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选的这家火锅店,是市内比较出名的一家,因此每逢饭点,店门口总会挤满了排队等吃饭的人。但因为她是vip,所以省去了排队的麻烦,直接去了包厢。
包厢在店的二楼,和熙熙攘攘的一楼大堂不一样,二楼更加僻静一些。服务员带着他们坐下后,就退了出去。
林芷拿着手边的茶杯润了润嗓子以后,就点开手机开始下单,肥牛,虾滑,牛肉丸等等各种肉类,而宴笙就像是给她补充似的,点了很多绿色清新的蔬菜。
点到后面,林芷已经没啥好加了,她装作看菜的模样,把页面滑到了酒水那一栏。
选哪种酒好呢,啤酒不太容易醉,但一般人谁吃火锅喝白酒啊。
林芷想来想去,还是加了两瓶白酒,点完后,她趁他还没仔细看下菜清单,立马说:“你快结账,快快快!”
宴笙见此,很无奈的笑了一下,“快什么,我又不会跑了。我说请你,就一定会。”
林芷没回答他的话,拿起桌上的小橘子,一下又一下的掰了起来,她的嘴马上就被她塞得满满的,看上去像个藏食的小仓鼠。
宴笙用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您好,您点的菜已经到了,”服务员开门,推了辆小推车进来,“这是您的酒水。”
语毕,她把两瓶白酒从推车的最下层拿出来,然后咚的一下,放在了桌上。
这白酒比图片看上去更大,所以重量也不小,因此这沉闷的一声咚,在稍显寂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林芷光顾着不让宴笙看见她下单酒,却忘了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是肯定会把酒端上来的。
她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敢看宴笙。
“我这边就先帮您下些菜。”服务员把一些难熟的肉类下了锅,“我就在门外等着,您们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等服务员走了以后,宴笙才拿起酒瓶,仔细端详了两眼,然后抬眸望着林芷,嘴角勾起一抹笑:“六十八度?”
“啊?”林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在说酒的度数,转而又‘哦’了一声。
“没看出来。”宴笙放下酒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没看出来什么?”林芷不解。
“没看出来你是个爱喝酒的性子。”
“嗯......这个......你不是请我吃饭吗?”林芷在桌底轻轻跺了两下脚给她打气,然后才故作豪迈地说:“我就敬你一杯!”
她拿起她面前的酒瓶,两三下就除掉了包装,然后站起来,把宴笙面前的酒杯倒的满满当当。
清亮的酒液在杯子里漫无目的地晃,就像她现在波澜四起的紧张心绪。
宴笙伸出白瓷般干净的手,端起酒杯,放在鼻尖闻了两口,抬头,他就看见林芷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她眼睛本就有些圆,因为现在瞪大了更有几分可爱,宴笙都不用细瞧,都能看见她藏都藏不住的心思——她想让他喝酒。
他平白就生起了逗弄的心思,所以宴笙无视了林芷亮晶晶的眼神,放下酒杯,有些懒散地讲:“你知道什么是敬酒吗,敬酒你自己也得喝,不然不算。”
林芷若有所思地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犹豫了两下后,一鼓作气拿着酒杯喝了个干净。
冰凉的酒液入了喉咙,便像燎原的热火一般一路烧到了胃,她有些不好受,但还是很自豪地把空了的酒杯朝下,然后挑起半边眉,用有些挑衅的眼神看着宴笙。
敬酒这东西,从来都是敬的干了,被敬的随意,但瞅林芷这架势,他要是不喝,绝对被低看。
宴笙握着酒杯,让它朝林芷那个方向偏了一点后,就很果断地仰头一饮而尽,他喉结滚动两下,酒液就尽数入了腹。
虽然以前经常看宴建伟喝酒,但宴笙没喝过,说起来,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喝酒,辛辣的酒给人带来的第一感觉并不舒服,他不解地皱起半边眉,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酒。
林芷见他喝光以后,见缝插针又给宴笙倒上了一杯,似乎是觉得用敬酒这个由头灌酒很有效,所以她又有样学样地像刚才似的,又自己倒酒自己喝。
宴笙觉得空腹喝酒不好,想吃点菜填填肚子,但他筷子还没拿到手,就被林芷给抢走了。
或许是喝酒撞人胆的缘故,林芷今天的举动也毫不顾忌,她把宴笙的筷子跟宝贝似的护在怀里,一副他要是敢吃菜,她就生气的模样。
空腹喝酒是不健康,但是人容易醉啊!
她会放过灌醉宴笙的机会吗?
不!
所以这一顿本来挺美好的火锅,有些变成比酒量大赛,而林芷光记着宴笙空腹喝酒容易醉,却忘了她自己也没吃东西了。
这么你来我往几下,宴笙有些头昏,但他明显的感觉到,林芷是更不对劲的那个。
她平时也笑,但从来不会笑的这么......傻里傻气?
虽然用傻这个字形容不太好,但这是宴笙现在最直接的感受。
林芷整个脸颊都带着深重的酡红色,这点色泽在她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引人注意,她那双杏眼,湿漉漉的水润,要睁不睁的,带着点迷离的醉意。
她抱着开封的白酒瓶,脸上的笑意满足的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宴笙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伸出长而好看的食指,摆在林芷眼前,晃了两下,问着:“这是几?”
林芷把脑袋凑近,又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两下,才嘴巴一咧,用自己空着的右手抓住了宴笙的食指,嘴里喃喃道:“我的......嗝,我的......”
确实是醉了。
宴笙离开座位,走到林芷跟前,想把她怀里那喝了一半的酒瓶拿走,但她跟护犊子似的牢牢抱着,还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这是我的......你不能抢......”
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颤音,听上去娇柔的跟撒娇似的。
宴笙被这话惹得心头一软,所以他放轻了口吻,又像哄又像骗似的说道:“你看,你手里酒瓶只剩下一半不到的酒了,我这瓶还满的呢,我和你换好不好,嗯?”
他毫不脸红地把桌上的空酒瓶拿在手里,做出一副很不舍的样子,“我可是做的亏本生意,你要是不换可别后悔。”
说着,宴笙就装作要把空瓶子收回去。
“等等!”林芷大叫了一声,“我和你换!”
宴笙如愿以偿地把空酒瓶换给了林芷,要是让她再抱着那瓶有酒的,天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弄撒。
“呜呜呜,你对俺真好。”林芷抱着宴笙的瘦腰,把脸埋在他胸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俺娘说俺家里穷,没办法才俺嫁到这山里来,大哥哥,你是这里唯一对俺好的人了,呜呜呜。”
宴笙有些无奈地仰头看了眼天花板,叹了口气,然后才伸手揉了揉林芷软乎乎的脑袋,“那你跟哥哥走,哥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这话,怎么跟诱拐小孩儿似的。
但喝醉的林芷,思考能力和小孩儿也差不多。
她露出一副很激动的表情,把脸从宴笙胸前移开,仰着头,一脸明媚的笑意:“那哥哥你快带我走!”
林芷拉着宴笙,用脚踹开了包厢的门,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被她这一下吓得不轻,宴笙连声说着抱歉。
时值夏末初秋,晚上的风谈不上冷,却也带着点凉意,林芷带着宴笙出了火锅店以后,被街上的冷风一吹,整个人就像木头人一样,待在原地不动了。
“怎么了?”宴笙问。
林芷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他。
宴笙额前短而细碎的发被夜风吹拂着,露出了长眉半截,他的睫毛很长,卷翘的如同鸦羽般,一双桃花眼更像是浸润了百年深情,叫人一眼望去便只觉得失了神智。
林芷看了两下他的脸,就低头看着他的衣领陷入沉思,她的动作比她的想法更快。
宴笙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衬衫的扣子就已经被她解掉了两颗,他因此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林芷被他这一句搞得嘴巴都瘪了起来,她眼睛里含着泪,委委屈屈地说:“我觉得冷,你就不能把衣服脱给我穿吗?”
宴笙觉得他现在就是被流氓强迫的良家妇女,但偏偏,这流氓还得让着,他抓住了林芷作乱的手,红着脸,半晌才吐出结结巴巴几个字:“不、不能脱。”
但喝醉了的林流氓显然不会和他讲道理,一听这话,豆大的泪珠直接就从她的眼睛里滚了出来,她哑着嗓子,质问着:“你当初说好会爱我,对我不离不弃的,为什么,现在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你说,你到底爱我,还是爱你外头那个狐狸精?!”
林芷的眼睛红肿着,长发因为刚刚才和宴笙拉扯也显得凌乱,再加上她这幅爱而不得的表情,是个人都会相信她嘴里的话。
有过往的几个路人,耳尖听到了他们谈话的,纷纷都拿着手指着宴笙,替林芷抱不平:“这个年轻人,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尽干些不是人的事儿?!”
“是吧是吧,所以还是找个不那么帅的才有安全感,长得帅的都出去乱搞,啧啧,真是可怜了这姑娘。”
“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吧?”林芷扯着唇角,苦笑着松开了宴笙的衣领,有些颓丧地讲:“你走吧,放过我,也放过你......”
说完,她就四十五度仰头,努力让眼泪留在眼眶里。
“小伙子,这姑娘多爱你啊,你不要不识好歹啊!我年轻的时候就被外面的女人给骗了,现在还后悔,这么好的姑娘,你错过就是一辈子!”
“过去的就过去,回头是岸啊!”
眼见事态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宴笙拉着林芷的手想把她带走,但她就像个木桩子一样,愣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又不能把她打晕了扛走,万般无奈之下,他终于是退让了。
宴笙靠近林芷,薄唇贴着她耳际,说话的语气里带着点惑人的引诱:“回家脱,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吐出的热气席卷着林芷耳朵上的每根绒毛,她感到痒,缩了缩脖子。
宴笙见她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偷摸着把手放到了林芷怀里抱着的酒瓶上,做出一副要抢的模样,再用着危险的语气问着:“嗯?听不听话?”
林芷虽然喝醉了,但也懂的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一算,她好像没什么损失,所以她就屈服了,老老实实被宴笙牵着走。
等到了家的时候,别墅里的下人早就都睡着了,宴笙不想吵醒她们,就想着自己给林芷准备碗解酒汤。
他领着不分东西南北的林芷回到了她的房间,把她按在床上,又交代道:“你在这儿不要乱走,我马上回来知道吗?”
语毕,他抬脚欲走,但林芷却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往后一躺。
宴笙怕压到她,用手肘撑住了自己的上半身,但即便如此,他和林芷的距离还是近的有些过分了。
柔软的床,因为两人的体重而下陷了一部分。
林芷搂着宴笙,丝毫没意识到两人现在的亲密,她像个不满足的小朋友,满是抱怨:“你还没脱,骗子。”
她的脸颊仍有着尚未散去的红意,粉霞般惹人怜爱,红润的樱唇也微微张开,似乎带着点诱人品尝的深意。
没谁能在喜欢的人如此引诱前保持理智,宴笙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更是如此,闻言,他眸中深沉的暗色更加浓郁,他勾着唇,浅笑道:“你帮我脱。”
他的嗓音微哑,带着点动情后的欲望。
林芷丝毫没察觉危险的靠近,她很认真地用双手给宴笙解扣子,但刚刚还能解开的扣子,现在对她而言却成了一道难题,她试了好几次,连一颗扣子都解不开。
“你故意的,你欺负我,我解不开。”林芷失落地放弃,她推了推宴笙的肩膀,想让这个欺负她的人远离点,但她推了两次,却没推动。
“这不叫欺负。”宴笙用指腹摩挲着林芷的唇角。
“那什么叫欺负?”林芷很单纯地问。
而就在她这句话说完后,原本安静的宴笙,就像得到了什么指示一般,他用左手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右手则是抬高了林芷的下巴。
他在她茫然又好奇的眼神里,低头吻上了她的樱唇。
林芷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是为了什么,她张开嘴,想要说些话,但这却反而给了宴笙可趁之机,他的舌头滑了进去,原本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也顿时变得激烈起来,他像是心思缜密的捕食者,放肆的享用着自己的猎物。
“唔。”林芷的脑子本来就不清醒,因为这一吻整个人更加的迷糊,她不会换气,等一吻结束,她就像脱水的鱼一般,张着嘴,不住地呼吸着。
普通的呼吸,因为她的颤音,莫名的变得像喘。
宴笙听了,又低头笑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说着:“这才叫欺负,记住了吗?”
林芷捂着自己的唇,用那双水润的眼睛愤愤地瞪着他。
但宴笙似乎不为所动,并没有被她这幅模样吓到,反而觉得这是一种暗藏深意的邀请,他弯下了腰。
林芷见此,吓得闭上眼,捂紧了嘴,但意料之中的亲吻并没有到来,她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传来一阵温热又柔软的触感,接着,那个刚刚还欺负她的人,就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离开她的卧室,宴笙又回了自己的房间洗了好几次冷水澡,才把自己的欲望给消减下去。
他不想忍了。
再憋下去,要疯。
洗完澡,宴笙又去厨房端了碗解酒汤,等到林芷房间的时候,她已经盖着被子,睡的香甜了。
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弯成一个小小的的弧度。
宴笙抬手将她的几根头发别到了耳后,别好后,他又伸手摩挲着林芷的脸颊,怎么也不想松手。
而林芷似乎是察觉到了脸上有什么东西,她迷迷糊糊地抬手去抓,抓住了宴笙的手,又说着梦话:“我的......我的......”
她的手很白皙粉嫩,圆润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像是艺术品一样完美。
宴笙借着昏黄的床头灯,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喜欢的女孩,眼里流露出一点痴迷的神色,半晌才又像回应,又像承诺地小声呢喃着:“嗯,你的。”
他永远都是她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7章 他永远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