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邬天朔还找凤仙拿了个大木盆,烧了一大盆的热水,让乔夕月泡澡。
乔夕月先是懵了一下,但是明显的很惊喜。
这段时间洗澡都是在山洞里用热水冲一冲,很久没有泡澡了。
而且这只木盆很大,她坐在里面腿都能伸开,会很舒服。
就是……邬天朔不要眼神烁烁的坐在她身边就好了。
“你出去,不然我怎么洗。”
乔夕月红着脸,一条腿迈进木盆里,双手还紧紧攥着裹在身上的布巾。
邬天朔立马抖落出一块粗麻布,说:“我给媳妇擦背啊。你看这水多热乎,快点进来泡着吧。”
“我不用你,你出去。不然我就不洗了。”
乔夕月气鼓鼓的用脚趾头踢了踢邬天朔的手臂,说:“别闹了,这可是别人家里。要不你换凤仙来帮我也行。”
“我们是小夫妻,又没有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再说,我不想让我媳妇被别人看,女的都不行。”
邬醋醋一本正经的把麻布蘸湿,捞过乔夕月的小腿擦了两把,说:“媳妇别不好意思,快点进来吧,水都要凉了。”
乔夕月觉得别扭,可是那热气腾腾的水真是勾人。
尤其一只迈进水盆里的脚,被热水泡的都要酥了,热力从脚心
一直流遍全身。
外面已经是深秋,这屋里热的白汽蒸腾,谁不想泡个热水澡呢。
咬了咬牙,乔夕月把裹着的布巾猛地一抛,正好盖在邬天朔的头上。
然后一个蹲身坐进水里,背对着邬天朔,让水没过了自己的肩头。
邬天朔扯下头上的布巾就笑了,“媳妇你这是躲我呢,还是防狼啊?我是你相公。”
“你不是擦背?”乔夕月根本不理他,说:“擦吧。擦完了就出去。”
“我不能出去啊,我怕你着凉。”邬天朔一边说着,一边用麻布给乔夕月擦背。
别说,轻重力道正好又不会痒痒。
乔夕月忍不住就轻轻“哼”了一声,舒服的直喘气。
邬天朔本意真的很单纯,只擦背,防止媳妇摔倒。
就算是有点旖旎的心思,也怕乔夕月的身体受不住,忍了。
可是这一声娇娇软软的嗓音,哼的邬天朔心尖上仿佛被一只小手捏了几下。
不疼不痒的,还有点酸爽,实在是难受的不行,火也直往下撞。
“媳妇,这可是你的不对了。”邬天朔低头在乔夕月的肩头亲了一口。
在乔夕月反应过来之前,又咬了一下,留下个圆溜溜的齿痕。
这下子给乔
夕月咬懵了,红着眼圈坐在水里,眼泪差点掉下来。
邬天朔把手里的麻布一丢,三下五除二的把衣裳给……
然后就直接迈进水盆里,挤的水从盆边溢出来,洒了一地。
乔夕月“呀”的一声,就要挣扎着起身。
结果站起一半就被邬天朔长臂一伸给捞回去了,还正好坐在他身上,正好就……
乔夕月浑身一僵,紧紧缩在邬天朔的怀里,大口的喘气。
要不是有水润泽,这一下只怕她就受伤了。
邬天朔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巧的捡了个便宜。
又心疼媳妇,又舒服的不行,也是又僵又胀,差点哆嗦着弄出来。
“你,你怎么这样。”乔夕月抽了口气,被热水温着的身子一阵阵哆嗦。
实在受不住,干脆趴在邬天朔的肩膀上,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邬天朔非但没觉得疼,反而当成了福利,更加卖力。
乔夕月这个澡洗的大汗淋漓,快要昏过去了才被邬天朔从水里抱出来。
用干净的床单裹住,好好的擦干了一身的水,又搬了个火盆给她烤头发。
乔夕月仰头躺在床沿边上,垂着的乌黑发丝被邬天朔捧在手里,一点点抖落着散去上面的水汽。
虽然平时觉得这样的时光很甜蜜、很温馨,可是现在乔夕月真恨不得给邬天朔打一顿扔出去。
可她现在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别说要打人了。
邬天朔偷偷瞄着乔夕月的脸色,知道媳妇是生气了。
可他也很委屈啊,他就是忍不住嘛,想媳妇有什么错呢。
但是不哄也不行,总要有个认认真真的认错态度。
“媳妇,你要吃药,我给你倒水去。”邬天朔把烤干的头发捋顺好,把乔夕月抱起来放在枕头上。
乔夕月趁机捏住了邬天朔腰间的肉,用指甲慢慢的拧。
拧的邬天朔眼圈发红,都要哭了。可他还必须得笑,说媳妇拧的好。
“你要是再这样乱来,我就真的不理你了。”乔夕月红着脸说完,喘了一口粗气转头朝里,不搭理邬天朔了。
邬天朔连忙又认错,又服软,然后去倒了温水回来,扶乔夕月起来吃药。
乔夕月晚饭吃得不少,还喝了一碗甜汤。
如果平时,她可能胃要难受一会儿。
可不知道是今天运动的多,还是凤仙的饭做的合她胃口,竟然没觉得不舒服。
药吃下去,胃里暖呼呼的舒服,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邬天朔这才松了一
口气,真怕媳妇不理他。
给乔夕月盖好被子,再收拾一下屋里的水,将木盆洗净了送回去,这才熄灯休息。
原本想要安心睡一晚,可是才到半夜还没过三更,就听见外面动静奇怪。
邬天朔耳力好,又知道乔夕月觉浅,怕吵醒她,就在乔夕月的背后轻轻拍着。
乔夕月迷糊的往邬天朔的怀里缩了缩,还是醒了。
“什么声音?”乔夕月觉得奇怪,半撑起身子侧头去听,然后问:“好像是哭声?”
“这半夜三更的,哭就哭去。”邬天朔嘀咕道:“八成是做噩梦了吧。”
“可是我听这声音,像是个年轻人。”乔夕月又摒息听了听,说:“还是个女子。”
邬天朔的手一僵,说:“那就更不用理会。大半夜不睡觉不奇怪,可是一个年轻女子哭什么哭啊。事出反常必有妖。”
乔夕月本来好奇,想想也是这么回事。
她又不是这村里的人,哭的也不是她的亲人,没道理去管。
万一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也是难办。
想完,乔夕月缩在邬天朔的怀里把被子一蒙,干脆道:“让她哭吧,咱们继续睡觉。”
可就在乔夕月迷糊着要睡着、也听不见那哭声的时候,隔壁房间的凤仙“啊”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