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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第三十二章 暴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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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离李廉和卢刚那一桌比较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看卢刚对王朔表情淡淡的,并不太搭理的样子。

卢刚向一旁的李廉问了几句,李廉回了一串话,就见卢刚脸色越来越差,眉头紧锁,坐立难安。旁边几桌人都等着看他应对,倒叫大堂里的议论声小了一些。最清静的那一刻叫沈砚听见了卢刚悲痛的声音,“当真如此严重?”

沈砚眼尖,还瞧见他虎目泛红,双颊微颤。难怪他如此反应,听说他村里的大水是由上游水坝崩溃而起,当头冲击而下,只怕凶多吉少,难有生还。更可耻是事出有因,私下里众人都道是因修建时有官吏以次充好、偷工减料,这才导致新水坝不到十年便垮塌。

卢刚在村里的一家人包括兄嫂和妻子儿女共十几口人,他前不久才欢欢喜喜送去钱粮见过一面,此刻却听闻如此噩耗,简直晴天霹雳。惊骇之情,锥心之痛,叫他一个大男人都身子打摆,就连先前讥讽之人都不忍再落井下石。

沈砚叫阿桃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阿桃点头,起身离开。

“奉直兄,不知你家里情况如何,你若放心不下便回去一趟罢!”李廉见他们这一桌成了讲堂里的焦点,遂从腰上摸出一个荷包递给卢刚,“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是一点心意,你不要客气,快快拿上回家去看看嫂子。村里村外安置都需要花费,你我同为舍友,就不要推辞了。”

“不可不可,不至于此!”卢刚乍闻水情有些心绪不宁,但并不糊涂,怎肯接人钱财受惠。

却被李廉不由分说,将荷包拍进了掌心里。

“这有何不可?奉直兄,救人如救火,我平日素来欣赏你品性高洁,你再推辞就见外了,这几个钱财怎比得上家人和恩亲重要,你说是不是?”

此言一出,同桌的王朔不好干坐着,也忙从袖中摸出一只小荷包递给卢刚,朗声道:“奉直兄,承德兄说的在理,此一非常时刻你就不要再推拒,收下罢!”

邻桌的舍人见有人带头,大庭广众也不好落下,纷纷解囊劝慰。这等事一来是美谈,二来人人都捐谁敢不捐立刻会被另眼看待,“寡情凉薄”,“心肠冷硬”,谁也不愿自己挂上这样的恶名。

卢刚手里捧满了众人塞来的荷包锦囊,一时有些红了眼眶。他紧紧抿着发涩的唇角,朝四面一一鞠躬道:“多谢各位舍友慷慨相助,诸位高义我卢奉直必定牢记在心,日后定当一一回报!”

李廉隐然成了领头之人,忙上前一步扶起他道:“奉直兄快别这么说,我叫灶上给你预备些吃食,你回屋收拾一下就赶紧回家罢!”

卢刚没有拒绝,再向四面鞠躬一谢,就步履匆匆出了讲堂。

因做成这样一件美事,余下之人纷纷笑着落座,彼此夸赞上几句。正讲得兴起,忽然有个馆仆跑到门口大声道:“不好了,大罗山也发大水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天上一连串的炸雷,咔咔巨响似天穹撕裂声,吓得屋里不少人心惊肉跳,直接蹦起来。

“怎么回事,大罗山可不就是乌镇边上云和县的那座?”“你说清楚是几时的事,现在又是什么情形?”“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州衙那边知晓了吗,拿出章程了吗?”

那个馆仆立刻被众舍人包围,一迭声的问题砸在他脑袋上。

沈砚坐在角落,临着窗,就见大雨应声而落,几息之间已是豆大一般粒粒砸在地面,寒气扑面而来。

她蹙眉静静望着,心中一时放空,一会儿醒过神来又想着难道是碰上了小冰河时期?去年北地大旱,今春江南大涝,前几年各地小灾小祸相继不断。偏还赶上咸阳朝廷无力调剂,民生凋敝,山河大地一派惨相。

天地自然之威,人力难拂其正面……

现在郓州已有三地爆发了大水,讲堂里顿时议论四起,人人都在出谋划策:有说要赶紧派人检查各地水坝的,有说要赶紧将内河两侧居民迁离的,有说要严惩贪官污吏的,还有说要去占卜水文天运的。更具体的,有人说起该怎样安抚惊慌的村民,每日组织发放多少米粮;有人分析地利,指出某处地势较高,可带人安置在那里暂避;甚至还有人提到水灾过后重建,要怎样划分村户,划分田亩……总之大家一个意思,郓州府衙缺人手,馆里养兵千日,该是让他们这些舍人上阵出力了!

沈砚静静听着,就见阿桃回来,向她点头。

“那我们回罢。”

沈砚起身,缓步到了门外,撑伞离开。

饶是她尽量不打眼,依然叫好些个高谈阔论的舍人注意到了,只因亭亭玉立的沈砚高挑美丽,气质出众,在灰茫茫的雨幕中是唯一一抹殊色。

“那是谁啊?”王朔的眼睛都直了。

李廉眼中冒出幽幽火花,低声道:“一个可能叫我们不再纸上谈兵的人。”

……

天地如注,这雨实在太大,且还伴着罡风。

大雨中,路上行人惊慌奔走躲雨,沈砚手中的伞好几次要脱手而飞,阿桃见状干脆丢下自己的伞,只拼命护着沈砚。幸而这是油布伞,若是纸伞就是六只手擎着都没用。

两人狼狈地回了府,均淋了一身雨水。吴娘少不得心疼一番,偏偏下着大雨也不方便去水房提热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紧的,”沈砚换好衣裳,阿杏在她身后帮着擦头发,“我换得及时,不会有大碍。”

“那娘子擦完头发,赶紧回床上睡一觉,睡暖和就没事了。”吴娘交代一声,就要亲自去厨房里讨两碗热辣姜茶。

沈砚也由着她忙碌,若阻止吴娘反而要不知所措。

屋里早已点了暖炉,关上门放下厚厚的帘子,暖和得感觉不到一丝寒意,甚至那哗哗雨声都轻了许多。

但沈砚心头,并没有因此轻快多少。

这场暴雨仿佛是蓄谋已久,仿佛是拉开序幕,她有预感,郓州真正难熬的日子就要到了。

阿桃也换了衣裳过来,沈砚这才问她:“你照我说的做了吗?”

阿桃点头道:“娘子吩咐我唤个馆仆前去拦住卢舍人,叫他且慢离开乌镇,那话我也一字不落传达了。”

“安化险情已上达郡府,当地县衙必不敢懈怠,卢舍人虽心系家中安危,但此去百十里路,路阻且长,并非首善之选。反是近日乌镇有多处水祸,百姓流离失所,正需要卢舍人这样有才干之人来辅理灾情。卢舍人不妨耐心等到傍晚,若是州衙有所差遣,那时你再请上峰体恤,有郡令开道强过你独自赶路;若是没有调令,我也送你一马,并叫安化县衙全力搜寻你家人。”

阿桃顿了顿,“吾名,沈复。”

沈砚颔首。她将卢奉直这人略作了解后,发现他秉忠尽义执孝,并非迂顽不通之人,想来阐明利害关系要留下他不难。不管是为已身前途,为知遇之恩,还是为百姓为家人,他都会宁信这传话为真。

“不错,所以我怕是不能听吴娘的话了,趁她不在,阿桃你再陪我去哥哥那儿一趟。”

阿杏不知她们在说什么,但她忙接话道:“娘子行行好就带上我罢,这都多久不搭理我了,旁人还以为我不在娘子跟前了呢!”

阿桃笑了笑,知道阿杏是顾念自己刚淋了雨,但带不带谁这要沈砚说了算,两人均望向她。

沈砚没有异议:“那就辛苦阿杏了。”

“不辛苦!”阿杏顿时高兴了,手下加快把沈砚头发擦干,又帮她简单梳了个髻,找出一块头巾包住她的长发免得又被雨打湿。完了后她左看右看,觉得明明是那么村气的打扮,但放在娘子身上反而洗净铅华,别有一番韵味。

沈砚完全不介意,这头巾实用就行。

阿杏陪着她,两人提着裙角打着伞,一路到了嫂子王茉屋里。

正巧,王茉正要派人去喊她。

“嫂嫂找我?”

“是呢,”王茉压低声音,把沈砚拉到里间,“前些日我送往武陵娘家的信,刚巧有了回信,你看看罢。”

沈砚接过,见她递来的信壳还是微湿的。她抽出信纸一目十行,不由心头一沉。

王茉见她神情,也是心有余悸:“我将此事托给了我娘家的小叔,我小叔王靖专司水利,前些年主导过武陵山区的梯田水渠改造,他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沈砚点头,王靖此人她确实听说过,上山下水很有几分实干,偏就是这人说……

“我小叔在信上写道,武陵境内几条大河的水量均上涨了两尺有余,因着上游冬日雪水融化的缘故,大家只当是一时情态。但城外的小河溪流却也暴涨超过一尺,有些地方已是贴近岸边,溢出沟渠,”王茉说着脸色有些发白,她十分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小叔说,內河淤积,平日里的雨量显不出什么,但到了雨水丰沛季,水位不断上涨,恐怕一次暴雨就有危险。”

她没说的还有,中游下游许多河道都被开垦成上等水田,致使河床窄小,一旦上游的堤坝决堤,泱泱千里都要被淹没,整个郓州都似要泡在水罐里……而沈家和她娘家都是大地主,没少占了这些田地。

暴雨?方才这场算不算?

沈砚心头一动,忽然想起崔岑就是在武陵渡口上的船,这会儿还在江上,一旦江河滔滔有个异动,他们就是神仙转世也回天乏力……呵呵,难不成他要有来无回,殒身在江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 32 章 第三十二章 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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