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时看懂了,她问苏烟:“吃东西了吗?我让人做点儿你爱吃的来。”
兴许是因为温禾时刚回来的缘故,苏烟难得没有拒绝吃饭的事儿,点头答应了。
最后是江山林语那边送来的饭,是苏烟最爱吃的虾仁小馄饨,苏烟端到手里,吃完了一小碗。
………
温禾时回来以后,苏烟肯吃饭了,说的话也比之前多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温禾时、希施还有陈婉卿三个人都留在医院里陪着苏烟。
苏烟很久没有被朋友们这样陪过了。
她心里很感动,可是在提起孩子的事情之后,又会陷入沉默。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靳越朔做了几天心理斗争,终于鼓足勇气在晚上去找了苏烟。
靳越朔过来之后,温禾时、希施和陈婉卿就先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他们也是时候好好谈一谈了。
有些事情和真相,总不能一辈子都逃避。
夜里,病房里开着灯。
苏烟脸在冷色调的灯下显得更为苍白,她站在窗边,靳越朔走上前,跟她并肩而立。
苏烟的视线盯着窗外的某个点,双眼空洞。
“对不起。”靳越朔沙哑着声音开口和苏烟道歉。
他不是第一次道歉了,苏烟听过这三个字之后,也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靳越朔捏紧拳头,继续,“当年……如果不是我隐瞒身份,我们的孩子就不会出事儿,是我自作聪明造成了那样的局面。”
原本没有什么反应的苏烟,在听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猛然转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她的目光由震惊逐渐转向了平静,“傅长暮告诉你的。”
她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靳越朔看到她这样子,心口更疼了,他一把将苏烟拽到怀里,紧紧抱住她,“对不起,是我傻逼……苏烟,我们结婚吧。”
这是他想了几天之后做出的决定。
他对她的感情这些年都没有变过,而她为他承受了那么多,他也醍醐灌顶觉,终于意识到了她的在意。
他现在也无需再矫情地去问她爱或者不爱,那个答案早就刻在了他的心上。
靳越朔在做出结婚的决定之前,已经跟江诗情说过。
两人演戏演了这么久,肯定是要给江诗情一个交代的。
江诗情听说他终于想通了想跟苏烟结婚,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对他送上了祝福。
关于解除婚约的事情,最近就会对外宣布。
如今靳寒嵊回来了,承达已经交回到了他的手上。
靳越朔本身就对经商没兴趣,这样一来,他也算彻底自由了。
苏烟从靳越朔口中听到“结婚”二字的时候,精神有些恍惚。
她就这样看着他,许久都没有给他答案。
靳越朔:“我和诗情只是合作,当时承达出了事情,她是为了帮我,她有喜欢的人。”
靳越朔以为苏烟是在介意江诗情的事儿,便赶忙跟她解释了。
这是靳越朔第一次这么着急跟苏烟解释这件事情。
可是,苏烟听完了之后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她的冷漠,让靳越朔有些心慌,“等我们结婚了,你可以……”
“我不会和你结婚的。”苏烟终于开口说话了。
大概是因为沉默了太久,开口说话时,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靳越朔听见苏烟的话,身体蓦然一僵,原本就没什么光芒的眼神,变得愈发黯淡了。
靳越朔:“我可以等,没关系的。”
“你还是要逼我吗?”苏烟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她明明很平静,靳越朔却被她的目光盯得好几分钟都没能说出话来。
他动了动嘴唇,嗓子发干,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他没有再想过逼她了,他只是不想再失去她,想用剩下的时间好好跟她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我不会逼你。”靳越朔眼眶发酸,喉咙发紧,“我爱你,苏烟。”
我爱你,苏烟。
这句话,她曾经听过无数次。
每次听,都会有不同的悸动和幸福感。他是个不太会甜言蜜语的人,每次哄她的时候,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说得最多的,就是“我爱你”。
这句话很简单,可能从他口中听到,算是奇迹了。
苏烟曾经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可现在,她却无动于衷。
苏烟重复了一遍:“我不会和你结婚。”
靳越朔:“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的那天。”
苏烟:“没有那一天。”
靳越朔:“……”
苏烟:“我不爱你。”
她很轻地说出四个字,但每个字儿都像石头一样砸在了靳越朔的心口,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靳越朔脑袋一热,红着眼睛问她:“为什么?”
他不信她不爱,尤其是在知道当年她为了救他屈服于傅长暮之后,要他怎么相信她的“不爱”?
苏烟这一次没有躲闪他,她垂眸看着靳越朔搭在她腰上的手,苍白干涩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
“你和傅长暮,没有区别。”
靳越朔的身体彻底僵住。
他的眼眶刺痛不已,眼泪不受控制,啪嗒滴在了她的下巴上。
靳越朔狼狈不已,他抬起手来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泪,一双眼睛红得快要滴血了。
“……你说什么?”
尽管他听得清楚,可内心还是不愿意接受,她竟然会拿他和傅长暮做比较。
“你和傅长暮,没有区别。”苏烟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看着靳越朔红透了的眼睛,声音死气沉沉,听不出任何起伏:“你们都在骗我。”
靳越朔被她的话狠狠刺痛,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她——
她说得没错,他的确一直在骗她。
当年隐瞒她身份,这次又隐瞒她瞳瞳的事情。
不管他找什么样的理由,事实摆在面前,他无从逃避。
“对不起。”靳越朔沙哑着声音跟她道歉,他抬起手来,轻轻抓住了她的病号服,“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你早就见过瞳瞳的妈妈,是吗?”苏烟答非所问。
事到如今,靳越朔哪里还敢在苏烟面前撒谎,他站在苏烟面前,垂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苏烟问什么,他便回答什么,“是……见过。”
苏烟:“是你让她带瞳瞳走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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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苏烟,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