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棠张了张嘴看了一眼赵素娘,刘保山察觉到目光眉毛拧成一团。
“看什么看,夫人好不容易睡着了,难不成,你想将她叫醒替你求情,夫人还说你最贴心,为了免除惩罚,强行将她从睡梦叫醒,我看你的忠心也就这样。”
刘保山开口说话一股火药味,很明显,是看她不爽很久了,今天终于找到机会。
不过,他的话没错,苏也棠不会为了自己免受惩罚,强行把赵素娘从睡梦中叫醒。
“老爷罚我,我无话可说,只是刚刚傲寒为难我,将药打翻了,我想重新抓一副,才回房里想要告诉夫人一声,想去外面重新抓药,老爷在,这件事情交给老爷了,生我的气无所谓,可不能因为我让夫人没能按时喝药。”
苏也棠平静说完,低着头转身出去了。
看着她背影,刘保山脸色莫名,怎么此刻有一种自己无理取闹的感觉。
刚刚踏过门槛,苏也棠看见江既白站在红缨身旁。
显然,两人对话她都听见了,江既白脸上带着一丝恼怒,大步走到苏也棠面前,直接抓住她,扯着人又回到屋里。
“姐夫,刚刚话我都听见了,苏丫头是有错,这事应该惩罚,姐夫明知道苏丫头是为夫人煎药,被傲寒故意使坏,不分清楚原由,胡乱做决定,既白不服。”
平日里见到江既白,刘保山对他很是客气,夫人很疼爱这个三弟,加上江既白本自身份,刘保山都是巴结为主。
只是,江既白从他手下救走苏也棠不止一两次了,若每次他一来,自己就放过苏也棠,别人心中会怎么看自己,觉得他是畏惧江既白身份妥协。
这次,他下定决心,不管江既白说什么惩罚不能免。
“三弟你也说了,我是姐夫,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一个做弟弟的不好插手吧!再着,苏也棠是我的丫鬟,卖身契还在我手中,我要怎么惩罚是我的权利。”
说完,他看像苏也棠眼中带着凌厉光芒,男人的自信,不允许被再而三踩在脚底下。
苏也棠心头一颤,不想两个人因为她吵架,正想开口说两句,江既白抓住她胳膊的手用劲,只觉的胳膊痛,刚刚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姐夫真是健忘,不记得自己说的话了吗?我记得前段时间,你说的把这丫头送给我,这是我的人。”
刘保山一耶,这话是他说的没错,可这人不是还没送走的吗?江既白太过分了,不把他这个姐夫放在心中。
两人眼中有火花闪过,火药味在两个人中间蔓延,眼看一言不合要吵起来,幸好这时赵素娘醒了过来。
苏也棠赶紧上前解释着。
“夫人是我不好,给夫人熬的药被傲寒打翻了,影响到夫人喝药,老爷要责罚我,二爷替我说话,都是我的错,老爷千万别生气。”
赵素娘一醒来,刘保山心里的气立马消了,瞪了一眼苏也棠解释道。
“夫人,你听我说,苏丫头再有原因,事没办好就该罚,我是想让她长记性,三弟身为晚辈一开口就顶撞,我是有些生气,没把这事放在心中。”
赵素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苏也棠把话说完,明白发生什么事情,抓住刘保山的手温柔的说。
“好了,都是一家人吵什么吵,苏丫头不是说,我的药还没煎好,赶紧去,一会耽误我喝药怎么办?”
苏也棠临走时,担忧看了一眼江既白,夫人发话,她只能照做,等回到厨房时,就见管事正领着一群人修窗户。
看到她来了,傲寒第一时间冲上来指着她。
“管事,我看见是她将窗户砸坏,从里面爬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人在搞什么鬼,放着门不走非要走窗户,这是什么特殊爱好。”
厨房管事对苏也棠有些不满,砸坏门窗,这没什么问题,也不说一声跑了,幸好发现及时,要是府里的野猫闻到饭菜味跑进去,将准备好的吃食给糟蹋了,谁来负责。
苏也棠冷着一张脸,这会傲寒还敢往她面前凑,不教训一下,这女人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苏也棠盈盈一笑解下荷包,从里面拿出二两银子,递到厨房管事面前。
“管事,砸坏窗户的事是我不对,也是有人要陷害我,在外面门窗都上了锁,我给夫人煎药,也被某人搞破坏,弄得药洒在地上。”
她说话时看着傲寒,厨房管事不是蠢货,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是人精。
他当下思索片刻,这事情来龙去脉给弄清楚了,无非就是傲寒嫉妒苏也棠,趁他叫人搬货时将门窗锁住,苏也棠为了出去才砸坏窗户。
事情他并不想管,这事和他也无关系,他收下银两,琢磨做样训斥两句。
“以后不管什么情况下,厨房里都得留三个人,出了事情这三个人一起负责。”
厨房管事说到这,看了一眼傲寒意思很明显,让她不要再作妖了,不然别怪他手下无情。
等厨房管事走了,傲寒得意看着苏也棠讽刺:“苏姐姐命真好,夫人又没有惩罚你。”
苏也棠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来,她耸耸肩颇感无奈。
“没办法,夫人就是独宠我一个,不管我做什么都会原谅,有人欺负我,她还会替我出头,怎么羡慕呀?这种事情羡慕不来,这辈子,夫人永远都不会这么疼爱你。”
这般不要脸的说法,简直太可恶了,傲寒被她气得脸色紫青,差点气吐血。
有看到厨房众人正用嘲讽眼神,就像是看一只猴子在上蹿下跳,她冷哼一声直接离开了。
没多久,小厮跑来,把重新买好的药交给苏也棠,他多买了好几幅,省得再出意外,药没办法喝。
苏也棠一边煎药,一边做饭,药是饭后服用,正好吃过饭休息一会可以喝。
想到,药特别苦,难怪夫人喝完后胃口不好,想到厨房里还有蜜枣,准备了一些,等一会吃过药后可以服下。
苏也棠走后,房里气氛有些压抑,赵素娘看了一眼刘保山,又看一眼江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