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烟没有用什么轰轰烈烈的措辞,甚至分手的惨烈都是一笔带过的,但他却深刻知道,她所经历过的,远没有说出来的这么轻松。
有时候人的感情不需要用动荡的情绪来表达,压抑反而更能惹人共鸣。
“你瞒着靳二少孩子的身份……是怕他跟你抢孩子的抚养权?”邵治礼猜测了一下苏烟的动机。
苏烟点点头,“是。”
邵治礼思考了片刻,说:“你尽快离开他吧。”
苏烟盯着被子发呆:“我也想。”
邵治礼试探性问:“你还喜欢他,是吗?”
苏烟低着头不说话,邵治礼叹口气,自嘲地笑了起来——
他好像问了一句废话。
如果不喜欢靳越朔,苏烟怎么可能这样委屈自己?
邵治礼虽然喜欢苏烟,可他并未想过强行让苏烟和他在一起,尤其是苏烟心里还有个这么爱的人。
“你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邵治礼沉吟了片刻后,开始给苏烟出主意:“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就在当年,如果你跟他解释清楚当年分手是受了威胁,他……”
“没有意义。”苏烟说,“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邵治礼:“既然你知道不可能了,那就更应该尽早离开他,他现在有未婚妻,如果你不走,以后这种事情还会发生。”
分析完之后,邵治礼问苏烟:“他不肯放你走是吗?他是用什么威胁你的?”
用什么威胁她的?无非就是她和胜意的合同,还有瞳瞳。
其实,如果不是考虑到瞳瞳,她可以玉石俱焚的。
邵治礼说得对,她应该尽早离开他才是。
“苏苏,我对你……你应该也知道。”邵治礼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我希望你能开心,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苏烟愣了一下,她有些意外地看着邵治礼。
她意外邵治礼会帮她,更意外邵治礼会这么胸有成竹——
邵治礼的背景,她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
邵治礼似乎是看出了苏烟的疑惑,他对苏烟解释说:“我父母都在西雅图,我父亲是西雅图当地的一名华商,他一直都希望我能回去接手他的事业,最近我也在有意往幕后转型,这两三年应该就会淡出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带孩子去西雅图生活,我可以保证,在那边不会有人找得到你们。”邵治礼拿出了一百分的诚意跟苏烟谈,怕苏烟误会什么,邵治礼又补充:“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报答我,我只是单纯地想帮你,看你开心一点儿。”
邵治礼小心翼翼解释的模样,让苏烟心口发酸——
她想起了当年替她包扎伤口的靳越朔。
当时她伤得很严重,但剧组那边不可能因为一个配角的角色耽误进度,所以她还是得去拍戏。
片场离流动医院不远,靳越朔经常会在她候场的时候跑来给她检查伤口。
有一回,苏烟没忍住,半开玩笑问他:“你这么献殷勤,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呀?”
靳越朔当时就慌了,脸红脖子粗的,往后退了一步,挺着腰跟她解释:“我、我只是单纯想帮你,没有别的意思!”
他那样子,跟军人宣誓似的,苏烟当场就被他逗笑了。
殊不知,她一笑,靳越朔反倒是脸红得更厉害了。
“苏苏,苏苏?”邵治礼见苏烟走神,出声唤了她两遍。
从记忆中抽身,苏烟胸口那股酸涩更甚。
曾经那个小心翼翼关心着她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谢谢你。”苏烟和邵治礼道谢,“但是你帮不到我。”
邵治礼:“为什么?”
苏烟阖上眼睛,“孩子在傅长暮手里,逼急了他,他会把孩子的身份捅破。”
到时候,她为了隐瞒孩子身份做过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邵治礼刚才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苏烟这一说,他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这样考虑,邵治礼就更心疼苏烟了——
她长期生活在这样高压的状态下,该有多么折磨?
一边是靳越朔,一边是傅长暮,两个人都在变着法子地威胁她,折磨她。
换做是他,大约也想不到什么有用的办法。
**
靳越朔和骆定阳守株待兔,在学校附近找到了方颜。
方颜身边时刻跟着保镖,靳越朔和骆定阳挑了个保镖去接电话的时间,去监控的死角拦下了方颜。
靳越朔直接给方颜来了一阵镇定剂,他跟骆定阳两个学医的人,最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镇定剂起了作用,靳越朔和骆定阳两人将方颜放到了后座。
回去的路上,骆定阳扭过头去看方颜,每看一次,就得感叹一次。
当真是和苏烟一模一样,他冷不丁看过去,都会觉得躺在后面的人是苏烟。
骆定阳忍不住跟靳越朔说:“你说傅长暮是从哪里找的人,怎么能一模一样。”
靳越朔没说话,从后视镜里看着后排熟睡的方颜。
确实是跟苏烟一模一样。
别说骆定阳,就算是他,看着都觉得恍惚。
靳越朔将方颜带到了靳家在紐约的一处别墅,将方颜关在了楼下一间没有窗户的卧室。
处理好之后,靳越朔从方颜头上拽了一根头发下来,交给了骆定阳。
骆定阳带着方颜的头发和之前收集的瞳瞳的头发,去了医院。
**
傅长暮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手里捏着手机,目光阴翳。
房间里很安静,他周身都散发着寒意,李扬站在一旁,根本不敢轻易开口。
过了几分钟,房间里响起了手机震动声。
傅长暮接起电话,声线冷冽:“找到人了吗?”
“傅,傅总……还没找到。”对面的保镖也被傅长暮淬了冰一般的声音吓到了,说话都磕巴了起来,“对方选在了监控死角行动,根本查不到,我们要不要报警?”
“呵。”傅长暮冷笑了一声。
保镖:“……”
傅长暮:“一群废物。”
他一个明信儿都没给,冷冷吐出这四个字儿之后便挂了电话。
李扬在边儿上也是战战兢兢的,看见傅长暮镜片后愠怒阴鸷的目光,李扬鼓足勇气说:“傅总,要不要给你订机票……”
傅长暮:“订最近的机票,再通知下去,把方颜这半个月的行程和她去过地方的监控都给我。”
李扬:“我马上去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174: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