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一觉睡得很是安稳。
除了某人半夜爬床,一切都显得十分平静。
知道自己前两夜做得过分,贺灵辞现在倒是没做什么,只是单纯地搂着她。他体热,像个热烘烘的暖炉,顾绯倒也随他去了。
用过早膳,松萝来传讯,说是那位真正的顾衍已经入宫,在御书房等候顾绯。
顾绯轻笑了声,没有多说,对上贺灵辞的视线,只是走进房间,取出了一封信函。
“你解决了你的事,现在我来解决我的事。我上个月命人请舅舅回京,前几日与舅舅写信,得知他已经入关,想来此刻离京城不远,”她将信函放在贺灵辞掌中,“我知道你有办法出宫。带着这封信去找舅舅,请他入京。”
贺灵辞注视着她明丽的脸,忽然俯下身,亲了亲她的眼睛。
“我让何青跟着你。”
顾绯弯了弯眼:“好。”
这并非顾衍第一次进宫。
每个世界的皇宫摆设都差不多,他早就看腻了,因此没有半点进宫的不自在,显得闲适从容。
他最大的靠山谭深在一夜之间倒台,幸好顾衍还留了一手,问剑山庄的人早已带着他们购置的兵马,埋伏在京城暗处。只要顾衍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动手。
原本顾衍胜券在握,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剧情如一匹脱缰野马,朝着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如今他骑虎难下,只能亮出自己所有的底牌,孤注一掷。
他原本是想毒杀贺灵辞的。可隐隐作痛的肩膀在提醒他,倘若没有合适的契机,贸然对贺灵辞动手,恐怕并不合适。
回忆过往种种,顾衍蓦地发现,剧情中最大的变数,居然是顾绯。
在顾衍所掌握的剧情里,顾绯或许也如现在这般野心勃勃,可她没有救下贺灵辞,除了权力,她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东西。
那么,她为何会与贺灵辞走到一起?
倘若他……对顾绯下手呢?
御书房里寂静无人,两侧的摆设整齐陈列,看得出不常有人进来。贺灵辞身体不好,大多数时候都在太极殿,别说处理政务,上朝的次数都很少。
顾衍等了好一会儿,外面才传来太监的传报,他终于见到了顾绯。
顾绯穿着茜色长裙,勾出纤腰美背,步履款款,罗袜生尘。几日不见,她愈发光彩夺目,仿佛一朵盛放的牡丹花。
饶是顾衍阅女无数,也从未见过这般美人,有一瞬间失神。
少顷,他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长公主。”
顾绯身后只带着两人,一个是碧潭,一个是贺灵辞派来的何青。碧潭扶着顾绯落座,何青守在身边。
顾衍不由得悄悄看了这两人一眼。
那个宫女他眼熟,一招放倒了乌尤,看得出有武功底子;至于这位何青,那就更出名了,堂堂司礼监掌印,皇帝面前的红人,居然在顾绯面前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顾绯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顾衍坐下,又让碧潭给他倒茶。
顾衍笑道:“不必,我来吧。”
他主动拿起茶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杯壁,将热茶递给顾绯,“长公主请。”
顾绯没动,只是笑道:“你还敢见本宫?”
“我姓顾,身上流着皇家的血,是您的亲堂弟,”顾衍将茶杯放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笑了,“我只是想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何来不敢之说?我知道长公主不愿承认,可事实摆在那里,真的永远造不了假,您再怎么为贺灵辞着想,他也终究是个外人。”
他直直地盯着顾绯的眼睛,话里已经带了几分狠意:“还是说,长公主想要坐实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蒙蔽大众,隐瞒真相?”
顾绯道:“倘若本宫非要这么做呢?”
不等顾衍反应,她抬起手,厉声道:“顾衍妄图谋害本宫,拿下!”
碧潭、何青二人反应迅速,将顾衍按在地上。顾衍完全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直愣愣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长公主,你再不待见我,总要寻个合理的理由吧?你是我亲堂姐,我怎么可能谋害你?”
难道她发现了?这不可能。他的毒来自时空管理局,无色无味,依这个世界的水平根本就查不出来。除非……
除非她跟他一样,也是快穿者,也有系统!
顾衍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个可怕的猜测一旦浮现,便再也挥之不去。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绯,像是看见了某种怪物。
“何青,”顾绯屈起手指,轻叩茶杯杯壁,“喂他喝了。”
何青颔首:“是。”
灌人毒药这种事,何青过去不知做了多少。因此轻车熟路地捏住顾衍的下巴。
顾衍瞳孔紧缩,忽然不知哪里爆发的力气,挣脱碧潭的束缚,将何青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他的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往御书房外跑,却发现两队暗卫守在门外,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像是瓮中之鳖,僵硬地扭过头,看着眼前坐姿优雅的女子。
他已经退无可退。
“这里还有一碗,”顾绯指了指对面顾衍那杯茶,“何青。”
顾绯一开始就在想,顾衍既然做得出下毒的事,就一定留有后招,他敢进御书房见她,想必早有准备。因此自打进入御书房,顾绯就一直在观察他。
他的毒,藏在指甲盖上。
两杯茶都是他倒的,杯口都沾着毒。不论顾绯选择哪一杯,都逃不开中毒的结局。
果然,她没有猜错。
顾衍被暗卫桎梏,何青捏着他的下巴,一点一点将茶水灌入他的腹中。他呛得连连咳嗽,流出了眼泪,不知是痛苦还是绝望:“你是不是……”
快穿小世界里,有关系统的存在都会被屏蔽,但顾绯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她唇角微勾,“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晚了?”
没有人听得懂二人在打什么哑谜。顾衍眼角流下的眼泪变成了血水,死亡的恐惧笼罩他的全身,他发出最后的绝望嘶吼:“不……我还有问剑山庄,我不想死——”
京城郊外。
贺灵辞翻身下马,看着面前身披银甲的定北大将军许遥知,微微扬唇,露出一个颇为乖巧的笑容:“舅舅,绯绯让我来接你。”
许遥知冷笑道:“别喊我舅舅。”
守关多年一朝回京,发现家里唯一的白菜被拱了的舅舅:谁是你舅舅!
阿辞:哼,不是就不是,反正我是绯绯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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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公主在上(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