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宁有时候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可以面不改色的杀掉对自己怀有恶意的冬梅,临阵杀敌也毫不手软,但她却无法让一个对她好,对她满含善意的人,为她做出牺牲。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很显然,她将来的地位,高不到哪去。
席墨并没有问她从何处得知这等辛密之事,因为他知道,问了她也不会告知。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这样的问题,他就不该问。
他是主子十二岁那年成为主子暗卫的,如今细细想来,应该是发生那样事情之后,先皇才开始着手培养真正能为主子和陛下所用,能够在暗处护着他们的人。
比如主子身边的他,比如陛下身边的龙一。
席墨沉默了许久,才低声开口道:“不同主子说,你又打算怎么办?陛下只是暂且留着你的性命而已,有着那样的遭遇,你应该很明白,主子和陛下对身边之人的忠诚要求极为严苛,在陛下看来,你已是背叛,他不会放过你。”
池奚宁叹了口气:“事到如今牵扯越来越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分明她是来养老的,弄到最后,成了来挑战生存极限,她上哪说理去!
席墨低叹了一声,站起身来看着她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妹妹,任何时候,你都可以信任我。”
听得这话,池奚宁喉头一哽,哑声道:“嗯,我知道的大哥。”
席墨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往后主子歇下之后,你便可以回来补眠,主子不会在意那些的,我先走了。”
池奚宁嗯了一声,又将萧瑾川那个宅子的地址告诉他:“大哥,若是有事,我不在池国公府,必然是在那处。”
席墨点头应下:“好,你好好休息。”
席墨走了,池奚宁解决了下生理问题,然后翻出了自己的小本本,郑重的记下:6.1n大。
又补了一觉,待到齐澈快要起身的时候,她又去树上守着,等看着齐皓离开,她这才去席药那用饭,然后悄然回了池国公府,接着补觉。
但她也没睡太久,辰时过了一会儿便起了身,今儿个毕竟是池国公瘫痪的第二天,怎么招她都得去看看的。
如今没了冬梅,便不必刻意在意用饭的问题,起身之后,池奚宁向春兰她们问道:“二叔可找回来了?”
秋菊摇了摇头:“不曾,方管家将府中的下人都派出去了,各处寻了一夜也未曾寻着。”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池奚宁皱了皱眉:“二叔他无非就是在青楼、窑子、赌坊之类的地方,怎么会寻不着呢?”
春兰轻嗤了一声:“谁知道呢,反正听说二房彻底乱套了,今儿个三少爷向国子监请了假,辰时不到便亲自带着人去寻了。眼下府中乱的很,各种要债的都在前院大堂里坐着呢。”
“一百多万两银子,二房能拿出个零头来就不错了。”
池奚宁淡淡道:“二叔回不回来,对还债这事儿已经没什么作用,不过是能否让祖父祖母掏银子掏的甘心一点罢了。”
说实话,她也有点好奇,原书中,池国公府是将她给低嫁换取了一大笔银子,才能继续维持池国公府的荣光,现在低嫁她是不可能了,池国公府会怎么办。
如今府上适婚的,只有二房十五岁的池文莲和十四岁的池雨音,殷氏可不一定会舍得。
然而这些跟池奚宁也没什么关系,当出戏看看就是了。
夏竹为她梳好妆,低声道:“小姐,奴婢在冬梅那个箱子里发现了一点东西,您可要看看?”
想起那包奇怪的东西,池奚宁点了点头:“拿过来吧。”
夏竹很快就将箱子搬了过来,箱子不大,只有妆奁大小,上面的锁已经被砸开,打开之后,里间的东西一览无余。
银子和银票有一些,加起来有两百多两,但这对一个丫鬟来说,显然是多到不正常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例如簪子玉镯之类,除此之外,就没有太多的物品了。
除了,一方明显是男子的帕子。
池奚宁拿出帕子,仔细翻看,发现那帕子上有一个小字:涔
池奚宁看向春兰夏竹和秋菊道:“府中,可有人名字之中含有涔的?字也行。”
三人齐齐摇了摇头,夏竹看向她道:“这帕子乃是上好的锦缎,不是下人能够拥有的,而府上几位主子,包含国公爷在内,皆没有涔字。当然,若是私下起小字奴婢就不知了。”
池奚宁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将帕子递给春兰,对三人道:“将帕子偷偷毁了,万不可让人发现异样,里间的玉镯等物都拿去当了,与这箱子内的银子一道,你们三人均分了去。”
听得这话,春夏秋三人都愣了。
春兰看着箱子里的财物,结结巴巴道:“这……这也太多了!”
玉镯簪子典当的话,一两百两银子是有的,加上箱子里两百多两银子,就算是三人均分最少也能分得一百多两,丫鬟的月例才四两银子,这些银子都够她们几年的月例了!
池奚宁看着她们那惊讶的模样,笑了笑:“我从不会亏待身边人,这是你们该得的,放心拿着便是。此事秋菊去办,夏竹随我去给祖父请安。”
秋菊在外间有家人,出府有名目不会引人怀疑。
见她主意已定,春夏秋三人连忙感激道谢。
池奚宁摆了摆手,让冬梅当东西的时候离的远些,别让人发现了,然后便带着夏竹去给池国公请安。
池国公见到她,一改往日里和煦亲近模样,不咸不淡的应付了两句,便皱眉再次提起了当家之事。
他看着池奚宁道:“你二婶如今的情况已不适合再当家,三婶她自己的院子还自顾不暇,你祖母年纪又大了还需要照顾我,府中除了你之外,再无旁人能撑起了,你若还当我是你祖父,便接下这掌家权,国公府的银子虽然不多,但有你父亲与我的俸禄在,也是够的!”
有理有据,好似根本无法拒绝。
池奚宁神色淡淡,朝着池国公微微一笑:“祖父让奚宁当家,那是祖父对奚宁信任和厚爱,奚宁自然不能推辞,只是祖父可想好了,如今我已十六,若是再接了中馈,大房就算是真立起来了。”
她的话,池国公听懂了。
十六正是出嫁的年纪,可这时候府上却让她掌中馈,不管他们是不是有意,可对曾经已经放过话要让她留府招婿的池国公府来说,这就是在向外界宣告,池国公府立起了大房,而她也要留府招婿。
仿佛是为了配合她这话,外间忽然有人匆匆来报:“国公爷,陛下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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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男子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