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的话,让乔夕月不自觉的就竖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看那块厚重的石板,仿佛空气中的臭味更大了。
会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你打开吧。”乔夕月一脑门的问号,只想尽快揭晓答案。
乔夕月和邬天朔现在是对面不相识,可是却莫名的还信任着他。
这个男人的颜吸引人,撒娇耍赖也不惹人讨厌;神神秘秘的样子更能让人产生好奇和兴趣。
邬天朔也就是现在的阿寻,定定的看着乔夕月,似乎有点于心不忍。
想了想,他把乔夕月拉到身后,说:“你就站在我身后看看吧,别往前凑。”
“嗯。”乔夕月答应着,忽地又想起一件事,就问:“那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你不是这个城里的人啊。”
“我鼻子特别灵。”阿寻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尖,说:“而且这座城里这么大的臭味,你都闻不到吗?”
“闻不到。”乔夕月纳闷了,还特意嗅了嗅,说:“其实也能闻到一点,但不是你说的那么严重。”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阿寻一边过去抓住石板的边缘,一边说:“我昨天一到这里,就被熏的够呛。要不是遇到了你,早就跑掉了。”
“??”乔夕月皱眉,真心没觉得
太臭。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对,这臭味好像越来越明显了。难道是自己的鼻子失灵?
不,不是自己的问题,是饭菜!!
乔夕月忽然想起她来到这里吃的都是重口味的饭菜,咸的能齁死人的那种。
因为实在受不了了,才跟关岳辰说自己做饭吃。
结果就是那顿饭开始不对劲儿,她就闻到饭菜里有臭味,洗澡时候发现水缸里的水也是臭的。
“别走神了。”阿寻对乔夕月喊了一声,“我要掀开了,捂着鼻子。”
乔夕月立马双手捂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没想到阿寻却没动弹,双手还抓着石板边缘,用漂亮的杏核眼瞪乔夕月。
乔夕月往前凑了凑,问:“要我帮忙?”
“当然啊。”阿寻紧皱着眉头,说:“不是让你来抬石板,是借你的手给我也捂一捂。”
乔夕月愣了片刻,看看自己的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这是让自己给他也捂着口鼻?
“对啊。”阿寻看着乔夕月那呆愣愣的样子,憋不住笑着说:“我两只手都占用了,你分一只手给我用用吧。”
“好啦好啦,借给你。”乔夕月红着脸,不想听他再废话。
因为这个男人每一
句话都是在逗趣她,没个正经的。
要是他再忽悠自己,而这下面根本什么都没有,乔夕月决定直接拧掉他的鼻子。
乔夕月的手很小,手指纤细、指腹饱满而软和,手心里有一点点汗水,但是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
阿寻的五官都精致好看,被这样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捂住了口鼻,不减风华反而多了几分柔美神秘。
乔夕月本来是盯着石板的,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竟然有几分怔愣和失神。
这个男人……有点面熟?
“轰隆”一声,石板被阿寻猛力掀翻在地,砸在井沿下的石头上,声响很大。
但更大的是一股臭味,腥臭扑鼻,令人作呕。
即使捂住了口鼻还是一个劲儿的往里窜,好像那股子臭味能直接钻到人的脑仁里。
乔夕月干呕了好几下,都没顺过这口气。
最后不得不摸出一颗药丸塞到嘴里,让苦涩的药味压住臭味,这才好一点。
阿寻也给熏的够呛,踉跄着倒退好几步。捂着口鼻还用袖子扇着风,说:“等等,等这味儿散散再过去。”
“下面到底是什么?”乔夕月问。
她根本不想过去看。
即使不看也能想象出,这口
井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最好的情况,可能下面只有一具腐烂的尸体。
最恶心的状况……下面是个万人坑,不知道有多少尸体!!
偏偏阿寻又不吭声了,看样子是非让乔夕月自己去看不可。
乔夕月稳了稳心神,把药丸化开的药汁咽下去,又沾了点带着药汁的口水往鼻子下面抹了点。
这样嗅到的就是苦涩的药香,多少能够避免一些臭气。
乔夕月准备好了正要过去看,站在身侧的阿寻突然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凑了过来。
距离一下子拉近,乔夕月避无可避,而且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结果那张精致漂亮的俊脸就直接贴了上来,两人的鼻尖一下子就撞在了一起。
乔夕月的脑子轰然一声震响,耳鸣眼花,差点连呼吸都停滞了。
可是她想象的那种情况并没有到来。
阿寻的唇珠距离她的唇瓣还有两根头发丝的距离,却停住了。
他就那么随意的、却又明显是故意的,和乔夕月撞了撞鼻尖,又立即后撤半步拉开了距离。
“你、你欺人太甚。”乔夕月回过神来,挥起巴掌就要打。
阿寻弯眉弯眼的一笑,将她的手腕轻轻握住
了,说:“我就是沾点药汁,祛祛味儿。难道你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还是说,我没按照你的心意去做,你才恼羞成怒的。”
“我什么都没想。是你龌龊。”乔夕月咬着牙,一扭头不再搭理阿寻了。
和这种无赖讲理,根本就掰扯不清。还不如弄清楚真相尽快离开,再也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即使认不出对方,但乔夕月下意识的就在回避和邬天朔在一起。
那是她为了保护心里的爱人,做出的最大牺牲。
可邬天朔何尝不是循着自己的直觉而来,见到她就片刻都不想放手?
所以他耍着赖,撒着娇,也要留在乔夕月的身边。
两人心思不同,此时却要一起面对那口阴森森、臭哄哄的深井。
乔夕月做足了心理建设走过去。
低头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转身跑到旁边树下,“哇哇”地吐了出来。
乔夕月想到会看见尸体,也想到可能这下面不止一具尸体。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下面不仅有许多的尸体,还有许多黑乎乎、滑溜溜的黑色大水蛭。
如果不是昨天和今天都见过这玩意,乔夕月还不知道那些软体动物是什么。
偏偏越是知道,就越是恶心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