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抬眸去看他,她的眼底没有丁点儿温度:“拜谁所赐?”
傅长暮又笑了,带着浓烈的讽刺,“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怪他,只会怨我,是吗?”
苏烟又问:“他不放过我,拜谁所赐?”
“害我抑郁症的人是你,不是他。”苏烟看着傅长暮这张道貌岸然的脸,只想撕碎他伪善的面具。
她不恨靳越朔,从来不恨,哪怕靳越朔当年隐瞒了她身份,她都不恨他。
是她先爱他的,是她先追他的,也是她先抛弃了她。
靳越朔恨她再正常不过。
她和靳越朔的关系走到今天,始作俑者是傅长暮,他才是应该付出代价的那个人。
傅长暮将苏烟拽到怀里,低头凝着她的眼睛:“那这次呢,你被所有人骂的时候,他去哪里了?他如果真的在意你,就不可能放任媒体放这样的消息出去。”
傅长暮这话成功让苏烟的身体僵硬了几分,但她没有服软:“轮不到你管。”
傅长暮:“他替你澄清了,所以你感动了?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你什么时候也吃这一套了?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报复你罢了。”
傅长暮太了解苏烟,也太清楚她的软肋在哪里。
他这一番话激怒了苏烟,苏烟抬起手来就要扇他耳光。
傅长暮直接捉住了她的手腕,“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烟烟,你还不明白吗,你所有的不幸都是从遇到他开始的,如果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你不会抑郁症,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想着靳家和你抢孩子的抚养权。”
“如今你住院了,他人呢?他有来看过你一眼吗?”傅长暮毫不客气,一刀一刀往苏烟身上扎着,眼瞧着她的眼眶越来越红,眼底汇聚起了泪珠。
苏烟不经常哭,她也不是个爱哭的人,只有愤怒到极致,才会被逼出眼泪来。
“靳越朔最近不在国内。”傅长暮捏起苏烟的下巴,抬起另外一只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动作温柔,“趁这个机会,我可以带你走,我会安排好你和瞳瞳的生活,你也不用担心他跟你抢瞳瞳的抚养权。”
“我不会跟你走。”苏烟说,“我只要瞳瞳。”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安排好她们母女的生活之后就滚蛋。
傅长暮哪里会听不出来她的意思,“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怕我伤心。”
苏烟不愿看他惺惺作态的样子,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傅长暮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目光一凛,快步走出了病房。
………
邵治礼站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看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苏烟的病房里走了出来。
他似乎是在接电话,走远了。
邵治礼这会儿脑子里都是刚刚听见的对话。
这个男人跟苏烟的关系似乎不简单,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们的交谈里提到了孩子,还有靳越朔。
邵治礼这会儿已经可以确认了,刚才看到的那个孩子肯定跟苏烟有关系。
而孩子的父亲,极有可能是靳越朔……
那小女孩看着得有五六岁了,苏烟和靳越朔竟然已经认识那么久了吗?
………
苏烟不知道傅长暮去接了谁的电话,她也没兴趣去深究。
不过,傅长暮过了几分钟就回来了,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儿。
傅长暮说:“你好好考虑,想好了找我。”
说完,他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苏烟想,傅长暮肯定是碰上了什么棘手事儿,不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每次跟傅长暮对峙完都是精疲力竭的状态,苏烟坐在了病床上,浑身无力。
砰砰砰——
门外有人敲门,很轻很克制的声音。
苏烟说句“请进”,再看过去,便瞧见了拎着东西走进来的邵治礼。
邵治礼将东西放到桌上,走近看到苏烟苍白的脸色和发红的眼眶,就知道她情绪不佳。
他们两人私下接触算频繁了,苏烟一直是个情绪比较淡漠的人,邵治礼第一次见她这样子。
看来那个男人的话真的刺激到了她。
邵治礼:“我买了些水果和吃的过来,今天没通告,就来看看你。”
苏烟哑着声音说了句“谢谢”,语气里满是疲倦。
邵治礼踌躇片刻,对苏烟说:“我刚才……都听到了。”
苏烟猛然抬起头来,一脸戒备地看着邵治礼,她的眼底带着很强的攻击性。
邵治礼向苏烟解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刚才我往病房这边走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女孩,跟你长得很像,她又从你病房这边出来的,所以我有点儿怀疑。”邵治礼说,“原本是想过来问你的,正准备敲门,就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邵治礼解释完,苏烟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她再次垂下了脑袋,手臂抱住了膝盖,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邵治礼拿了个凳子坐在了病床对面,他问苏烟:“孩子是靳二少的,是吗?”
其实这问题他已经有答案了,只是还是忍不住想向苏烟再求证一次。
苏烟很久都没说话。
邵治礼听见了她跟傅长暮的对话,又亲眼见了瞳瞳,她再否认也是徒劳无功。
邵治礼以为苏烟还在生气,便向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听的。”
“替我保密。”苏烟深吸了一口气,可说这话时声音还是止不住地抖,“不要告诉任何人。”
邵治礼:“……靳二少不知道你们有孩子?”
苏烟:“……”
邵治礼:“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只是,你跟靳二少……我没想到你们认识这么久了。”
邵治礼小心翼翼地问苏烟:“能和我说说你们以前的事情吗?”
苏烟从来没有跟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完整地说过她和靳越朔的事儿。
她身边几个朋友只是知道靳越朔是她的前任,被她甩过,知道她曾经流过一次孩子。
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关于瞳瞳的事情,哪怕是温禾时她们,苏烟都是瞒着的。
她费劲心思,不过是想隐瞒瞳瞳的身份而已。
如今邵治礼已经知道了瞳瞳的真实身份,那其余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苏烟简单跟邵治礼说了自己与靳越朔的过去。
邵治礼听得咋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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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巴掌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