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来的正是时候,麻姑他们正好和马族的驮队交易完,准备开往下一个港口。
看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艘大船,麻姑吓了一跳,还以为真是遇到海盗。
直到乔夕月抱着念儿出现在船头,麻姑才松了口气。
乔夕月让鱼大跟着自己过去,问他们愿不愿意带路。价钱好商量。
麻姑和她男人商量了一下,露出为难的神情道:“不是我们不愿意,你们提的价钱也是真好。可我们的船和你们的没法比啊。”
麻姑的船虽然一直在海上行驶,但实际上不是很大,速度也相对要慢很多。
如果只是一、两天同行倒是没影响,但是茫茫大海上行船个把月,只怕就要拖后腿了。
麻姑的男人想了想,道:“这样吧,海图给你们,再叫上两个经验好的船工。等到了南厥国,你让他们留在码头等我们就行。”
鱼大接过海图研究了一下,不懂的地方马上问一下。
麻姑男人把需要注意的危险海域交代清楚,基本上也能顺利到达。
又找来两个年老的船工,俩人晒得皮肤都像干树皮一样,沟壑沧桑。估计再跑几年也就该退休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明天一早起航。
就在乔夕月他们准备回自己船上的时候,听见岸边铭夏在和什么人吵架。
就连阿云那老实巴交的性子,也在高声喊着什么。
两个少年还紧紧拉住一个人不放。
距离太远看不清和铭夏他们吵架的人是谁。但是看拴在一旁的几匹马,就知道是马族的人。
马族有点仗着人多势众的意思,把两个少年围在中间,看来情况不妙。
乔夕月就道:“那两个是我徒弟,他们不会随便和人争执的。麻姑,我们先上岸,这两位船工稍后来接。”
另一边,邬天朔抱着念儿留在船上,隔着老远也听见了铭夏他们吵架。
他哪是让自己人受欺负的性子?立即就道:“放小船,多放几艘,挑三十人跟我登岸。”
念儿这几天精神恢复了许多,加上邬天朔给她宠的没边,那好热闹的性子又回来了。
不会说话也不影响她把小手拍的“呱呱”响,跃跃欲试的要上岸看阿爹和人打架。
这边乔夕月刚登岸,另一边三艘小船也驶离了大船,飞快的朝岸边来支援。
乔夕月快步走过去,忽地眼神一凝,盯住铭夏紧紧抓住的那个汉子。
等她看清楚了,立即道:“鱼大,过去
把男人按住,千万别放跑了。”
鱼大答应一声,奔过去就是一个飞踹。毕竟是做过海盗的,身手和狠劲儿都有。
乔夕月说的是按住,他直接一脚给那人从铭夏的手里踹飞。横空摔出去三四米,才“扑通”一声落地。
岸边还有卸货时溅上的水洼,和着土搅成了泥,沾了那人一脸。
鱼大再两个健步冲上去,一脚踏上那人的胸口,说:“老实点,别乱动。不然把你胸骨踩断。”
那人本来正和铭夏吵的来劲儿,身边还有几个同族的人在帮腔。他以为足可以把这两个少年给欺负住。
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被人踹飞了不说,还要踩断胸骨?
这事不能忍啊,也不想忍。他觉得刚才只是没注意,被偷袭了才这么惨。
一眼看见对方还有个女人,肯定是个贼拉软和的柿子,就喊:“兄弟们,上去抢那漂亮女人。”
马族的几个人也是被shi糊住了眼睛。
听见狗友叫嚷一回头,就看见个娇小玲珑的漂亮女人站在那里。
乔夕月恢复容貌之后,皮肤雪白、五官精致。一头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几分娇俏几分飒,也是真好看。
这些人常年在外走货,身
边除了兄弟就是马。几乎没有机会接近女人,更是没见过这么白嫩漂亮的女人。
顿时一个个目露凶光,笑容猥琐的搓着手,朝乔夕月围拢过来。
铭夏和阿云哪里容得下唐突乔夕月,一下给气得冒火。冲过去拉住几个就打成一团。
可他们毕竟人少,余下两个马族的男人直奔乔夕月而来,还呲着大黄牙一直叫“好看的妹妹”。
乔夕月磨了磨牙,反手就要拔刀。
可身后一只大手将她的肩膀按住了,另一只手一拉一带,把乔夕月揽在了怀里。
乔夕月都不用回头,光凭着那胸膛的温度和周身的气息就知道是大少爷来了。
索性身子一软靠在他怀里,只等着看好戏。
马族的人见着邬天朔就是一愣,因为这男人长得忒好看,和那漂亮的女人站在一起真是登对。
而他肩膀上还坐个粉雕玉镯的女孩,正笑嘻嘻的拍着巴掌。
马族的人再往后看,心一下子就凉了。
只见三艘小艇登岸,“嗖嗖“的跳下三十名精壮悍勇的男子。
虽然都赤手空拳,可人家那拳头都快赶上他们脑瓜子大了,惹不起、惹不起。
“你,你们要做什么?”几个人都有点哆嗦,
退在一起有逃走的意思。
乔夕月倚在邬天朔怀里,一副“妲己祸事”的模样,挑着眉指向被鱼大踩着的男人:“他是你们狐朋狗友?还是萍水相逢?”
“啊?”马族的人没文化,听不懂这样有点文绉绉的话。
乔夕月翻了个白眼,说:“你们和他是不是一伙的?回答之前先过过脑子。”
这话就很明显、很好懂了。
几个马族的人互相对视,然后都心照不宣的一起摇头:“不熟,我们不熟。”
“六哥、八哥,我们怎么不熟?”被鱼大踩着的男人铆足了劲儿大声喊:“我姐和我妹不是你们俩的相好吗?”
原来和“内弟”也不熟,这马族的人也真是够绝的。
那两个男人顿时红了脸,但是看看邬天朔身后那三十来人,立马怂怂的说:“不认识,一点都不认识。”
说完又抬头对乔夕月说:“我们就是路过看见他们做买卖。现在你们自己谈价钱吧,我们走了。”
“谁跟你们做买卖。”铭夏伸手把和他对打的男人撂倒在地,指着鱼大脚下的男人喊道:“他就是曾经骗我们的坏人。”
没错,就是那个把他们送到鸦族,又企图把他们骗走的马族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