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池国公顿时一惊,匆忙就想要起身,然而他却忘了,他已经瘫了。
若不是一旁的仆人眼疾手快,他直接就掉下床!
一时之间,池国公有些悲从中来,可陛下的亲自到访,瞬间就将他的悲给冲刷的干干净净,他连忙吩咐道:“快!将我的四轮车推过来。”
仆人匆匆离去,池国公看向池奚宁着急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去接驾啊!”
池奚宁没动,只是看着他道:“祖父还没回我的话,我现在去了,也不知该用何种态度面对陛下。”
池国公闻言一愣,头一回开始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池奚宁。
池奚宁神色淡淡,站在那处任由他打量。
不过片刻,池国公已经做了决定,他冷哼了一声道:“倒是我小看了你!”
池奚宁闻言笑了笑:“祖父说的哪里话,奚宁还是奚宁,并不是祖父小看了我,而是以前的我太天真了,以为自己是父亲唯一的血脉,回府之后定会受到祖父祖母的疼爱。”
池国公听得这话,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池奚宁不以为然的朝他笑了笑,微微屈膝行礼:“孙女儿先去接驾的,祖父身子不好,小心些才是,想必陛下是不会介意的。”
左右,齐澈也不是真的来看他。
说完这话,不等池国公回话,她便已经起身,抬脚朝外间走去。
池奚宁看似神色平淡,心里却很烦躁,事到如今已经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刚来的时候,她也一度想过,上演一段祖孙情深的戏码,可池国公和蒋老夫人却当头泼了她一盆凉水。
而她,从来都是,你泼我凉水,我给你烧开了泼回去的主!
池奚宁深深吸了口气,整理下心情,这样挺好,她的麻烦事儿已经够多,没有耐心和心情,再同他们玩什么宅斗。
齐澈虽然是突然驾临,但也是提前派了人来通知,好让池国公府有足够的时间收拾好接驾的。
蒋老夫人得了消息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前院里那些催债的人,她连忙让于嬷嬷派人将那些人给赶走。
原本有胆小的是要离开,却被旁人给拉住了,有人朗声道:“除非池国公府给个满意的还银期限,否则我们不介意留下来,让陛下看看如今的池国公府是个什么光景!”
这事儿蒋老夫人不敢私自做主,便告知了池国公。
池国公刚刚勉强换好衣衫,坐上了四轮车,听得这事儿之后,气的又骂了一声:“畜生!”
然而再骂也无济于事,这还是当今陛下第一次登门,他不能让陛下瞧见这般不堪的国公府。
于是池国公咬了咬牙,对蒋老夫人道:“派人告知那些人,一月之内池国公府必定还清所有欠银,让他们滚!现在就滚!”
那些讨债的人得了承诺,这才离去。
他们也就是嘴上说的凶,可事实上没几个人有那个胆子,真等着面见当今圣上。
殷氏得了消息,心头顿时一动,急忙催促着池文莲和池雨音收拾收拾去接驾。
从昨儿个开始,池文莲和池雨音的眼泪就没停过,尤其是得知大内总管福公公亲自来给池奚宁送东西之后,眼泪就流的更凶了。
自己的父亲惹了那么大的祸,往后她们肯定不能嫁个好人家了,可看看池奚宁,先是有武安侯府,现在又是陛下,凭什么她们那么倒霉,而池奚宁却那么好呢!
听得陛下要来,池文莲气的自家砸了屋中的花瓶,看着殷氏道:“娘!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那池奚宁的命就那么好?!”
殷氏见状连忙上前替她抹了眼泪,低声安慰道:“别哭了,总归池奚宁只有一个,她肯定得在武安侯世子和陛下之中选一个的,还记得之前为娘说的么?如今就连老天都在帮咱们!”
池文莲闻言微微一愣。
之前殷氏同她说过,武安侯府的婚事未必不会落到她的头上,如今池奚宁被陛下看中,同武安侯府的婚事就更不可能了。
按理来说,她应该感到庆幸,可人一旦有了贪恋,有了比较,某些想法就有些压制不住了。
池文莲看向殷氏,低低道:“可是,我即便能嫁入武安侯府,往后瞧见池奚宁,还不是得向她行礼,低她一等?”
听得这话,殷氏顿时一愣:“莲儿的意思是?”
池文莲看着殷氏,咬了咬唇:“母亲觉得,陛下有没有可能看中女儿,或者妹妹?”
她真正想说的,其实是陛下有没有可能看中她,至于池雨音不过是顺带,以便显得,她并非只是为自己着想。
听了她的话,殷氏一阵心惊肉跳。
看着面前哭肿了双眼的女儿,又想了想池奚宁那张脸,殷氏委婉劝道:“陛下是个不近女色的,否则也不会到现在后宫无人,你爹出了那档子事,陛下就更不会看二房一眼了,你快收拾收拾,我去瞧瞧你妹妹。”
看着殷氏离去的背影,池文莲又咬了唇。
不近女色,那池奚宁又算什么?
凭什么池奚宁可以,她不可以?!
池文莲转身吩咐下来:“给我端凉水来!”
整个池国公府因为齐澈即将到来而忙碌着,就是马氏也急急忙忙梳妆打扮。
唯有池奚宁,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既没有换衣衫也没有去梳妆打扮,之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若是以往,夏竹必定也很慌,不管有没有效忠池奚宁,也会在一旁劝她回去换件衣衫,最起码别看起来这么随意。
可她现在却很淡定。
不就是当今陛下么,也没什么。
后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规矩又那般多,不去也罢。
萧丞相就挺好的。
池奚宁和夏竹,淡定的站在前院等着,第二个来的,是换了一身华服的蒋老夫人和池国公。
他们瞧见池奚宁的衣衫,顿时就皱了眉,蒋老夫人呵斥道:“你穿成这般模样,像什么话?!还不快些去换件衣衫来?”
池奚宁闻言转眸看她,一脸讶异道:“这还是陛下昨儿个赏的,祖母是说陛下赏的不好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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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凭什么池奚宁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