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从不大舒服的睡梦中晕晕乎乎地醒来时,耳边萦绕着的是愈发清晰起来的淋浴出水的声音,抬眸看到灰色天花板上那盏陌生的淡黄色吊灯,他才想起自己昨晚并没有在港口Mafia本部,等到许诺会在宴会结束后找他一起回旅馆睡的森鸥外。
这个不守信用的垃圾成年人!太宰在心里诅咒森鸥外刮胡子被刀割破皮、上厕所马桶堵塞、出门断鞋底……
半开着门的浴室,向外腾着温湿的水汽,拥有复合香调的香波气味也随着那团水汽,飘到了太宰这边。
他不喜这种味道,于是拧眉忍着头晕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
被子从男孩儿的肩头滑落,尽管公寓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异常的“清凉”……
太宰低头看着自己光溜的膀子陷入了沉思——谁能告诉他,他昨晚上穿的那套精致礼服都去哪里了?那可是森鸥外一脸悲戚捧着干瘪的钱包,纠结半天后才咬牙给他专门置办的。
还有……
男孩儿觉得身体不适,脸色一变,掀开了被子……
他震惊地在小伙伴的脖子上找到了他昨天戴过的那个领花。
而且为其打领花的人,显然没有森鸥外那么精巧的手艺,太宰试图将小伙伴脖子上那个丑丑的领花解开,却发现那些细带早已混成了一团无解的死扣。
“……”未能放小伙伴自由的太宰,从床上跳到了地上,踩着地毯在屋里寻找他“失踪”的衣物,然而还没等他找到衣服,浴室内的水声停止了……
“哗——”
浴室的门被拉开了,金发碧眼的异国青年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男孩儿睡醒了,乔佩恩朝对方露齿一笑,亲切地问候道:“早啊!治君!”
“嗯,早。”太宰坦坦荡荡地转向对方,双手掐腰地询问道:“真是奇怪啊,我的衣服好像连夜逃跑了呢~先生你有见过它们吗?”
金发青年看着坦诚相待的男孩儿,以及对方那个戴领花的小伙伴,笑得更加灿烂了。
他围着松松垮垮的浴巾走近了太宰,抬手捏着对方软乎乎的小脸蛋儿:“那些衣服昨晚不是被你弄脏了么,我看它们也没什么可‘挽救’的必要了,就直接丢垃圾桶里去了。”
闻言,男孩儿不悦地向右侧偏了偏头,逃开了乔佩恩的手,并且质问对方那他今日要穿什么出门?
“出门?”金发青年眯起碧色的眸子,轻浮地用食指挑了一下男孩儿的下巴:“你出门想做什么?去找那个故意把你‘遗忘’在本部的‘坏医生’吗?”
虽然太宰很想反驳乔佩恩的话,但他无法否定对方确实说中了他的心思。
见男孩儿一言不发地垂下了头,连同那对鸢色的眸子也失去了光彩,乔佩恩从床上拿来了一条毯子披在了对方的身上,而后他双手扶着太宰的肩膀,将其带到沙发上坐下。
“治君,你还记得这个吗?”金发青年拿起矮几上的空杯,在男孩儿的眼前晃了晃:“昨夜你误喝了我的酒,醉酒后……”他手上微微施力,便将太宰紧紧地按入了自己怀中,“你就这样乖巧地趴在我的怀里,带着可爱的小鼻音,哼哼唧唧地同我抱怨了不少森鸥外的丑事呢!”
说着,乔佩恩的手指隔着并不算厚的薄毯,顺着男孩儿的背骨一路滑了下去,最后在对方腰肢最细的地方停了下来,展开手掌左右摩挲起了男孩儿纤细的腰肢。
骗鬼嘞!太宰因乔佩恩过分“亲近”的举动,心里直犯恶心,他在毯子下面,用手肘奋力地向外推着对方,想尽快摆脱青年对他的桎梏。
不料他的这点反抗,放在本就对他存着不良居心的金发青年眼中,反倒成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啊!”只顾着摆脱乔佩恩放在自己腰部那只手的太宰,突然昂起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悲鸣。
他忘了青年还有另一只手。
更是漏算了对方这只手,会一把勒紧小伙伴脖子上戴着的领花。
“哈哈!果然——没有失去意识的你更加有趣啊!”乔佩恩看着男孩儿吃痛扭曲的表情,眼神愈发疯狂了起来,似有将对方现下就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不……你放手!”太宰被青年看得心里发毛,他弓起身子,张口想去咬对方的小臂,却因对方的再次施力,而疼得只剩下张着嘴吧“嘶哈嘶哈”地倒抽凉气了……
“瞧瞧!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烈呢!”金发青年无视男孩儿痛苦的表情,勾着嘴角不屑地说道:“那医生在背地里肯定没少摆弄你吧?外面都传他的癖好——渣得狠呢!”
金发青年对男孩儿的折磨,根本不是出于情|色方面的骚|扰,而是通过折磨对方,达到他对森鸥外在昨晚宴会上抢他与首领的女人共舞一事的泄愤目的。
“之前我就听藤间先生说过,森鸥外那医生待你是极好的,虽然你已离开了本部,但是吃穿用度上,他却从未短过你的,”乔佩恩侧耳倾听着太宰断断续续的哈气声,心满意足道,“你说……如果我把他极为重视的你,捅成筛子再丢他眼前去,那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更能愉悦我的事情呢?比如——惊声尖叫?嚎啕恸哭?无能叫嚣着‘我要杀了你’之类的废话?”
金发青年笑得既狰狞又病态,他扯过太宰的头发,把对方从沙发上拽到地上后,又将其一路拖着带进了浴室。
此时,浴室中还氤氲着不少闷热的水蒸气,男孩儿上一秒才感觉自己生疼的头皮一松,哪知下一秒就被金发青年给将头摁入了盛着热水的浴缸之中……
“咕嘟咕噜噜……”
鼻腔的酸痛感,让太宰分不清是浴缸中的热水钻入了他的眼睛里,还是他的眼睛排出了具有自我保护功效的泪液,浸入了热水之中。
好痛苦……
好想死……
太宰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由于缺氧变得有些模糊了,杂乱的想法挤得他头疼脑胀。
正在男孩儿凭着仅剩的几分清醒,想要咬舌了结他遇到的这次苦难时,断断续续的门铃声,将他飘远的意识又扯拽回了现实中来。
“妈的!谁啊?!大清早扰人清静!找死啊?!”乔佩恩松开了手中不再挣扎的男孩儿,他站起身后,拿毛巾擦了擦溅到身上的水,而后怒气冲冲地走出浴室,去门口点开了视频呼叫器的按钮。
金发青年本想在视频接通后,直接骂按门铃的人一顿,然而当他看到访客的面容后,就一下子慌了神:“首……首领?”
“唷!碧眼小子!”老首领见乔佩恩接通了视频,便同对方挑明了自己的来意:“太宰那小鬼在你这里吧,老夫带着森医生过来接他了,赶快开门!”
“这……劳您在门外稍等一下,属下……属下刚洗完澡,这就去换件得体的衣衫,然后再开门请您进屋……失礼了!”乔佩恩迅速切断了视频通信,想到浴室里那个被他整得生死不明的男孩儿,不由得心慌了起来。
“啪嗒……啪嗒……”
滴答的水声,让乔佩恩循声朝浴室门口望了过去。
“呀~”顶着一头湿漉漉头发的男孩儿,冲他笑道:“你看上去很是烦恼当前的情况呢,需要我——帮帮你吗?”
金发青年被眼前这个笑得极为瘆人的孩子给整蒙了,但他还记得自己当前的处境,于是乔佩恩问太宰能如何帮他?为何要帮他?
太宰从浴室的架子上取来了一条毛巾,慢悠悠擦拭着发间水珠的同时,与金发青年说道:“你说的对,那个医生就是个‘人渣’,也没少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们来做笔交易吧——”男孩儿雌雄莫辩的声音,宛如恶魔之子诱人的哼咛,“我帮你渡过眼前这一关,你助我脱离那个医生的监管。”
闻言,乔佩恩略做思考后,拒绝道:“仅仅帮我渡过眼前这一劫,怕是与我助你离开那个变|态医生的掌控,这两者做不到条件对等吧?”
“那你觉得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觉得这交易‘公平’呢?”太宰将交易的主动权交给了金发青年。
“为我继续潜伏在那医生的身旁,伺机而动,与我互通有无。”乔佩恩自信地笑道:“这样一来,让我恳请首领将你调至我手下管教,我也不是不能尝试一下。”
太宰咬着嘴唇,转眸沉思了片刻,随后下定决心道:“好,我就充当你的眼线,给你递消息——只要你能让我顺利地离开他。”
公寓的房门,终于在屋内二人达成共识后被打开了。
老首领带着森鸥外进了屋,他看着好像是刚刚洗过澡的男孩儿,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对方还滴着水的乱发:“好久不见了,小鬼头——怎着,森医生那边不好住,你又给自己找了‘家’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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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第四十三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