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被春水化成一片甜甜的海,大少爷觉得自己要被这甜海溺死其中了。
初尝人生滋味,如饕餮般,食髓知味,不肯放手。
乔夕月不得不承认,这洞房花烛夜的氛围是有了,可她这老胳膊老腿的实在禁不住折腾。
尤其不见天明和日月,醒来便是恩爱眷侣,睡时鸳鸯交颈。
直到两人都饿的前胸后背贴在一起。
乔夕月撑着胳膊在邬天朔的背上敲了一记:“你再折腾,就连爬出去找食的力气都没了。”
“月姐姐。”邬天朔许久没开启的撒娇模式上线。
竟然枕上乔夕月的肩膀,偎在她身前喃喃的说:“人家第一次嘛,你要知道疼惜我。”
“滚!”乔夕月抬腿却没力气踹出去,腿窝酸疼的发麻。
她是有多久没有这般亲密恩爱过了?上次还是……
脑仁“嗡”的一声响,乔夕月全身僵的像是一块冻肉。
邬天朔一下子感觉不对劲儿,立即翻身起来将乔夕月抱在怀里,问:“怎么了?是……想起了什么?”
“没,就是累了。”乔夕月半阖上眸子,不想让心里泛起的恶心破坏两人的气氛。
她是知足的,也是欢喜的。大少爷无论从各方面来
说都是个良人,何况对她、对念儿好的没边了。
可是埋在心底的羞辱,就像是刻在骨髓里的印记。即使她杀了那个人,仍然难以抹去。
“月姐姐,我会一生护着你、疼爱你。”
邬天朔用力吻上了乔夕月的额头,是想把她皱起的眉心抚平。
乔夕月伸手扯过凌乱散落的衣服,回手拍了拍邬天朔的脑瓜,说:“我知道,也信你。但是,你得给我点时间。”
“我哪里做的不对?”邬天朔凑过来,按住乔夕月穿衣裳的手,说:“我真的没和女人好过。我不知道是不是能讨好你。”
“傻。”乔夕月忍不住笑,脸也跟着红了:“再好没有了,我都要吃不消了。别撒娇,我是真的饿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咱们该回去了。”
邬天朔的眼神恋恋不舍得扫过那些已经揉成一团的凌乱兽皮,又抬头看看几盏暖意融融的羊皮灯,最后看向了几个丑萌丑萌的娃娃。
“那我把这里藏起来。”邬天朔带点孩子气的说:“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
其实男人也有初恋情结,他的第一个女人是要被放在心尖上、藏进心房里的。
乔夕月有幸成了大少爷初恋的
对象,又成了他第一个女人,恐怕埋在大少爷心里的位置是今生再无人能够企及。
乔夕月也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也在心里决定:一定要好好爱着她的小奶狗。不能让他患得患失的担忧,时时刻刻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天朔。”乔夕月忽然抬眸盯着邬天朔的眼睛,深深的对他说:“我也送你件礼物吧。”
“你自己都给了我,我别无所求了。”邬天朔连连摇头,又忽地笑了,小声说:“你刚刚褪了个干净,身上什么物件都没戴着,能给我个什么定情信物?”
乔夕月此时确实拿不出定情信物,可她不是只有外物能送吧。
乔夕月朝着邬天朔扑了过去,用力抱紧他的脖子,咬上了平直凸起的锁骨。
邬天朔怕乔夕月摔着,双手将她接在怀里,就觉得颈下一疼。
但他连挣扎都没有,生怕乱动硌着了乔夕月的牙齿,就那么安静的、一动不动的忍着。
乔夕月眼眶红了,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划过腮边落在嘴角,最后糅合进一片嫣红的血中。
咬破了邬天朔锁骨的皮肤,留下了一个圆圆的齿痕。
“盖个章。”乔夕月抿去了嘴角的血迹,轻声说:
“虽然有点那个,但你就当是被狗咬了吧。以后你就是我乔夕月的男人了。”
说完,乔夕月把刚刚拢好的领口一扯,扬起脖子说:“你也可以留个印记,我们这算是情侣的。”
邬天朔怔了片刻,笑了:“没听说咬人还要成双成对的。我怎么舍得。”
说罢,邬天朔凑过去在乔夕月的唇角亲了亲,把最后的一丝血腥气息抿走,说:“我是你的,这就足够了。”
这一刻,两颗心就算是隔着胸腔和肋骨,都是贴在一起的。
没有人能够明白,交付的倾尽了一生的爱恋,哪怕就此终了,也再无遗憾。
“咕噜”大少爷的肚子闹了个脾气,叫的特别响亮。
乔夕月刚才掉下的泪珠还未擦干,就挂上了满脸的笑意,说:“看看,你自己都饿成这样。”
“贪色,就不怕挨饿。”邬天朔皮皮的又在乔夕月唇上偷了个香,然后抓过衣服快速的穿了起来。
乔夕月把衣服整理好,也要站起来,结果试了两次都是腿软。
最后扶着墙勉强站直了,双腿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还在微微打颤。
再看看邬天朔,除了刚才肚子叫了一声之外,双目有神、神清气爽、爽、
爽歪歪了。
大少爷把头发拢好了一回头,就见乔夕月扶着墙咬牙,再看看她那哆嗦的腿,顿时骄傲的像只孔雀。
“月,我抱你吧。你看看你虚的。”得了便宜卖乖的大少爷走过去,轻轻松松就把乔夕月抱了起来。
乔夕月也实在懒得和他贫,只盼着快点出去,最好还能尽快找到吃的。
“你说你。”乔夕月小声抱怨:“羊皮灯笼、毛绒兽皮,还缝了好几个娃娃,又准备了一坛酒。你就不能备上点吃的?”
“这不是没经验嘛。”邬天朔骄傲的挺胸抬头,说:“前几年家里有个长工娶媳妇,好多人都去听墙根。就听说那长工看着虎背熊腰的,其实不经用。但还有人说,那长工没毛病啊,就是男人第一次嘛,总是有点毛糙。一回生、二回熟,慢慢的就好了,也就长久了。”
“我呸。”乔夕月给气得,差点一口啐在邬天朔脸上,说:“你还嫌不长久!还是对毛躁有什么误解?听墙根这种事,是你个半大小子能听的?没根没据的事,能不能不要谣传。”
谣言害死人啊!
乔夕月觉得这根本就没有科学依据。大少爷的第一次,简直行的不能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