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祝贺将军脱离险境,自此之后可谓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秦川见到姜叙第一眼就如此开口,听得姜叙下意识以为此人前来乃是为了讥讽自己,但看到这年轻人那满怀诚意的笑颜,忽然竟是生不起一丝恶感。
而观其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是没有了当日初见之时的倨傲与霸道,取而代之的皆是敬意,纵然姜叙此刻对秦川有着怨念,但终归是化作了一声长叹。
“唉,先生就莫要取笑老夫了……”
“老夫为将一生,最终却落得个被逼迫着放下手中兵戈的下场,有何可喜?”
姜叙苦笑着长叹之时,仍是将秦川邀进了书房之中。
当日秦川为自己出谋划策,怂恿自己放下手中权势脱离险境,那时的姜叙心中还有诸多怀疑,深感就算自己放下手中兵权马超也未必会放过自己。
可今日自己堂前与马超所请,一切尽数按照此人设想进行,就连原本私放杨阜的罪名都被马超一笔揭过,反倒是让姜叙得感谢此人谋划。
“看来将军仍是有些放不下啊,不过容在下多说一句,此刻的放下,乃是为了日后更好的拿起来……”
“马超日后一旦被驱逐,这冀城之民仍会箪食壶浆以迎将军归来,到了那时将军再回冀城看到这般景象,必会觉得今日的放弃颇为值得!”
秦川一早便预料到姜叙必然会极为不舍,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姜叙手握一生兵权就这么拱手让人,想必一时半会儿绝对难以放下。
而此番秦川来此一是为了祝贺,二来也是要为日后破马布局!
“希望正如先生所言吧,不过过两日在下就要离开冀城返回历城,不知先生可要在下给杨阜带话?”
姜叙小妾亡故的确是事实,但仅仅因为死了个小妾就要辞官回乡,他身为戎边大将自然做不出来这种晚节不保的事情出来。
当初姜叙私放杨阜,为他推荐的容身之所便是历城,而究其原因正是因为这历城乃是姜氏一族根基,杨阜与自己有姻亲之情,自己老母尚在,选择在自己的老家历城藏身自然是绝对安全。
而自己今日借着小妾亡故的理由返回历城,与杨阜见面自然是板上钉钉之事,因此姜叙自然要问问秦川是否有话要让自己带去。
可说到此处,秦川却并未正面回答,反倒是诡谲的一笑,如同看傻瓜一般的看向姜叙说道:
“将军未免有些太过天真了……”
“当日马超为求入城,尚且与城中军民盟约破城之后一人不杀,而今日马超放先生回乡,将军又岂能知道他马超会不会再食言一次?”
秦川这突如其来的一席话,无疑是让场中的气氛降至了冰点。
纵然姜叙戎马一声,此刻经由秦川的一番提点之后也不禁有些后背发凉,至于在旁驻足的谢元良听到这话脸上表情更是慌乱不已!
“你的意思是,这返回历城途中他马孟起要对父亲动手不成?”
“这绝不可能,今日堂上要是他马超想要取我父亲之命,只需十几刀斧手藏匿,一声令下便可杀我父亲于当场,何必非要在我父亲回乡之时动手!?”
谢元良这般天真的言辞听到秦川却是阵阵冷笑,对着谢元良咧嘴一笑,反唇相讥道:
“为何不可能?将军已经将手中最大依仗叫出,换而言之,此刻的将军于马超就是无用之物,但将军若是活着,那在这冀城之内就有卷土重来之患!”
“今日不杀将军,不过是畏惧将军在这冀城之中十数年的声望,一旦对将军动手八成会引起军中哗变。”
“如果我是马超,今日摘了将军兵权,只要等将军离城之后拨出一队兵士扮作马匪,扮作途中截杀模样便可瞒天过海,纵然有人怀疑此事是他马超所做,但死无对证,岂不是一劳永逸?”
秦川说的虽然轻松,但姜叙与谢元良二人的表情也愈发难看,甚至当秦川说到最后二人皆是一副如堕冰窖之感!
虽然这一切不过是面前这年轻人的种种假设,可是这些假设皆有迹可循,又一板一眼,全然近似马超手笔。
当日破城马超尚且能够出尔反尔,今日要杀他姜叙,甚至可以不用扮作马匪,只需一小拨骑兵尾随其后,一波冲锋之下,姜叙一家必定会死无全尸!
“你说过……你跟老夫承诺过!”
“只要我交出兵权,马超便不会动手!”
事已至此,姜叙心头不免攀上了阵阵绝望之感,看向秦川的眼神也愈发怨毒!
当日正是秦川亲口保证,只要姜叙能够依照自己布置行事,事后一家老小断然不会有任何差池,可现如今秦川将实情点破,无疑是告诉姜叙此行无论如何都会出事!
而姜叙不管遵不遵照秦川的布置动手,最后都一个字——
死!
“不错,我的确对将军有着承诺,只要将军依照我口中布置行事,将军一家老小便不会有丝毫差池……”
纵然被姜叙死死盯着,可秦川仍是一副佁然不动的神情,看向姜叙的眼神也没有半分退让。
而怒火中烧的姜叙看到秦川这般冷漠的神情俨然已经压不住心头杀意,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死,那不如先将自己面前这个坑害自己的罪魁祸首杀之而后快!
姜叙化作猛虎一般的从桌旁木架之上抽出自己的战剑,对着秦川的脖颈之间便要划上去的时候,秦川这才淡然开口:、
“我今日,正是为了保将军一家老小平安前来……”
“马超想要截杀将军一事我已经有所预料,所以将军此番回历城的日期与行程只要稍有变动,便不会有任何差池!”
秦川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姜叙手中的战剑也适时的停在了秦川的脖颈间!
生死之间,秦川的身子没有丝毫动作,就如同完全不在意姜叙是否会真的动手一般,而姜叙停剑的位置可谓险之又险,只要他再稍有动作,秦川的脖颈便会爆出一道凄厉的血花!
“我当日因为一个承诺来此,便会对我口中诺言负责……”
“马超因渭南一战已经人性丧尽,如果将军不信我,大可无视我今日之言,不过是否能够保全将军一家,便与我没有丝毫关系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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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