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林芷睡着睡着突然就觉得身上痒了起来,那种痒意像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几乎能把人逼疯,她伸手挠了两下觉得最痒的地方,才惊觉那处的肌肤,肿了一片。
林芷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她掀开被子打开卧室的灯,趿拉着拖鞋就往外浴室跑,她借着浴室宽大的镜子,发现她的身上竟然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疹,脸上也不例外!
怎么会这样??
她干什么了??
林芷只记得宴笙请她去吃饭,她给他灌了点酒,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难道这之间发生了什么?
林芷拎了件外套披上后,就敲响了隔壁的房门,一下又一下,急迫的像是激烈的鼓点。
宴笙因为喝酒的缘故,头晕又恶心,没睡着,所以几乎是敲门声一响,他就睁开了眼。
“怎么了?”宴笙看着林芷脸上的疹子,很小心地捧起的她的脸看了两下,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举动有哪里不对劲。
林芷睡了一觉,酒虽然还没全醒,但是人已经清醒很多了,见宴笙这般举动,她飞快往后退了两步,转移话题道:“你知道我今天晚上干嘛了吗?我脸上变成这样,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闻言,宴笙倒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皱眉想了一阵,反问道:“不记得,今天晚上的事全都忘了?”
“怎么了......”林芷有些心虚,“难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宴笙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确实没有说谎。
有些人是会忘记喝醉时做了什么,想到这儿,宴笙心里的情绪有点复杂,他初吻今晚给林芷了,但是带点趁人之危的意思,所以他想让她记得,又不想让她记得。
“没什么事儿。”宴笙的谎话信口拈来。
“那我怎么身上长这么多疹子。”林芷挠了挠脖子。
“别抓了,咱们去医院看看。”
到了人民医院,林芷去挂了皮肤科,最后检查出来是酒精过敏,医生给她开了药,还让挂水,宴笙陪着林芷去了挂水的地方。
人生,就是这样该死的发生各种巧遇。
“林芷,你身体也不舒服呀?”凌云渺脸色有些苍白的问。
“嗨。”凌喻白从她身旁的座位上伸出脑袋,朝林芷打招呼。
林芷算得上凌云渺为数不多的朋友,而他对姐姐的朋友一向很敬重,所以凌喻白格外的友好。
“嗯,过敏,你怎么了?”林芷谨慎地盯着凌云渺身边的凌喻白,以防他有任何和宴笙搭话的机会。
“啊,我痛经,白天在学校就不舒服来着,晚上实在是忍不住,就让小白带我来医院看看。”凌云渺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浮现一抹痛苦的神色。
宴笙见林芷连跟别人说话都要抽空看凌喻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所以他咳嗽了两声,把林芷的注意力给转了回来。
“你怎么突然咳嗽了?”她问。
宴笙:“嗯,可能是感冒了。”
“感冒?!”林芷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又看了一眼凌喻白,转头立马对宴笙讲:“那你快走!别待在这儿了!”
她就这么想让他走?就因为那个小白脸?
严格意义上来讲,宴笙比凌喻白要白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叫凌喻白小白脸。
“我不走。”宴笙回答的利落果断,他仔细地打量着凌喻白,丝毫不觉得这个人有哪里比他优秀。
而凌喻白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热切的眼神,也坐直身子,回看了过去。
林芷就这么挂着水,看着他们两个‘深情对视’,心里急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催促着身边的宴笙:“你不是感冒吗,你赶快去检查检查,万一生病了多不好是吧?”
宴笙瞟她一眼,对着凌喻白问:“你叫什么名字?”
凌喻白虽然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莫名带有很大的敌意,但在凌云渺面前,他还是很乖巧地回答道:“凌喻白。”
凌喻白?呵,名字里都带了个白,果然是小白脸。
“你叫什么?”凌喻白反问。
“宴笙。”
“你和林芷什么关系啊,怎么她生病,是你带她出来看?”凌喻白只是很平常的想问问自己心里的困惑。
但宴笙却觉得,他这是在暗讽自己没名没分,所以他想了一下:“她说她跟我是全天下最好。”
这么幼稚的发言,让在场的几个人听得都是一愣。
林芷有些害臊,但也没否认,毕竟这话,还真他妈是她说的。
“我挂完水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凌云渺从椅子上起来,临走前,她还特地补充了一句:“周六,我请你吃饭,你可别忘了。”
“嗯嗯,不会的不会的。”林芷巴不得他们赶紧走,所以点头如捣蒜。
“什么饭?”宴笙问。
“就是,就是......”林芷想了一下,觉得这前因后果太复杂,所以她摆摆手,“这事儿说来话长,反正跟你没关系就是了。”
“跟我没关系啊?”宴笙若有所思地在嘴里咀嚼着这句话,“那跟那个小白——,有关系吗?”
他忍了忍,还是没把小白脸这三个字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跟他有关系?”林芷惊讶,“还有,你没事叫他小白,叫那么亲密干嘛?”
宴笙从她这几句话里,提炼出几个重点:
一是,周六林芷会和那个小白脸吃饭;
二是,她很在意凌喻白,独占欲很强,甚至都不让他叫的亲密。
这两个重点,让宴笙感觉到有些烦躁,一个很莫名的猜想,就在他脑子里成型。
虽然上次林芷是和他表白没错,但是这之后,她没再表现出特别在意他的模样。
这几天的相处,似乎也在刻意和他拉开距离。
摔倒了也不让他抱,在医务室也不让他陪。
林芷似乎,在赶他走。
为什么?
因为喜欢上了凌喻白,对他厌烦了?
“你是不是喜欢凌喻白?”这么想,宴笙就问了。
但他猜林芷,应该会否认,毕竟很少有女孩子会亲口在别人面前承认喜欢谁。
可事实是,林芷听到他这个问题后,整个人呆了两秒,用平静且清楚的字语说:“对,我是喜欢凌喻白。”
【支线任务:撒谎说喜欢凌喻白已完成,进度(1/1)。】
【恭喜宿主完成所有支线任务,目前主线任务进度为:87%。】
在宴笙问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系统就发布了这个很奇怪的支线任务,林芷本不想在这个时间点完成,但那会儿,她的嗓子就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她除了承认,什么也做不了。
而就在她这句话说完以后,林芷觉得她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冷了几度,宴笙嘴角含着笑,但那笑落在她眼里却怎么看怎么渗人。
林芷有些后怕的咽了咽口水,但话已经说出口,她就算否认也来不及了,所以她只能盯着自己锃亮的小皮鞋,像个鸵鸟似的乖乖窝在座位上。
宴笙脸上的笑意浅淡了些,深长色睫毛在他眼下留下一片乌黑的阴翳,似乎是意义到自己这样的姿态有些吓人,他转过身子,侧对着林芷,装作很平常地问:“他哪里值得喜欢?”
“啊?”林芷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安地缩了缩腿,“嗯,就是......”
他妈的,她又不是真的喜欢凌喻白,她能说出什么像样的理由?!
但这话,林芷只能自己在心里骂,实际上,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努力列举了几个凌喻白的优点:“他.....挺阳光开朗的,长得还好看,听说体育还不错,而且他对他姐姐那么好,肯定对家里的长辈也很孝顺——”
林芷本来只是打算随便说几个糊弄过去,但是这么一掰扯,凌喻白的优点好像还真的不少,但她还没接着说下去,就被宴笙瞥过来的一眼吓住了。
那架势,仿佛她要是再说一句,能立马把她吃了。
“阳光开朗,谁告诉你的,说不定是装出来的。而且这个社会长得好看,四肢发达有什么用,没有脑子照样不行,”宴笙把林芷刚刚说出来的优点,一个个打了回去:“再说孝顺就一定好?说不定以后是个妈宝,你就跟他后面成天受委屈?”
呵呵,林芷在心里冷笑几声,表面上跟她说凌喻白多么不好不好,宴笙自己心里却又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这么说,不就是想让她打消对凌喻白的念头吗?
她偏不!
“你又不是我爸,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林芷说,“而且你就算是我爸,现在是封建社会,我也倡导自由恋爱。”
说完,她还很硬气地扬了扬下巴,但宴笙却似乎没什么大反应,只是用很沉静的声音问了句:“你认真的?”
林芷不知道他这句话问的是什么,但还是继续硬气地答道:“当然。”
“行。”宴笙轻叹了一口气,从座位上起身,头也不回地就往医院外边走。
“你去哪儿?”林芷问。
“我又不是你爸,你挂水关我什么事,我天亮还要跑三千米,回去休息了。”宴笙背对着她,扬了一下手,便算作道别。
“喂,你——”林芷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输液瓶,发现里面已经没几滴以后,拔了针头,就离开座位,‘哒哒哒’地追在宴笙背后。
他像是没有注意到她追来了,脚下的步子依旧稳当,林芷望着他清瘦的背影,不远不近地保持了一段距离。
“不就是说了句喜欢你心上人,至于这么生气吗,”林芷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子泄气,仿佛她踢的是宴笙似的,嘴里骂道:“小气鬼。”
晚上的凉风唰的一刮,就把医院门前水泥路上的灰尘都扬了起来,有些灰尘,不识相地钻进了林芷的眼睛里,她吃痛捂住眼,小声叫了一下。
湿热的泪水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流出眼眶,林芷手忙脚乱地擦着眼睛,以至于她甚至都忘记自己身处哪里。
汽车的鸣笛从远处响起,伴随着渐亮的远光灯,直往人耳朵里冲撞,她一下子忘了方向,连往路边靠都不知道。
林芷努力想睁开眼睛,但她睁眼看到的唯一一幕,就是不断放大的汽车,还有那炫目的让人发昏的灯光,周围所有声响在司机疯了般的鸣笛和尖锐的刹车声下,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就那么直直地站在原地,腿像灌了铅一般动不了,或许说,已经来不及动了。
再有一秒,飞驰的汽车就会撞上她瘦弱的身躯。
林芷既像害怕又像放弃似的闭上眼,等待着命运即将到来的审判,但就在这一刻,一只温热的手掌抓住了她细嫩的手臂,把她往后一拉。
她落入了一个带着稍许凉意的怀抱,那冷意像是游蛇一般蔓延至林芝的全身,她整个人僵硬的无法动作,唯一能做的,就是抬头,看向宴笙白洁干净的下巴,接着是那双让人惊艳的脸,和带着后怕的眼眸。
“你疯了?!我要是没拽住你,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宴笙有些失态的问,他因为刚跑过的缘故,气息有些不稳,但这也恰好地让他语气里的担心毫无保留。
林芷被他这一问,问的鼻尖一酸,她有些委屈地抓着宴笙的衣袖拽了拽,说:“我眼睛刚刚进了东西,看不见,不然我、我不会傻站在原地的。”
她的眼眶和鼻尖泛着粉红,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再配上这幅软声软气的口吻,是个人都舍不得再凶。
宴笙很烦闷地抓了抓头发,冷静下来以后,他不再凶林芷,而是牢牢抓着她的手,像老父亲带女儿出门,生怕她丢了似的吗,小心又谨慎地穿行在一条条街道上。
他怎么就这么窝囊?!
连吃醋生气,想把林芷直接甩下,都非得等她水挂完。
好不容易走了,还怕她跟丢,走几步就偷偷回头,谁能知道,他这次一回头,心跳都被吓得要停住。
他上辈子到底欠了林芷多少啊,这辈子就这么窝囊地喜欢她,连生气都得小心翼翼。
这么想,宴笙又是觉得自己没男人的尊严,又是没出息的,因而脸上的表情不算好。
林芷看着他这幅生人勿进的冷淡模样,也知道他心情不佳,因而一路上就乖乖被牵着,愣是连一句‘谢谢’都忘了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8章 呵,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