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昕忽觉小腹一凉,只见一把匕首插入腹中,素言昕看着怀中的儿子,眼泪滚落下来。然而却慢慢的将宋至樨放下站好,自己捂着小腹,瘫软在地。林慎之见此情形,万剑天岳祭出,暂时以万剑之威牵制那面具男人,飞身至容映岚那边,和宋涛文交起手来,此刻面具男人亦腾出手来。林慎之以一敌二,虽知晓不是二人联手之敌,但此刻得为容映岚二人争取时间。
容映岚林涛鸿来到素言昕身边,林涛鸿抱起素言昕,:“言昕你怎么样?”素言昕微笑着,“涛鸿,我没事。”宋涛文此时停下手来,任面具男独斗林慎之,大笑说到:“哈哈哈哈,怎么会没事,那匕首上涂着的可是千丝万缕,毒素化为无数细丝随血脉而动,待细丝至心脉便会将心扎上无数个细孔,万箭穿心,神仙无救!”说完看向那呆滞在旁的宋至樨,说到:“乖儿子,到爹这来。”只见宋至樨一步一步朝着宋涛文走去,素言昕不甘伸手,悲怆道:“为什么会这样?”宋涛文摸了摸站在身侧的宋至樨的头,说到:“我就叫你死个明白,前天夜里。我曾入得宋府,喂他吃了颗失心丸,让他变为我的牵线傀儡,乖儿子,来叫声爹。”宋至樨开口叫了声爹。素言昕眼泪纵横,大声喊到:“他是你亲生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你如何忍心这么对他!”宋涛文讥笑几声,“我又何尝不是他宋允成的儿子,他又何尝不为了给我这个废物大哥铺路,意欲杀我!何况我不过是让我的儿子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好儿子罢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当年靠近你,只是因为宋涛鸿喜欢你。他喜欢你,我便要得到你,他喜欢的,我都要得到。哈哈哈哈,我不仅得到你的心,我还得到了他宋涛鸿这辈子都得不到东西,便是你的处子之身。”素言昕悲痛欲绝,“原来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你只是为了报复!我真傻,我为了你,将一个爱我至深的人拒之心门之外多年。”宋涛文眼神玩味的看着宋涛鸿,“多谢大哥这么多年来,帮我养着儿子,当真万分感谢!”
此刻容映岚忍无可忍,怒道:“宋涛文!像你这样的人注定什么也得不到,你得不到父亲慈爱,得不到兄友弟恭。你不过是个渴望父亲关注而妄为的心智缺失的可怜人罢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在那里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你这么痛恨宋家,为什么还要让人叫你文至极,文至极不就是文正么?”宋涛文被容映岚这番话激的怒极,大喊:“闭嘴!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什么?我杀了你!”提剑刺向容映岚,林慎之见情势危急,撇开面具男,拦下宋涛文。但后背空虚,被面具男结实的刺了一剑,一个踉跄,但好歹稳住了身形。“先杀了他,其他人不足为患!”面具男冲着宋涛文说到,二人摆开架势,意欲合力击杀林慎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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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之拄剑而立,怒视二人,剑意攀升,袖袍无风自动。林慎之只觉体内血气翻涌,似乎生出无穷力量来。二人挺剑来攻,林慎之运起穹庐四十九剑还击,此番这四十九剑多了一丝疯狂意味,林慎之全攻而去,浑然无守势,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容映岚看着林慎之此刻宛若一尊魔神,心中居然隐隐生出一股惧意。那两人见林慎之生出一股令人胆寒的邪意,也是微微犯怵!斗不多时,面具男说到:“宋家已经不复存在,剩下一个宋涛鸿也是不足为患了。何况我们要的东西已然到手,不如撤去,一旦等孙家的人到场,就麻烦了。”宋涛文点头,叫了一声:“撤!”与面具男先行撤出,那跟随二人而来的千机楼的人亦跟着撤离。林慎之却并未收招,继续挥洒剑气,逃的慢的几个人,在空中被剑气扫中,化为血雾。“林哥哥!”林慎之闻得容映岚呼唤,神识清明,血气平复下来。过来搭脉查看素言昕境况,然而却也束手无策了。当第一根细丝扎破心脏时,素言昕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对着宋涛鸿说到:“宋郎,杀了我,别让我继续受这样的锥心之痛了。”宋涛鸿涕泪交加,“我怎么忍心下手。我恨自己无能,也恨自己从不能给你带来快乐,言昕,我对不住你,我真没用!”素言昕吃力的抬起手,抚摸着宋涛鸿的脸颊说到:“宋郎,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我不开心是因为我想要的不是在这深宅大院中生活,我想和你随江湖漂流,随清风追逐。若有来世,我们一定要鲜衣怒马,踏遍山河!好好活着,把我们的樨儿带回来。”宋涛鸿哭的说不出话来,只好不住的点头,然后一指朝着素言昕的胸口点去,断其心脉。素言昕摸着他的脸的手,缓缓滑落,面带微笑的死去。林慎之仰天长啸一番,“我林慎之指天发誓,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将宋涛文碎尸万段!”
世上本就没有长盛不衰的家族,三百年文正宋府,其实早就已经再逐渐没落,而今却是不复存在了。宋家直系不过余下了一个心死的宋涛鸿,在林慎之容映岚帮助下葬了幼弟,带着妻子的骨灰,浪迹天涯而去。素言昕素言昕,空梦一场黄粱,梦醒终天长恨。林容二人亦未在余州做逗留,继续东进莱州。
塞上的黄沙阻不了凤其致的剑,飞溅的鲜血亦停不了风其致的刀。或许江湖是众生的江湖,但凤其致可以是怜悯众生的神明,亦可以是罚罪不留情的神明。戈壁滩上的黄沙染着鲜血,袖中刀停在最后站着的一人面前,“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告诉我你们究竟在凉州计划着什么?”凤其致的话刚问出口,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射穿了最后活着的那人,凤其致怒喝:“大胆!”提剑携刀往剑气来的方向飞去。没过多久便追上了发出剑气之人,风沙已停,凤其致看向那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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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世人都说凤其致乃天下第一人,老夫今天就看看,这盛名之下,是否相符!”
“身为儒家学正,仅此掌教,何故如此?”
“人各有志,你凤其致有你的看法,我李绩成亦有我的所求,总归你我是敌非友,但凭刀剑讲话。”李绩成抽剑而出,凤其致袖中刀脱手自行。李绩成儒剑飘忽秾丽,击的袖中刀仿若脱枝之叶,骇浪轻舟,飘摇不定。凤其致淡定自若,虽袖中刀被频频压制,气势亦若巍巍高山,“剑不应心,再高明的剑招又能如何呢?”凤其致心念一转,袖中刀刀势随动,其疾如风,侵略如火。一刀快过一刀,一刀强过一刀。李绩成以快击快,以强攻强,刀剑相击,铮铮之声如龙吟虎啸,气机掀的四周飞沙走石。二人武功皆是化境,举手投足之间亦是步步为营,处处算招,刀罡剑意忽柔忽暴,忽疾忽缓,一时不分高低。
“为何只见袖中刀,不见手中剑?”李绩成应对袖中刀之余,问于凤其致。凤其致哈哈一笑:“说过了,你剑不应心,我的刀便可败你。”李绩成心中不服,势必要逼凤其致出剑,剑招急转,剑意与之前大不相同,少了些从容,威力却强过之前。凤其致见此,说到:“大道不行,却入小道,可悲可叹!”袖中刀刀势再变,刀招绵密,快似流星,正是天陨斩。那袖中刀携带坠星之威,每一刀斩在李绩成长剑上都溅起火星,不多时锋利剑刃就被袖中刀劈成锯齿。随着最后一刀落下,长剑被一斩两断,刀劲余威只透其体,李绩成生死道消。凤其致收刀入袖,看都不看一眼,翩飞而去。一步慢步步慢,罢了,还是先回栖凤阁查清天元精露一事再做打算吧。凤其致脑中回想这段时间一来一连串的事,从越州开始,对方就似乎一直再牵制自己争取时间,他们究竟在凉州计划着什么,自己竟然不得而知。忽然好像又想到什么,又调头继续往西北而去。
另一边的鄂州,长孙昱等人亦是步步皆慢,先是在紫曦山庄等候秦淳安,却等来了其死讯。而后入鄂州,那影仿若凭空消失,再无活动痕迹。再说调查岳家旧事一事,更是处处慢于人,当年有知道些内情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好不容易发现点什么,却终究断了线索。,三人不免有些挫折。
“昱哥哥,我看要不还是先把这些放一放,我们好好休息一番。”张思瑶说到,岳瑛钰随之亦说:“张妹妹说的对,眼下情形,想必我们也查不出什么,不若静候其变。俗话说欲盖弥彰,至少我们可以确信当年之事存在莫大隐情,绝非简单的江湖仇杀。”长孙昱只好点点头,“也罢,我们就暂且蛰伏,以待其变。要是林兄在就好了,他脑子比我们活,或许有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