情绪的纯色眼眸扫了偷着笑的女孩一眼,用内力烘干。
遭到水袭击的不仅仅是她,还有无辜在岸边吃草的小兔子,它抖着耳朵,叼着根草默默跳远了一点。
除此之外,放在附近的衣物也没能幸免。
戏耍完人,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只有这套衣服,圣女睫毛微颤,刚想说什么。
二把手的视线就有所感地落在上面,“圣女仁心,请把衣物顺带清洗干净,彼时我会替你烘干。”
要说的话卡在喉间,圣女直瞪眼,只不过路都被堵死了,只好气呼呼地洗起了衣服。
不过她哪里干过这种粗活,说是洗,其实就过着水,所幸她的衣物并不脏,倒也是真被洗干净了。
随着圣女首次洗衣完毕,站在岸边的二把手言而有信地接过开始烘干。
圣女抬着眸瞧着,心里的火气下去不少。
月光倾斜而下,笼罩着这片绿树芳草围绕的河流。
第一次感到全然的轻松,圣女望着人,坐在岸边摇着银铃,莹白的小腿半浸在水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
细碎的月华揉在倒映着一道身影的湛蓝的眼眸中。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是美好,亦或者苦难,她不知道,但,如果是跟这个人的话,好像还挺有趣的。
…
翌日。
耳边是间断的鸟雀鸣叫,感觉到身下的颠簸,圣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眸子浮现初醒惺忪,她只隐隐约约看见不断拉后的景色,半阖着眼,不自觉蹭着枕在侧脸下的颈窝,低问着,“我们去哪。”
微微低低的声音娇柔软糯,似乎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向前疾驰,苏雪道:“邬阳镇。”
磨磨蹭蹭了半天,圣女逐渐清醒,察觉自己在做什么,心猛地一跳。
她惊坐起,却发现此刻被人背着,缓了会神,“邬阳镇,不是说要五日后去吗!遇到那些人怎么办?”
“不会碰到,他们已经前往下一个地方。”苏雪顿了顿,解释道:“如是圣女徒步走的话,到邬阳镇需五日。”
觉察过来什么意思,圣女气红了脸,“就你废话多!”
比起徒步走五日才能到的圣女,二把手不出半日就到达了邬阳镇镇外一处小道上。
一黑一红行走在小道,过往的行人移目看来,齐齐变得躲躲闪闪,一边神情古怪地窥视着。
讨厌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早就熟悉的特征在这个世界还是稀少的存在,想到肉.文简介那所谓一个个在妖异中的沉沦描述,抽了抽眼角。
宿主,目标的瞳色和衣着在外人看来都是异类的存在,可能需要你做些伪装,不然的话,麻烦可能不会少。
苏雪侧眸,打量起了身边的女孩,比起常人从头到脚包裹在衣服下的保守,的确大胆了很多,还有那双湛蓝剔透的眸子。
他们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圣女的注意,游走在身上的视线只觉无比厌烦,抬眸冰冷地扫过去。
几人吓地连忙收回目光,惊呼着妖怪,连滚带爬地匆忙离开了。
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圣女精致的眉间掠过戾气,身上突然被披上一间残存余温的墨色外袍,升腾的烦躁戛然而止。
她垂眸,盯着正在给她系紧腰封的修长手指,浓郁的冷香环身,柔顺的布料贴在肌肤上,传着不属于她的体温。
圣女有些不自然,“你这是干什么?”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圣女怒视,扯着衣服就要脱,“我是麻烦吗?”
明明是那些人自己的问题!
“我说的是他们。”苏雪微顿,“况且,圣女不是说冷吗?”
圣女有些别扭,方才被带着飞的时候,她的确说过,哼了一声,勉为其难接受了迟来的好意。
不过…
她瞄着失去外袍,应该只穿了墨色内衫的人,心里纳闷了,为什么好像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突然,她发现对方胸前动了动,不由地视线停留,等了一会,顶着微折起长耳的小脑袋冒了出来,憨态可掬地左看看右看看。
圣女咬牙,居然把兔子放在那种地方!
觉察对方长时间落在胸前,苏雪伸手提着兔耳朵,扔在她怀里,“走吧,我们进镇。”
凶狠盯着怀中不明所以但瑟瑟发抖的生物的圣女理都没理,蹂.躏着兔子,脚步却没有落下。
讨厌鬼摸着菱角:眼睛不用处理一下吗?
苏雪:需要看东西。
想想确实,生活必备品挡也不能挡。
讨厌鬼点头:不过等会,或许你们有点麻烦。
就像它说的,俩人入镇果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原本还热闹的大街都沉寂了瞬间。
无论是狰狞可怖的罗刹面人,还是绝美惑人,拥有一双妖异渗人的蓝眸的人。
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
他们惊恐地看着自顾自从身边走过的俩人,直到人影消失,才大松一口气,不过依旧脊背发寒,心有余悸。
有些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那两个人好生诡异,跟索命的鬼魂一样…”
“其中一个人戴的是不是罗刹面具…”
“嘶,岂不是魔教那个…?”
这话一出,众人人心惶惶,只觉得摊上了大事,下一秒似乎就要去见阎罗王。
“她们来我们镇是想要干嘛,不会是要屠镇吧?”
“…我侄儿说阳县那一百八十人就是罗刹杀的,当时他在茶棚说起此事,差点被过道的玉面罗刹杀人灭口,幸好使计逃了,死的是别人…”
众人闻言面色惨白,“那…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就在这时,几道身影从他们面前经过,闻言,领头的人停下脚步。
街边聚在一起的人正打算回家收拾东西去外地避避难,身侧传来一身清润沉稳的男音。
“敢问各位,是在忧心何事?”
他们吓得一激灵,齐刷刷回头,见到不是口中谈及的人时,高高悬起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眼前的男人衣着精贵,半边金质面具遮住额至鼻梁,只露出的下半张脸,却也能看出俊美出尘,
见几人面色异样,气质温润清雅男人轻声又问了一遍。
待人的态度使众人心生好感,犹豫了霎时就把心中担忧的事情道出。
男人闻言,微顿,身后跟随的几人显然面色有异,他抬了抬手,温声宽慰着心神不宁的众人。
目送几个百姓离开,有一个人耐不住了,道:“少主,听描述,那必然是魔教的玉面罗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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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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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