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当日城破之时,姜叙主动归降我便觉得此人是个识时务的人……”
“可今日厅堂之前,听他说话,仅因为一个小妾亡故便要交出自己在凉州十数年的兵马,这岂止是识时务,简直是太过通晓人心了!”
处理完了姜叙之事,马超当即便让众将各自下去,而他则是美滋滋的回到了府中,特意让府中小妾多烧了几个酒菜用以祝贺。
当初马超为了逼迫姜叙交出手中兵马,可谓是费尽了心机,甚至逼的姜叙要去搜捕自己的姻亲这等卑劣手段,只为了拿他一个把柄说事!
可现如今姜叙竟然将自己手中权力交的如此干脆,甚至连一兵一卒都不曾打算带走,将自己这旧部兵马悉数交给自己,这等好事落到他马超头上,自然足以让他狂喜!
“大哥,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之前姜叙做事谨小慎微,自打降了大哥之后更是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处理军务,为的就是要拿兵权保命,但今日为何交的如此痛快?”
眼看着马超搂着怀中小妾肆意发笑的模样,此刻坐于马超身旁的马岱反倒是并未表现的太过乐观,反倒是皱着眉头提醒马超。
虽然马岱觉得这姜叙做事儿如此痛快的确是一桩好事,但相比起一月之前的种种而言,这姜叙其中的态度转变实在是快的有些诡异。
“呵,你这未免太过谨慎了,说不准是他姜叙脑子开窍了也不一定……”
“这些时日我故意这么为难于他,为的就是让他知难而退,只要他对我低个头认个错,我马孟起饶他一条小命也无妨。”
马超饮下杯盏之中的酒水,此刻意得志满之下甚至恨不得长啸一番。
而恰在此时,面色毅然身穿甲胄的庞德缓缓走来,行至马超身旁低头拱手行礼沉声开口道:
“少将军,尊您将令我已抽调了五百兵士,随时可以动身。”
“此番前来,乃是想问一句少将军,您让我抽调这些兵士,究竟所为何事?”
今日府中议事结束之后,马超虽说遣散了这些韦康旧部,但却单独留下了庞德,留给了他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命令,让庞德也是颇有些费解。
但身为马超一手提拔之人,马超如此安排庞德也不会多想,当下便去组织人手。
现如今人手已经齐备,甚至做好了远行的预备,可马超这边却迟迟不告诉自己目标,这才引得庞德特意过来多问了一句。
“庞德,姜叙都开窍了,你为何还是如此死板呢?”
“这个时候让你抽调兵士,要动手的人已经板上钉钉,你却还要费事儿前来问我?”
马超闻言虽说是一脸奚落,但却并未怒骂,反而是含笑着又喝了杯酒,丝毫没有当初渭南时的沉稳。
庞德历来不愿思考此间细节,毕竟之前身为马超麾下将领,只要领到军令,自己只需依令动身即可,从未考虑过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
反观身旁的马岱听到马超这话,眼神微微闪烁之后当即瞪大了双目,死死地瞪着身旁的堂兄,怒喝道:
“你要对姜叙动手?”
“姜叙已经将手中兵马悉数交到大哥手里,此刻他已经没了威胁,此番回乡乃是为了安葬妻妾,何必要赶尽杀绝!?”
马岱之前以为马超不过是因为急于谋求一支属于自己的手中兵马,这才着急对着姜叙开刀,现在兵权已经到手,完全没有必要再对姜叙有所为难。
可如今马超变得如此心狠手辣,让马岱都隐隐有些认不出来这还是不是自小就关照自己的堂兄。
“马岱,之前你也说过,他姜叙交出兵权,对我们而言便已经没用了……”
“我马超从未被任何人阻拦过,纵然是曹操麾下猛将,也鲜有能够抵挡我手中战矛之人,可姜叙与韦康二人联合城中军民,抵挡我西凉兵锋一月于冀城之下,这份耻辱,你忘了我也绝不会忘!”
“所以,姜叙,他必须死!”
……
“父亲,行装皆已经收拾好了。”
“这府中的仆从和下人,娘亲那边已经备好了一份用以遣散的钱财,也算是了却了这么些年的主仆之情……”
姜叙府上,谢元良轻手轻脚的进了姜叙的书房,看到姜叙正抚摸着自己面前木架之上的战甲怔怔出神的模样,心中自是一酸,在门前恭恭敬敬的开口。
闻言,姜叙沉默着转过身来,沉默了许久释然一笑,看向谢元良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清舒,如今你可懂为父为何不愿你入军籍之中的道理了?”
谢元良年少之时曾数次向姜叙要求自己也要参军,但无一例外的尽数被姜叙阻拦。
起初谢元良不过是以为姜叙不愿看到自己身着甲胄的模样想起当初的旧友,而现如今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迫解甲的时候,谢元良这才如梦初醒。
“父亲是不愿我今后身不由己,这才宁可让孩儿做个游侠,也不愿让我入军籍之中!”
自己的苦心终是被体察,姜叙的脸上无疑是多了几分快慰。
姜叙为将一生,心中所想皆是忠君护国,却不料晚年竟要屈从于奸贼之命,落得如此下场皆因这乱世。
他自知自己并无终结这乱世之才能,但也不愿自己的子孙淌进这浑水,所以便不愿让自己的后辈参军,就连自己的两个儿子,姜叙也希望他们可以在家中耕田为生,莫要做这乱世孤魂。
可此刻总算要从此处抽身,姜叙却忽然流露出了几分不舍,回想自己当初厉兵秣马驱逐羌、氐之时,如今却落得个这般下场,堪称一个世事无常。
“罢了,罢了!”
想到此处,姜叙鼻头也不禁微酸,决意收拾行装之时,这书房门外却突然响起自己府中仆从声音。
“老爷!”
“何事?”
“府门外有一人求见,此人说自己姓秦,手中持有礼品,说是要给老爷相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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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