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轻轻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唇边带笑,似乎是促狭之言。
萧瑾川微微皱了皱眉,没有答话。
“怎么,不敢?”
齐皓收了笑,静静的看着他道:“你且放心,你是皇兄的左膀右臂,是大齐的肱骨之臣,本王还不至于小气到连个暗卫都舍不得。”
萧瑾川抬眸看他,淡淡道:“王爷误会了,臣对席宁姑娘并没有那般想法,若是有,必定会请家母登门,八抬大轿迎娶。若真有那日,还望王爷能够应允。”
听得这话,齐皓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一旁的小泉子在心头叹了口气,两三日未曾见到宁姑娘,自家主子虽然嘴上不说,但一直抓心挠肺的不大自在。
昨儿个好不容易,想通了,开口问起了人,还明示暗示让人今儿个下朝现身一见。
前些日子是躲着,这两日改成了想见,主子必然自己已经醒悟到了什么。
在小泉子看来,既然已经有些醒悟开窍了,就该一举将人拿下,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才好,然而谁想到,主子醒悟之后的第一件事儿,不是将宁姑娘拿下,而是找上了萧丞相。
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看吧,被气着了吧?
齐皓确实是被气着了,他没想到,萧瑾川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说什么,真有那日。
他冷笑了一声道:“看来,萧丞相确实有此心了?”
萧瑾川闻言神色不变,依旧淡淡道:“臣现在并无此心,但将来之事臣也无法预料,不过是习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说完这话,他看向齐皓道:“王爷,您觉得呢。”
齐皓想了想自己先前所言,成人之美的话,脸色有些不大好了。
他冷哼了一声道:“萧丞相还是先想想,如何应付令堂吧。”
萧瑾川闻言行了一礼:“多谢王爷关心,臣已有对策。”
齐皓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抬脚离去。
看着马车越来越远,莫衡这才低声道:“王爷先前那翻话是何意,莫不是已经……”
萧瑾川转身朝马车走去,淡淡道:“不过是一些嫉妒之心罢了。”
莫衡随着他上了马车,依旧有些不解:“宁王他嫉妒主子作甚?莫不是他也对宁姑娘有意?”
一个也字,让萧瑾川皱了眉,他看向莫衡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也?宁王此刻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毕竟是他一手教导着养大的人,而我,不过是因为需要她帮忙罢了。”
莫衡抓了抓脑袋,有些疑惑道:“是这样么?”
他还以为,主子不过是寻了个借口,好与宁姑娘亲密相处,一举两得呢!
萧瑾川已经懒得同他说话,静静的闭上了眼。
就在莫衡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却忽然听得他道:“在宁王府外守着,告诉池奚宁,见过宁王之后,暂时不要离开。”
莫衡闻言微微一愣,连忙恭声应了一声:“是!”
————
齐皓憋着一口气回了宁王府,一进门就瞧见某人巧言笑兮的迎了上来,狗腿似的道:“主子您回来啦?”
两三日未见,她的气色好上许多,应当是席药药膳起了作用。
齐皓淡淡嗯了一声,越过她朝宅内走去。
池奚宁对他的冷脸视而不见,笑嘻嘻的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道:“主子两三日不见,气色好多了呀,看来没有属下在一旁惹主子生气,主子过的顺心不少。”
听得这话,齐皓脚步顿了顿。
这两日过的顺心?
他也不知自己是过的顺心还是不顺心,如同以往一般无二的日子,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在平日里,她当值的时候,会突然抬眸朝她平日藏身之处看上一眼罢了。
前些日子,他虽然不大愿意承认,但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他就是在躲着她。
可真当放了她的假,瞧不见了人,他又觉得哪哪都不大自在。
如此过了两天之后,他忽然觉得,分明他才是主子,为何要这般折腾自己?
她是他的暗卫,是他一手教导着养大的,他相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主导权当在他手中才是!
于是,在昨晚,他问起了席宁。
果不其然,在他浑身不适的时候,那个家伙吃了睡睡了吃,难怪气色这般好!
齐皓停下脚步,皱眉看着她道:“既然气色这般好,从今儿个开始便正常当值。”
池奚宁闻言,笑着应了一声:“是!”
迟早都是要上工的,能休息了三日,应付完宴席,她已经觉得很幸运了。
齐皓看着她巧言笑兮的模样,忽然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他再怎么纠结,她也是没心没肺,当即就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下去吧。”
池奚宁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放她走了,当即开开心心的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齐皓脸色就更冷了,转眸看向身边小泉子问道:“本王,看上去气色很好?”
额……
事实上,爷的气色与以往无异,但宁姑娘说了,他能说不好么?
小泉子不敢说实话,只点头道:“或许因着爷这几日,歇息的都挺早,故而气色好了些。”
齐皓冷笑了一声:“看来,没被她气着,本王确实舒坦些。”
小泉子更不敢答话了,舒坦不舒坦,您心里没点数?!
齐皓深深吸了口气,抬脚踏入书房,很快奏折便被送了过来。
如今奏折皆是送到他这里,由他筛选过后,才会递到齐澈手中,当然,八百里加急除外。
各地送来的奏折,也并非皆有要事,很多都是请安的折子。
大齐没有内阁,齐皓一人便是内阁。
齐皓看了一会儿奏折,忽然状似不经意开口道:“女子……那个多久才会结束?”
一旁伺候的小泉子愣了半天,硬是没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是哪个。
齐皓冷了眼,放下奏折看着他道:“听不懂?”
小泉子看着他面上冷色,再一想女子之事,瞬间恍然大悟,连忙回话道:“奴才马上去问问马大夫。”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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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占有欲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