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红叶终究没能赶在山里桃花盛开时返回横滨,情报不足、信息失实使她中了伊佐山润之的圈套,连她本人在内的追击小队,尽数被对方困在了那不勒斯。
“真头疼啊~”刚刚结束通讯的男人没有把手机放下,而是一下下地用手机的侧边敲打着自己胀痛的脑袋,“Passione……替身使者……”藏身意大利的伊佐山润之,与一个名叫“Passione”的那不勒斯黑//帮搭上了线。
这个没有半点异能力的“叛徒”,为了躲避尾崎的追杀,靠财力得到了Passione的庇护,对方派出了一个名为“伍拉迪米尔·科加奇”的成员对尾崎他们进行截杀。
根据前线传来的讯息,这个科加奇是名“替身使者”,对方能在一定范围内,通过诱导人的精神认知,继而实现将认知转化为现实的操作。
加百罗涅方面认为科加奇的这种异常能力是一种作用于人精神层面的“幻术”,无形中掺杂着有形,虚幻里隐藏着真实。
而森则更偏向将之解释为自己较为熟悉的概念——“精神系异能力”,毕竟从尾崎传回的消息来看,科加奇说尾崎的“金色夜叉”也是一种“替身能力”。
就像寿喜锅与牛锅其实是两种很相似的东西,森认为科加奇的“替身能力”、加百罗涅提到的“幻术”、以及他知道的“精神系异能力”,无论名称间的差异如何大,这三者的共通点便是他所需要的实质情报了——一个相当棘手的危险人物牵制住了尾崎追杀伊佐山的行动。
情报理清后,目标也就确定下来了:替尾崎清除“路障”。
“是继续向那不勒斯加派拥有异能力的人手呢……”森喃喃自语道,“还是想办法让Passione抛弃伊佐山呢?”
“您终于被连日的加班给折磨疯了吗?”太宰治翻动书页,视线被下一章的题目吸引了过去——《站在道德的高地:正义战略》。
太宰原以为森之前送给他的战略书籍都是些枯燥无味的理论说教,简言之就是一堆“查词工具书”,而他此刻正在阅读的这本,却与那些基础名词书不同,比起解释名词含义,这本书更侧重讲战略在军正攵、外交以及商业方面的运用,并且太宰对书中提及的心理学知识很感兴趣。
手中的书突然被人抽走了,太宰仰头看向站在沙发后面的男人:“森先生?”
森鸥外双手拿着翻开的书,目测了一下书籍左右两边的书页厚度:“一天不到的时间,你就看完了四分之三?”他对小少年的阅读速度产生了怀疑,“是只挑自己喜欢的部分在看吗?”
“不是啊,”太宰从森手中拿回了书,“这本书写得有意思,所以就比平时读得更专注了。”
森不信,若真能专注地读书,刚才又怎会分心听到他的自言自语。
“太宰君。”
“嗯?”
“淡野姐弟在今年有升学考这事提醒了我——”森从沙发后面绕到了前面,“我应该送你去学校念书。”
太宰缓缓抬起头,从面无表情到忍俊不禁,他只用了半秒:“森先生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您钦定的‘证人’,全横滨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盯在我身上呢!”
“我是您的‘证人’,”少年把书丢在沙发上,起身走进了男人,他将两只手的手腕并拢,伸向了对方,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更是您的‘囚徒’——虽然您没有在我身上设下任何实质性的‘枷锁’,可这份束缚感……”太宰双手合拢握成一个拳头,收臂后指向了自己的胸口,“一直在我‘这里’哦~”
拥有极强自救意识的小原都被眼前这男人悄无声息地做掉了,太宰不知对方还会留自己活多久:“森先生,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森没有应声,但是眼神示意对方继续讲下去。
“我讨厌疼痛……”太宰说这句话时,很像周末公园里孩子们吹出的肥皂泡,外观晶莹通透,内部光彩流转,梦幻美好却脆弱易破。
“算了,我实在想象不出森先生出于真心温柔待人的模样,”少年无所谓的随意态度,驱走了缠绕在身上的那股易碎感,他转身走向了首领办公室的门口,并同身后的男人挥手道,“我或许会在您之前,找到无痛杀死自己的方法。”
“太宰君,”森见少年拉开了房门,问道:“你要去哪里?”
“去翻根绳子,”太宰扬手指了指自己的后颈,“我想试试颈椎牵引治疗~”说罢,他便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森无奈摇头,吩咐守在门外的北本斯波派两个人跟上太宰,以防对方成功悬梁。
男人在首领办公室内背手踱步的同时,在脑中整合着自己手中的资源。
土屋在与加百罗涅接洽后,就按原定计划返回美洲分部,着手清理那些藤间留在分部的“隐患”。
岩崎得子本是一件喜事,可他妻子茶茶却患上了症状较为严重的产后抑//郁,前些天若非太宰扛着与自身体重相当的包袱上天台要做自由落体实验,偶遇当时已经跨出护栏的女人,森又恰好派了两人跟在太宰身边,否则岩崎定会成为新婚不到一年就丧妻的鳏夫了。
而且岩崎作为一个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派去支援尾崎的意义也不大。
精神系……
森眸光一亮,想到了一个人,他疾步返回写字台前,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有烫银花纹的纸。
这是书写“银之手谕”的专用纸,自先代首领时起,组织内部成员得此手谕,即可在组织内便宜行事。
森打算将调度亚欧分部成员的权力,通过这份手谕下放给了拥有精神系异能的藤间云。
对方毕竟是连先代首领都会留意提防的异能力者啊~
所以,森对藤间的表现还是很期待的,他也能趁此良机,调查一下对方施展异能力的条件与效果。
森刚用羽毛笔在银之手谕上签完自己的名字,守卫的通传声就在门外响了起来:“首领,兰堂先生求见。”
“让他进来。”森将签好字的手谕收回了抽屉内,双手交叉把手肘架在了桌台上,待长发男人微缩着脖子,一副畏寒模样走入办公室内后,森一面问着对方“你很冷吗”,一面将落地窗的模式由遮光调成了透光模式,好让室外的阳光透过几净的窗子撒进屋内。
兰堂苍白的脸色这才变好了一些,然而在他开口讲话前,整个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啊……这份寒冷仿佛融入了我的骨血、我的灵魂,我感觉自己快要冻死了。”
闻言,森先是转头望了一眼窗外明艳刺目的阳光,后又把视线重新放回了兰堂身上,提议道:“兰堂君,等你汇报完工作后,就去医疗班做个检查吧。”他觉得兰堂在这种温暖季节里还会觉得身上冷,不是对方正在发高烧,便是其神经系统出了问题,然而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需要等检查结果出来后,才能对症治疗。
“好……”兰堂精神不佳,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写字台前,将他带来的文件交给了森,“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我把各部门表现较为出色的人员信息做了简要的整理。”
森翻开兰堂整理的资料,第一页就是在组织里被人成为“钢琴师”的成员事迹:“哦……居然是个能制造出超级假币的人才,看来以后可以将一些精密细致的工作安排给他去做。”他抬头看向兰堂,问道:“可为什么大家给他的称号不是‘造币师’,而是‘钢琴师’呢?”
“他是用钢琴线杀人的。”兰堂简洁回道。
森挑眉会意道:“也就是说他能文能武咯?”
“这就要看您对他的能力是如何判定的了。”兰堂应道。
森蹙眉露出很是困扰的神色,歪头问道:“就没有什么‘建议’吗?”
“我相信首领的决断。”
兰堂客套生硬的奉承,令森顿时没了继续向对方征求观点的想法,他合上手中的资料,将其放在一旁,然后单手撑住下巴,问道:“兰堂君,你想去那不勒斯旅游吗?”
“听说那里民风淳朴,冰淇淋也很好吃,”刚说完这句,森就想起兰堂的畏寒体质了,他叹了一口气,放弃道,“算了,我怕你去了那边后就回不来了。”
闻言,兰堂心中一惊,担心自己与伊佐山私下有来往的事已被森知晓,他再次打了个哆嗦,强装镇定地问道:“为什么……首领您会这样想?”
“嗯?想什么?你出国后就回不来的事吗?”森眨了眨眼睛,觉察到了一丝异样却没有当场发作,他和长发部下开玩笑道,“那不勒斯不是有很多火山嘛,万一兰堂君过去后发现那里比横滨暖和,想在当地长期生活的话……”
年轻的首领佯装苦恼地用手扶住了前额,突然降低的音色中透着一股威胁的意味:“我就不得不耗费心力,思考该派谁过去,才能把你从那不勒斯绑回横滨了。”
警告已到位,森便不再为难兰堂了,他挂上无害又和气的微笑,抬头看向对方,总结道:“所以兰堂君还是安心留在我身边工作生活罢。”
“这样一来……令人头疼的麻烦事会变少许多呢,”身为首领的男人眉眼弯弯,上扬勾起的嘴角却给人一种锐利危险的感觉,“你觉得呢,兰堂君?”
长发部下注视着坐在办公室书架阴影中的首领,他金绿色的眼瞳在将入目阳光吸纳殆尽后,迸出了一抹亮光。
兰堂感到在自己这副皮囊下流淌着的血液有隐隐沸腾的倾向,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性命受外界威胁的感觉,就好像……
他“原本”的生活就该如此——时刻充满危机,却处处不失激情。
“一切……”兰堂抿嘴轻笑着欠身,抬起手向森行抚胸礼,“听您安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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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第九十五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