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给她讲讲外面的世界,不过圣女还是有自知之明,要这个人说话跟要命似的,平时问事的时候能蹦出了一两个字就不错了…
想着,不由又想到刚刚那反常的一大段…
脑中浮现那双毫无波澜的黑眸。
好像可以感觉到对方有点不开心。
圣女有点莫名地轻咬唇内软肉,又在下一秒摇了摇头,把这些古怪的情绪纷纷抛开。
对方开不开心管她什么事,她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和以前那群蠢货一样,不过是要利用的工具人罢了。
有用的时候给点甜头,没用的时候直接扔了,现在,也只不过比之前那些,需要花费的心思要多一点而已。
最终达成的时候,都没什么区别。
在她胡思乱想间,二把手勾起钱袋子的绑绳,随手抛回去,淡声,“我并没接下圣女这次任务,不存在十倍罚金。”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圣女还请回房间。”
没想到会遭到拒绝,看着怀里的钱袋子圣女有些发愣,又听到后半句话,呆了一会,心头升腾起星火。
居然直接下了驱逐令?
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又没说错什么,破包子就是破包子,几文钱一个本来就廉价,不值钱的玩意为什么不让说?
总归还是知道这个话题触了雷,咬着牙,这些想法只在脑中反反复复。
被这态度惹的莫名感到不适,圣女生了会闷气,才反嘴,“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要走,我还偏不走!”
她瞥睨着人,态度嚣张,“更何况这可是我的地盘,我为什么要走?要走也该是你走吧…”
话语刚落,身边坐着的人就消失不见。
圣女睫毛颤动,还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张了张嘴,蓝眸落在空荡荡的地方半响,突然嗤笑一声。
无视距离两步的屋檐边,站起身气冲冲地就往木雕窗走,脚下的砖瓦发出阵阵闷响,仿佛下一秒就会裂开,不过一点都没让上面踩着的人放轻。
回到屋内,圣女转身时,目光又带过没有人烟的屋檐,她砰地一下就关上窗。
“谁稀罕一样,没有你,我有的是人代替,有的是人驱使!”
“还都是不用花银子的,比你这个只会敲算盘的人好太多了!”
讨厌值2000
说到做到,回到三楼闺房,圣女直接让伺候的侍女通通到屋内,倚在塌上,四周围绕着人。
侍女们各各低眉顺眼,行云流水地端茶倒水,喂糕剥果,捶腿按肩,说着趣事逗人开心,简直是要把人伺候到天上,让人好不快活。
窝在软塌上的圣女看着她们,却只觉得心情越来越糟糕,抽出鞭子就甩在了其中一个端着木盘的侍女面前。
没伤到人,白玉壶遭了罪,接触的刹那,碎片四溅。
几个侍女吓的惊叫出声,却本能地上前挡住了那些碎片,防止落到塌上人身上,伤到她。
这些大动作间,圣女身上的轻铃晃动时,连绵不觉的在房间中响起脆声,她湛蓝的眸子微微深邃。
等小心地处理好一切,侍女们满脸担心地跪在地上,纷纷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是不是哪里不满意。
面对她们的关怀,圣女只是扫过她们,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银铃。
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下面,侍女们原本占据倾慕的眸子里,浮现丝丝缕缕的恐惧。
有几个保持跪姿的侍女不知道为什么跌坐在地,往后退去。
圣女好像没有发现她们的变化,轻倚着头,缓缓勾起唇,笑得天真无邪,在数名侍女不受控制地发抖,全然苍白的面孔下,好奇般地问:“你们抖什么?不会是在害怕我吧?”
不小心与她对视的侍女猛地避开目光,瞳孔细缩成点,低如蚊蚁,“没、没…”
圣女看了看匍匐满地的人,无趣一闪而逝,微曲起小腿,银链连接的铃铛晃动。
“都滚出去吧。”
侍女们闻言,连忙站起身,苍白的脸上浮现红晕,有几分依依不舍地偷瞄着那慵懒的漂亮女孩,直到门口,最终隐没细缝中。
房间瞬间冷清下来。
圣女翻了个身,不小心看见了床头那条随风飘着的红薄纱,蓝眸闪了闪。
…
消失的二把手并没有离开太远,只不过是换了个屋檐,见人离开了就回到了原处。
打开的雕花木窗带入风的同时,带出了里面的声音。
瞧着那几个人的变化,讨厌鬼摩擦着下巴:这圣女有点意思。
不过也就那点意思,讨厌鬼转眼就忘,揪着自己柔软蓬松的毛,落下的讨厌值都不能吸引它了,好奇宝宝般问着:宿主,刚刚你真的生气了吗?
如果真的是就稀罕了,宿主居然会有这种强烈的情绪?
苏雪睁开眼,摇头:按照分析,再继续下去,目标跌落下楼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五。
她粘上了手袖布上的毒,时间不长,只要没再碰,药效不足以发作,如果掉下去,我要救,没带解药。
外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任务没办法接。
顿了顿,苏雪眺望着桃花林:并没有接下的任务,她跟我要罚金。
讨厌鬼沉默了一下,深度剖析解读。
很麻烦,太麻烦了,甚至目标居然还跟她敲起了十倍罚金,精准踩雷不过如此,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闪人。
典型的拜拜了您内。
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摸着脑袋,讨厌鬼继续问:那个包子是…
不包含在这个世界的人设,为什么会特意举例子做比较。
苏雪掀帘:嗯?
讨厌鬼想了想,吧唧了下嘴:没什么。
一个优秀的系统,并不应该过多探究宿主自身的往事,讨厌鬼坐在地上,数起了点数。
有时候,幸福就是如此简单。
…
圣女从来不会因为一次两次失败就气馁,只是过了半个时辰,就开始继续骚扰着屋檐上的人。
这一次她并没有去屋檐,而是倚在窗上,抬头望着天空,清风拂过她的鬓角,卷起发丝,淡淡的桃花香,浮于鼻翼。
撑着窗沿,她眨了眨眼:“外面的世界美不美,跟我这桃林楼阁比怎么样?”
圣女说了半天,见人无动于衷也不恼,“喂,不想说话的话,画给我看看也行啊。画一副就给你一片金叶子,很划算的!”
她敢肯定,对于这个人来说,金子肯定极具诱惑,不过让圣女纳闷的是,这次居然失了效果。
对方拒绝了。
“圣女如果对外面的世界这般好奇,可以请教他人。”
想也不想地摇头,圣女又想到对方看不见,慢悠悠地补充着,“才不好呢,问别人多没意思啊,我就要问你。”
至于原因,圣女装模作样地叹息:“哎,太多金银财宝多的没地方花,也是一份相当苦恼的事情,只有你收钱,当然找你了。”
讨厌鬼看着她那副嘴脸,就觉得特么离谱。
最终,二把手还是被烦的进了屋。
得逞的圣女笑的洋洋得意,蹦着走到檀木桌前招手,“快过来,我帮你磨墨。”
所需要的东西早就备齐,文房四宝,精贵的宣纸被人铺平压住。
见人缓步走到身边,圣女有模有样地捏着墨锭,在墨台上缓缓磨着。
不一会就溢甩的周遭的桌面满是墨水,宣纸自然也染上了点点黑梅,甚至…
她抬眸看了看完美融合墨色衣服的水,在二把手静静的注视下轻咳了声,拿着帕子开始擦拭桌子,结果好像是要跟她唱反调,越擦越乱。
“圣女只需说要画什么即可。”
二把手看不下去了,明白这样下去不过是毁了这块地方,处理完凌乱的现场,取过墨锭,铜勺点下一滴清水,轻重有节地研墨着。
圣女不由盯着瞧,眼前的人垂首,不急不缓,随后加入适量水后,墨汁渐渐成型。
看了一眼手上不小心粘上的黑迹,她心里不平衡,怎么看起来这么简单,自己做起来这么丢人。
苏雪放回墨锭,“圣女要画何物?”
还在想七想八的女孩回神,“不是说好了画外面的世界吗?”
苏雪微顿,颔首,铺开宣纸压住,执笔作画,而靠在身边的女孩瞄了瞄她,也专注地跟随起了她的笔。
一时间这片小空间只有笔尖触纸面的细碎声音,圣女站的累了,轻轻转着脚腕,再一次抬眸,身边人站得笔挺,半点影响都没有。
窗外的阳光落在狰狞可怖的罗刹面上,冰冷的面具染上了明媚的温度,窟窿下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前面,就是不知道隐藏在下面的人是什么表情。
心里涌现微妙的情绪,或许是梦中的遗憾在作祟,圣女手指动了动,悄悄伸出手,就要做没有完成的事情。
突然,一只毛笔头抵住了她还要上前的指。
圣女咬着牙,想来硬的,却发现没办法撼动那只细笔分毫,扯着抹虚假的笑,“不画了吗?”
明明刚刚还格外专注,明明她差一点点就摸上了!
梦里也是,现在也是。
为什么每次都是差一点点!
她这些质问自然除了自己无人可知,二把手退开一步,还在发力的女孩差点迎面摔倒,连忙撑着桌子才幸免于难,抬眸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只是淡淡地说:“画好了。”
话落后,似乎看出了她还想做些什么的心里,又补充:“请圣女不要过多碰触。”
圣女没忍住,又瞪了一眼,胡说八道什么,说的好像她多想碰一样,撇开头,目光落在画好的画作上。
“好像跟这里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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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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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第四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