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乔夕月身边只有铭夏,又带着念儿。铭夏的身子还很不好,正是最艰难的时候。
攒下几张兽皮不容易,全都给了这男人,让他帮忙打听阿七他们的消息。
可他拿了兽皮,却又拿了阿朵、木列的好处,还掉头回来想把乔夕月骗进陷阱。
要不是他来搅和,乔夕月也不会带着俩孩子翻山逃走,也可能早就遇到邬天朔了。
也是赶巧,铭夏和阿云下船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交易的,就认出了这个男人。
邬天朔听乔夕月简单的说了经过,顿时咬牙切齿:“鱼大,莫放过。给他弄到小艇上去,带回大船。”
鱼大答应一声,拎起男人之前又踹了两脚,让他毫无挣扎还手之力。这才方便提溜着上小船。
余下那几个男人见了也不敢上前,还谄媚带笑的说:“既然你们有过节,那好好解决就是了。我们根本也不熟,可以走了吧。”
“可以。”邬天朔微笑着答应了。可那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好好说话。
几个人心里没底,往后挪几步,又不敢迈开大步。
其中一个心眼多,看了看一旁的马,说:“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们也有责任。不如留
下两匹马,算是诚意。”
他是想着:我们认怂了,还留下东西,你总不能还为难我们。
可邬天朔心里却不这么想的。
让你们走却不走,还主动要留下马?那定然是心里有鬼啊。
“等等。”邬天朔又把人给叫住了,说:“按照我们海盗的规矩:有白来的,没有白走的。身上的零件得留下点。”
“你们是海盗!”
“我们不是说了留下两匹马。”几个人顿时毛了,争辩着,想偷空就跑。
“你们见过海盗在船上骑马的?”邬天朔“哧”笑了一声,说:“海盗在船上待腻了,就想上岸活动活动筋骨。”
说完朝身后的人一使眼色,让他们上去练练手。
三十名精壮的勇士像一群野狼进了小羊圈,甩开膀子一通捶。
那几个马族的男人哪里经得住啊。
连捂脸、抱头的机会都没有,就给打的出气多、进气少了。
邬天朔“呵呵”一笑,心满意足的说:“这热闹还挺好看的。不过你们伤的不轻,有包药送你们治治病。”
说完从怀里掏出个小包,每人捏开嘴巴给倒了一点。
一包药分完,邬天朔笑眯眯的拥着媳妇、抱着娃儿上小艇回去了。
乔夕月回头看看岸上还躺着的那几个,说:“死倒是死不了,都是皮外伤。就是你给的药量太多了。”
“多吗?”邬天朔看看拿过药包的手,赶紧蹲在船边把手洗了又洗,生怕自己手上还沾上一点。
然后道:“是他们心思不正,主意打到我媳妇身上了。让他们下下辈子都当和尚吧。”
那是乔夕月吓唬大少爷的药,指甲盖那么一点就能让男人再也做不了男人的事。
结果五个人分了一包,那是三倍的量也不止了。可能真要下下辈子都没法“举”得起来了。
不过那几个人对付完,还有个大乐子没完呢。
被鱼大弄上大船的男人躺在甲板上装死狗,问也不回答、踢两脚才叫一声。
邬天朔把念儿往铭夏的怀里一塞,说:“后面的热闹不适合你们小孩子看,回船舱睡午觉去吧。”
等仨孩子走了,邬天朔才拔出刀。
刀背在那人脸上划拉两下,说:“身为海盗,明天出海要祭旗。猪血、牛血有点不够诚心的,正好你就送上门了。咱们来点最狠的。”
“哼,做海盗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人居然还硬气了,梗着脖子说:“你们要杀就杀吧。
”
“不杀你啊。”邬天朔把刀背转为刀刃,在他脖子上划开一条血口,说:“狠的可不是一刀杀死你,而是一刀刀也杀不死你。明儿开始,你就在这船头一点点给我放血,咱们啥时候到达,啥时候放了你。”
一刀刀也杀不死?你们海盗可成会玩了。
不过大少爷说到做到,手里的匕首“唰唰”几下,又在这人的脸上、颈上划了几条口子。
但每条都不深,皮里肉外的伤口,疼且不致命。血看着多,但是流一会儿还自动止血了。
男人疼的一个又一个激灵,咬牙切齿的喊:“我不过就是起了贪念,想多赚点东西养活家人,我哪里错了。你凭什么这样折腾我,你是禽兽。”
“对啊。我是禽兽,所以心狠手辣。”邬天朔说:“可我不会黑心拿了女人和孩子辛苦攒下的东西,再把他们转头给出卖了。你禽兽不如的东西,也就配给我祭旗了。”
大少爷说完,随意的摆了摆手。
立马就有人过来将这个只配祭旗的给拎走了,直接绑在船头上。
“哦,对了。”邬天朔不忘回头交代一句:“只要他敢开口骂人,骂一句、割一刀。等攒够了二十条刀
口,再用海水淋一遍。”
如果说他只是诳了乔夕月他们攒下的兽皮,却没有尽心去打听消息,这事也就是算了。
可邬天朔一想到乔夕月如果信了他的话,跟着走了就会落入蓉蓉和阿朵他们的手里,就觉得后怕。
乔夕月看了一眼被绑上船头的人,也没有替他求情。
这是巧遇上被铭夏他们逮住了,否则他们明天离开,这个仇也就报不回来了。
只能说,是天意吧。
“媳妇媳妇。”邬天朔对别人再如何冷脸,面对乔夕月也是立马阳光灿烂,笑得美腻极了。
“嗯,挺帅的。”乔夕月知道大少爷是来讨赞的,就道:“替媳妇出头的人,永远是最帅的。”
说完,还不忘朝他比个心,弯起眉眼笑起来。
“这是啥?”大少爷看着乔夕月朝自己比心的手势,好奇的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问:“要钱?”
“啊?啊对。”乔夕月没解释,说道:“我记得南厥国都是用那种玛瑙珠来做大宗交易的。到底怎么换算的我不知道,不过你给多给少我都不计较。”
“那肯定是要多给啊。”邬天朔摸了摸身上,有点为难的道:“不过现在没带着,晚上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