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冒顿鸣嘀弑父
于是挛鞮冒顿制造一种响箭,命令他的部属日夜苦练。一天,下令说“听我响箭的声音,响箭射什么地方,而不跟着射的,诛杀。”
开始时,挛鞮冒顿用响箭射他自己的骏马,接着用响箭射他的爱妻,左右侍从有些不敢发箭的,一律斩首。最后,用响箭射挛鞮头曼的坐骑,左右果然一齐发箭。挛鞮冒顿知道侍从已经训练有素,可以行动。有一天,跟着父亲挛鞮头曼出去打猎,用响箭直射老爹挛鞮头曼的咽喉,左右响应,挛鞮头曼死于乱箭之下。
挛鞮冒顿杀父之后,再杀皇后和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及企图反抗他的大臣将领,宣布自己继任单于。东胡部落听说挛鞮冒顿即位,派使节说“我们想要故单于挛鞮头曼的一头千里马。”
挛鞮冒顿征询群臣的意见,群臣说“这是我们匈奴的宝马,不能给他。”
挛鞮冒顿说“既然是邻国,何必爱一匹马!”
于是把千里马送给东胡。
不久之后,东胡部落又派使节说“我们想要单于皇后。”
挛鞮冒顿再征询群臣的意见,群臣羞怒交加,喊说“他们得寸尽尺,这是极度侮辱,竟然想要皇后,我们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挛鞮冒顿说“既然是友好邻国,何必爱同一个女子!”
再把天香国色的皇后送给东胡。东胡部落酋长发现匈奴汗国对自己诚惶诚恐,毕恭毕敬,有求必应,于是骄傲,不可一世。东胡部落跟匈奴汗国之间的无人地带,南北狭长达一千余里,两边各设了望堡垒,东胡部落派使节说“这一带土地荒芜,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们希望占领。”
挛鞮冒顿又征询群臣的意见,有人说“这一带土地没有用,给他们也可,不给他们也可。”
挛鞮冒顿忽然大发雷霆说“土地是国之根本,怎么能拱手让人?”
下令把所有赞成割让的人诛杀,立即上马,下令“最后出发的,斩首。”
发动闪电攻势,东胡部落本来看不起挛鞮冒顿,根本没有防备,挛鞮冒顿就此一战,把东胡部落一举歼灭。挛鞮冒顿返回王庭后,再继续向西攻击月氏王国,月氏王国无力抵御,向西逃亡。挛鞮冒顿更向南推进,吞并楼烦部落及白羊部落河南王,顺势攻击燕国、代郡,当初被蒙恬所夺取的匈奴汗国故土,全部收复。
跟中国边界,在河南塞,从朝那到肤施,互相接壤。当时,西楚王国跟汉王国,正在苦战,无暇照顾北方边陲,所以挛鞮冒顿趁机壮大,军队有三十万人,北方各部落,无不震服。
秋季。
匈奴大军把韩王韩信,包围在韩国首府马邑。马邑岌岌可危,韩王韩信几次派使节到匈奴汗国,要求和解。西汉政府发兵救援,得到情报,怀疑韩王韩信可能怀有二心,派使节责备他私自勾结外国势力,韩王韩信大为恐慌,害怕被杀。
于是韩王韩信献出马邑,投降匈奴汗国,挛鞮冒顿率军从马邑南下,越过句注山,攻击太原,前锋直抵晋阳。
刘邦下令撤销秦王朝的烦琐仪式,一切务求简单明了。但每次金銮宝殿上御宴,群臣们喝酒争功,喝醉的人大吵大闹,拔出佩剑,乱砍殿柱,闹得天翻地覆,刘邦厌烦,忍无可忍。儒家学者叔孙通建议说“儒家学者,很难使他们创新,但可以用他们来安定政权。我愿前往鲁县,征召一众儒家学者,我的学生,共同拟订皇家礼仪。”
刘邦说“做起来会不会很难?”
叔孙通说“五帝不听同样的音乐,三王不用同样的礼仪。礼乐这件事,因时代、社会、观念的不同,而不断改变。我建议采取古代的一套,再参考秦王朝近代的一套,综合制定。”
刘邦说“那就请试试看,但要很容易做,太难的事我可搞不来。”
于是,叔孙通到鲁县遴选三十多位儒家学者,但其中两位坚决不肯接受,对叔孙通说“你侍奉过的主人,有十个之多,都靠着拍马屁,以猎取官位。如今天下刚刚安定,死亡的人,还没有完全埋葬,负伤的人,还没有完全康复,竟然打算制定乐章和礼仪,实在使人惊愕。乐章和礼仪是何等大事,必须累积高贵的品德,教化一百年,才有资格制定。我们不会违心替您办这种事,您办的事不合古法,还是快走吧,不要玷辱我们!”
叔孙通失笑说“腐儒,不知道世界局势在不断变化!”
于是率领遴选的三十人,西返首都长安,又邀请刘邦左右近臣中有点学术素养的,加上叔孙通的学生,共百余人,在郊外搭建帐篷,加强演习。一个多月后,报告刘邦说“请陛下先看一下试试。”
刘邦看了各种动作,不久后说“这个我做得到。”
下令众臣接受训练。
冬季。
西汉王朝长乐宫落成,各亲王和封国国君,以及大臣,都来朝贺。天色未明,谒者到现场主持仪式,依照顺序,引导大家进入殿门,分别站立两厢,东西相对。侍卫武官沿着台阶布岗,并在庭院中戒备,手拿武器,旗帜招展,一切就绪后,前面传出警告,“皇上驾到。”
不久,西汉帝刘邦(本年五十七岁)坐着御辇,缓缓而至。谒者引导亲王封王以下,直到年薪六百石的中央大臣,依照爵位及官位高低顺序向前,向刘邦敬礼。气氛庄重肃穆,一个个心惊胆战、紧张恐惧。
朝拜礼毕,摆下向刘邦祝福的酒宴,大家端坐殿上,弯腰低头,不敢仰视,仍依照爵位跟官位高低,起身给刘邦献上祝福酒,九次之后,谒者宣布朝会礼成。这时,御史提出弹劾,指控那些举动不合规定的官员,立即逐出金殿。由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喧哗、动作粗鲁。于是刘邦乐不可支,拍大腿说“到今天我才知道,当皇帝可真他妈的过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