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头也不回的离开,白羽笙歇都不歇的怒骂。
青荷赶紧进屋劝小姐:“大小姐,您消消气吧,喝口水,可别气坏了身子。”
“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全家一起来欺负我也就罢了,还来了个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我做错什么了,他凭什么吼我!”
“大小姐,冷静冷静。您和姑爷肯定是有误会的,咱们把误会解除,这样就好了呀。可别为此气坏了身子。”
“气坏了身子?我看我是命里带衰,命不久矣了。”白羽笙一怒之下将手里的书撕掉粉碎,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气的想要大哭一场。
“大小姐,消消气,姑爷都走了,您还不能消气吗。”青荷胆战心惊的一下下摸着白羽笙的后背,为其顺气。
这是她第一回见到小姐被气成了这个样子。
“青荷你坐下,你说我有错吗?我是说的不对了,还是做的不对了?你说!”白羽笙今天晚上非要掰扯出对错不可。
“大小姐,您是没错,姑爷其实也没错。”
“你敢说他没错?”
“你们可能是……可能是想的不太一样。您好像想的是摒弃其他,好好过日子,姑爷……姑爷想的却是……”青荷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想什么?”
“姑爷想的好像是情爱之事。”
“他是有毛病吗?”白羽笙发自内心的困惑:“事到如今,他会只想这些?任凭他想的是什么,可我的想法也没错呀。”
白羽笙实在转不过来这个弯。
青荷想了半天,也不知什么样的比方能让白羽笙快速的明白。
“大小姐,你看哈,我给你举个例子。”
“嗯?”
“您喜不喜欢您收藏的那些骷髅头?”
“喜欢啊。”
“那忽然有一天,您手中的一个骷髅头,摔在了地上,磕破了一点点,有了些许瑕疵。它对不起您收藏至今的那份喜欢,所以全家决定把它献出去,送给别人,让你和另一个收藏家共同拥有这个头骨,您愿意吗?”
“那我肯定不愿意,那是我的东西,再坏那也是我的,凭什么送人呢?”这白羽笙倒是清楚得很。
“那姑爷不也是您丈夫吗?您为什么要把他推给别人呢?”
“你这不对,这是两码事啊。”白羽笙还是不认同青荷的说法。
“哪里不一样?”
“我的东西,那就只是我的东西。但我的丈夫,不一定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丈夫,我怎么可能去管住一个人,甚至去管住他的心呢?”
“您能接受您的骷髅头有瑕疵,那您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姑爷犯过错呢?”
“可我接受了呀,我若是不接受的话,大婚当夜我就跑了呀。”
那一刻,青荷突然明白了姑爷的感受。
这换做是谁,都会崩溃的吧。
青荷看着白羽笙满脸都是理所应当的模样,小心谨慎的问她:“大小姐,如果您所谓的接受就是大度的接受其他女人而让事情平息的话。对于姑爷来说,您还不如在他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呢。他可能一直想当您的唯一,您却推开他,还想要给他纳妾,这换了谁,谁能受得了?”
“您都不能接受您收藏已久的骷髅头有除了你以外的主人,那姑爷费尽心思把您娶进门,他能接受你强塞给他个姨太太吗?”
“那这不是他自己惹下的苦果?他若不逃婚,把林清清处理好,能有这事儿吗?”
青荷此刻才知道,姑爷没气得手撕了自家小姐,那就已经是自己家小姐福大命大了。
“大小姐,别的不论,您是喜欢姑爷才嫁给他的,对吗?”
“算是吧。”
“那姑爷也是喜欢您,才娶的您。他想对您一心一意,您却偏要让他把对您的那份执着与喜欢,活生生的劈开两半,任意践踏,甚至把他对您的真心扔到街上去喂狗,他能不伤心吗?您若和姑爷角色调换,您再想想看,换做是您,您会高兴吗?”
想让白羽笙开窍,比盘古开天辟地都难。
青荷的话终于让白羽笙这块石头动了动。
“你说他能是真的爱我吗?”白羽笙真诚又懵懂的看着青荷,内心在不停的揣测着那个男人。
青荷说:“姑爷都气成那样了,我估计应该是真的。”
“那……他能干嘛去呢?不会去寻死吧?”白羽笙抓住了青荷的手,越发惴惴不安。
青荷淡定的回答:“大小姐,我觉得姑爷不会的。”
“可我觉得他不太理智啊。”
“问题姑爷被您这么气都没气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你这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白羽笙被青荷这么一说,回想自己刚刚的话语,好像还真是挺气人的。
白羽笙第一次当人妻子,肯定有所不足,她有些胆怯又有些谨慎的问青荷:“那以后我要是再遇上林清清的话,我该怎么应对啊?”
“只要姑爷不喜欢她,咱们的底气要多足有多足,大小姐别怕!”
白羽笙一双美艳动人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半信半疑的看着青荷。
心中有猜疑,但也有些许顿悟。
此时的白羽笙坐在沙发上就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若是沈宴之回来了,自己是该怎么面对他呢?
跟他认错吗?
可白羽笙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眼看着都已经很晚了,白羽笙便让青荷先去睡下。
自己在沙发上枯坐着,等待着还没有回来的沈宴之。
总要把事情说通才行。
她等了好久,看向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时不时的望了望窗外,看看楼下有没有动静。
可是深夜越发寂静,白羽笙似已经做好了独坐到天明的准备。
其实,白羽笙的心里更多的是担心怕他会出什么事。
或许白羽笙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爱他。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楼下终于有了车声。
白羽笙连忙望去,从车上下来的是孔武,借着是几个佣人上前帮忙把沈宴之从车里抬了下来。
喝得酩酊大醉的沈宴之连走站都站不稳,被孔武等人抬了进去。
“二少奶奶,快点帮我一把,少爷喝的太多了。”孔武艰难的把沈宴之背了上来,累的气喘吁吁,沈宴之睡得迷迷糊糊,喝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他怎么喝了这么多?”白羽笙赶紧上前去搭把手。
“别提了,二少奶奶,喝了十二瓶洋的,我是劝了,劝不住啊。”
“往死里喝?不怕烧死?”白羽笙讶异震惊的问。
“这……不是还有气儿呢吗。”孔武这话真实惠。
沈宴之一回来,满屋子都是酒气和烟味,甚至还有一些廉价的脂粉味儿。
这些味道交杂在一起,对于白羽笙来说已经是到了臭不可闻的地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18章 想让她开窍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