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了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没有一丝要付诸行动的教人,渊伯差点没背过气。
圣女都跑了,怎么还在这说些莫名其妙的屁话。
渊伯喘了口粗气,指着前面,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教主的怒火你们承受得住吗?还不快追!把她们都给找回来!”
教人们表情逐渐肃穆,比了个手势,“渊伯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偷偷私奔的二教头和圣女带回来的!”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化作黑影消失。
教人此刻的行动能力,渊伯有点欣慰,丝毫不知道因为急切没有否认的话,彻底坐实了魔教二把手和圣女私奔了的话。
不知道自己的名誉已经遭受迫害,苏雪带着人,来到了山脚下的大树林。
落地后,她松开箍在手臂中的细腰,娴熟快速地把随身携带的物件归位。
还在好奇环视的圣女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扑面的风刮得脸生疼,难受地垂首紧闭双眼,脚下落实片刻后才缓缓睁开。
“怎么…!?”
话音未落,微启的唇与什么东西一碰。
有什么瞬间濡湿,融化在口中。
一切发生只不过是刹那,等反应过来,她唇舌溢满了苦酸味。
还没体会到外界世界带来的丁点美好,就遭受了一系列的苦难,由对方违抗死令带她出魔教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尤其是…
太苦了,夹杂着无法形容的酸味。
怪异的味道让圣女漂亮的小脸皱起,反胃感顿生,撑着树,捂胸喘息,蓝眸忿忿不平地瞪着始作俑者,“你给我喂了什么?”
“解药。”
不待圣女再问什么,不远处的人骤然移到眼前,泛着凉意的手指覆上了她的唇。
阴影笼罩,转眼间被困在人树间的,记忆中出现过的淡淡冷香,浓郁清晰地包围着她,伴随着压迫感和禁锢感。
不属于自身的温度在他人从未触碰过的敏感软肉上蔓延。
圣女心猛地一动,睫毛抖的飞快,唇肉颤着,却每一次都摩擦过抵住的手指,股股陌生的酥痒浮现。
脑中闪过什么,圣女慌乱自蓝眸一闪而过,不敢再轻举妄动,不自觉屏息,抓在粗糙皲裂树皮上的手用力了几分,指肉硌得发红,指骨泛白。
此时此刻,唇齿间的味道,早就忽略不计,抛之脑后。
感觉丝丝异样,苏雪低声示意噤声,抬头看了一眼上方,茂密的枝叶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掠过黑影。
他们正是追寻而来的魔教中人,不过对这片就在山脚下的树林只是草草地查看,不约而同地认为武功在他们之上,与人私奔的二教头不会选择这么危险容易找到的地方藏身。
带着任务,抱着近距离看热闹的心,数十人提气,身影愈发迅速向前追,不一会全部离开了树林。
等人消失,苏雪退至一旁,转眸就见倚靠着树的圣女一点点地下滑,白皙胜雪的柔腻肌肤上晕着粉意,似有些惊魂未定地急促喘息。
只当她也发现了教人的追踪,害怕重新被带回去,苏雪伸手制止了她仍旧下滑的身躯,扶稳后松开。
“他们离开了,走吧。”
圣女还有点恍惚,根本没听清说的什么,只是下意识低低哦了声。
这片树林太过偏僻,路经的行人稀少,避开追踪的教人,除开声声鸟雀啼鸣,只余银铃碰撞出的脆响和细碎的脚步声。
缓了一会,圣女总算回神,看着在前面的背影,咬了咬唇,犹疑着还是快步跟上,与人并肩而行,“喂,这是要去哪?”
四面八方都是树,越往里走,越浓密茂盛到足以遮天蔽日,星星点点的斑驳阳光落在身上,有些昏暗的环境让圣女又紧靠了身边人几分。
把人从魔教带出来的那一刻,苏雪身上就担着责任,亦而闻言,答道:“距离最近的邬阳镇。”
没想到问一遍就得到了回答,圣女神色不明地扫着身边人,觉得诡异。
她,刚刚应该没给银子吧…
圣女自我怀疑着,“那要走多久?”
这处不仅仅是环境幽暗,林间的地也不平,虽然没有荆棘,但凹凸泥石遍布,她穿的绣花鞋底轻薄,每一步都硌得娇嫩的脚心生疼。
苏雪垂眸落在她的脚上,计算了一下,“约莫五日。”
“五日?”
霎时,圣女没了胡思乱想心思,小脸僵住,满目不可置信,“走五日?”
抬眸看向一望无际的森林,小腿腩在方才半刻钟不到的行走间泛起了酸痛感,可想而知,走五日是什么后果。
圣女抿唇,有点颤音,“你在和我说笑吗?”
二把手没有说话,也没有笑,面具下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见此,圣女倏然站定,没想到恰好踩中了一块菱角尖锐的石头,疼的几步蹦开。
双手颤颤巍巍揪着身边人的小臂,踮起脚,微微吸着气,气呼呼道:“我不走了!我脚疼!”
说着直接扯着人,不让人走了。
苏雪不得不停步,“不是想看外面的世界吗?”
圣女敷衍地抬头环视四周,“我不就在看。”
反正让她走足足五日,没门!
俩人僵持了一会,圣女被盯的有点羞愧,更何况对方似乎是因为她想看,才带她出来的…
想看的是她,现在出来以后,嚷嚷着不走的也是她。
好像,确实有点不讲道理。
但她就是不想走嘛。
对方的态度似乎有所改变,她这个人历来喜欢得寸进尺,圣女揪着衣服的手不安份地动了动,嘟囔着,“你就不能像离开魔教一样,带我去那什么镇吗?”
相对于脚疼,还不如让她头晕眼花。
苏雪打破了她的算盘,退后了几步,把衣服从她手上扯出来,“会与追踪的人碰面。”
追来的教中人现在都在往邬阳镇赶,以为带着圣女,她肯定不会留余地向外走,不会停留在近在山脚的树林里。
这样的心里其实很好猜,苏雪刚好拿捏住了这一点,从一开始就借此和教中人错开。
圣女眨了眨眼,眉眼显露茫然,后知后觉般问:“有人追我们吗?”
以为她知道的苏雪微顿,沉默了。
讨厌鬼笑出了声:目标还挺单纯,不会真以为娇养这么久的圣女出逃了,魔教会不作为吧,被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从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圣女有些窘迫地低头,但不想走的决心并没有消失,伸出手,再次扯着一点点袖子晃着,“那我们就在这里待五日,到时候你带我去不行吗?”
她已经发现,出了魔教后,眼前人各种意义上的好讲话,不由靠近着,仰着头,轻声细语,清脆悦耳的轻铃声连绵响起。
“好不好呀…”
央央了半天,二教头一动不动,却没有避开她,圣女靠的越来越近,心里的喜意越来越浓。
难道…
就在她想着得手的时候,口中又被塞了东西,满腔苦酸,同时击碎了喜悦。
梅开二度,圣女松开袖子连忙跑向一遍,捂着胸,想要吐出来,“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环顾着四周,苏雪淡声,“解毒药。”
吐了几口没有任何好转,圣女没好气地直瞪眼,“简直多此一举!”
一个执意不走,一个需要避开追踪的人,最后都待在林中没有离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圣女坐在一颗树下,看着人生起了火堆,明亮的同时,泛着凉意的身躯好了很多。
比起四季长春,舒适的楼阁,外界显然更加恶劣,至少轻薄纱衣并不能抵御外界的风吹草动。
肚子响起一阵声音,在只有燃烧木头声的空间中,异常刺耳。
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身上,圣女脸红了红,“看什么看,半天没进食,会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见人起身就要离开,顾不得羞愤,圣女连忙起身,“喂,你要去哪儿?”
临近傍晚的树林黑漆漆一片,仅有火堆的四周散发着摇曳的微光,叫她一个人待在这,是千万个不愿意。
见她环着臂,抖着身子就要跑过来,苏雪先歇了要去找食物的心,重新坐会火堆边,吹了声口哨。
过了半响,头顶的枝叶窸窸窣窣,一只健硕的鹰雕穿过密林,落在她的身边,陡然看见熟悉的大鸟,放松的圣女瞬间如临大敌,一动不动地盯着。
苏雪见此就放心了,转身离开去寻食物。
有心想跟着,但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中,眼前还有只鸟挡着,目光紧盯,只能生着闷气。
一人一鸟再次上演敌不动我不动。
突然,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的还有粗重的喘息声,步步向这边而来。
鹰雕发出唳鸣。
圣女心油生不安,“谁在那边?”
黑暗中的声音消失了一会,仅仅片刻,而后是比之前更清晰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圣女警惕的目光中,一道模糊的身影在火堆橘黄的光芒范围出现。
那是一个明显不对劲的成年男人,粗喘着重气,目光赤红地盯着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格外的危险。
被那视线盯的直泛恶心,只觉得这人似乎是想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般,圣女眯起眼,掠过冷意,厉声呵斥:“这是我找的地方,劝你快离开,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风微起,有轻铃声扩散开。
那人咧嘴笑,眸中的火焰更甚之前,“居然有个小姑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无所顾忌地踏步走入,整个人都暴露在橘黄的火光中,身高体硕,气息浑浊,目光如恶狼般,如饥似渴,“小姑娘,乖一点,等会我或许还会温柔点…”
圣女抿唇,眉眼浮现不可置信。
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怎么可能入侵不了?
或者说,为什么只是更加激起了那些污浊不堪的肮脏情绪。
只是一小会,那人已经走到了面前,她握着鞭柄的手微紧,眼前闪过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是那只大鸟,对着入侵者发出进攻。
猝不及防之下,男人的一只眼睛被抓到,痛呼后就是一阵暴怒,拔出背上的大剑挥臂劈去,却被大鸟快速躲开。
鹰雕的攻击能力不低,但来人显然是练家子,一时间来来回回谁都奈何不了谁。
圣女看了一眼身上落了伤的大鸟,抬臂甩鞭,狠厉带起劲风,然而满是倒刺的鞭子却被人徒手抓住,甚至拽着要把她带过去。
男人气息不断加重,终于一次单手巨剑拍开了再次袭来的鹰雕,重击下,鹰雕痛叫一声滚落在地。
他眼眸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一点点的如实质般划过,桎梏着鞭身,一点点地扯着,阴笑着,凑到了鼻下,在圣女无比厌恶的目光下嗅着,“真香,真好闻。”
鹰雕抖着翅膀站起身,想在阻止却飞不起来。
圣女脸色发白,男人一步步地逼近,庞大的身躯就像只熊瞎子,“可惜这鸟保护不了你,小姑娘,乖乖听话,以后跟了哥哥,吃香的喝辣的…!”
他突然顿住,僵硬地低下头,胸口赫然被剑锋刺穿,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瞬息间,失去了气息。
身躯庞大的男人轰然倒地,露出身后戴着罗刹面具的人,她看起来比之前的男人更加危险,圣女紧绷的心却一松,惊魂未定地忙踩着尸体就要跑过去抱人。
然而半道被人按住额头。
挣扎了一会,刚刚脆弱的情绪都被气跑了,怒哼了声停止了无用的行为,有些嫌弃拽回鞭子,踢着尸体泄愤。
明明她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居然连个安慰都没有,果然死人一个!
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什么,脖侧触上柔软的毛茸茸,圣女微愣,侧目,发现是一只娇小的兔子,皮毛糯白,眼睛黑溜溜的,看起来没几个月份。
愣神的功夫,脚下的尸体被人拖去处理了。
抱着小兔子,陷在皮毛中的手暖乎乎的,圣女看着再次出现在火堆的二把手,神情有些不自然,小声说了句,“谢谢。”
火堆上架起了木棍,串着鱼和鸡。
给鹰雕喂了些药,苏雪处理着它身上的伤口,闻言微顿,“圣女不必道谢,是我失职了。”
出去短短几分钟,没想到回来看到的就是对方陷入危险的场景。
离开前她确认过方圆百里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想到刚刚处理尸体时发现的异样。
怎么回事
讨厌鬼翻了翻资料,顺着剧名找到了根源,看了一遍不得了的简介之后,有些微妙:是这样的宿主,这剧是由棠海出版的同名小说之母改编的,尽管据说内容删减了很多,但女主的特质总的来说,其实没变,所以…
虽然不想玷污了宿主的纯洁,不过为了简单明了,讨厌鬼传了一些十八禁专属画面到苏雪的脑海中。
苏雪:“……”
讨厌鬼咳了咳:就是这样,女主特质就是身娇体柔易推倒,名器体香诱万人缠。
苏雪沉默了:所以,这种情况以后会经常发生,没原理逻辑吗?
讨厌鬼震惊了:宿主,你太单纯了,这篇连基本的三观都没有,女主走着走着就被拽小树林里,一路就是黄到底,哪里会有原理逻辑?
说完,讨厌鬼没忍住吐槽:这剧到底怎么过审的,删完真的还会剩下什么东西嘛,难不成还有亮眼的剧情不成?
消化了半天,苏雪才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在旁人看来,就是她在话落后陷入了一片沉默,圣女睫毛颤了颤,又悄悄凑了上去,“喂,又不是你的问题。”
苏雪侧目,黑色的眸子因为某种原因有些涣散,并不如往日的毫无波澜,“嗯?”
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圣女垂首,摸着小兔子的脊背,藏在发间的耳尖红了,有些别别扭扭道:“不管怎么说,都该谢谢你,无论是刚刚的事,还是…这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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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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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