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宴会,由两个风格迥异的乐团交替进行着演奏。森鸥外接受茶茶的邀舞时,原本舒缓悠扬的钢琴与小提琴合奏已接近了尾声,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欢快调皮的吉他与贝斯的对弹。拉丁风味十足的乐声,立刻引起了厅内的年轻人们互邀共舞的热情。
相较于之前那两首慢节奏的舞曲,森个人也更中意拉丁吉他这种乐声一响起,便会让听者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摆动身体的轻快曲子。
“森医生的兴致很不错嘛,”茶茶随着青年医生的“指引”,同对方配合默契地跳了一套交叉步,“也不枉伊佐山先生特意托我来向您问好了。”
舞伴的话,令森在无声惊讶之余,朝坐在吧台旁的伊佐山望了过去,而对方也在留意到他的视线后,端起手中的酒杯冲着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见状,森回以对方一个浅淡的微笑,然后借着脚下舞步转向的机会,调转自己的朝向,不再去看那个与自己并无交集的男人。
“先前听首领说,医生您的诊所出了点小麻烦,不知现在解决得怎么样了?”茶茶看着森的眼睛,问道:“藤间先生帮您找到‘犯人’了吗?”
森对女人遗憾一笑:“可能要再等些时日了。”
“等?就这点‘小事’也得等吗?”年轻女人轻扶着青年医生的肩膀,稍稍贴近了对方一些,低声说道:“我要是医生您呐——就不会让别人出手调查这种事了,万一碰上‘贼喊捉贼’的情况,难不成您还要继续傻傻地等着对方自己承认不成?”
“哦?”森鸥外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嘴角,垂眸看着女人,浅笑道:“茶茶小姐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在下不过是个开私人诊所的医生而已,也从未对藤间阁下进行过医治,这无缘无故的……又怎会惹到他呢?”
闻言,茶茶也跟着森轻笑了起来:“医生也未免太过轻看自己了——至少首领对您的评价还是蛮高的。”
“不过,也正因如此,”女人话锋一转,别有所指地提醒青年医生,“您才更需要保重好自身啊,不然岂不辜负了……‘大伙儿’对您的‘期待’?”
一曲结束,茶茶提裙离开,寻老首领跳今晚最后一支舞去了……
森鸥外见白发老者脸上洋溢着怡悦的笑意,搂着女人跳得十分欢乐,便知对方刚才应该没有难为兰堂。于是,他走去了休息区,并在兰堂所在的卡座旁坐了下来。
“森先生玩得可还开心?”兰堂抿着浅金色的气泡果酒,嘴唇微动地低声同森说道:“藤间身边的那只小金毛,一双蓝湛湛的大眼睛,都快把你我二人给瞪穿了。”
森没有拿酒侍端来的酒,扭头吩咐对方为他送一杯果汁过来,待酒侍离开后,他才同兰堂说道:“从这一点来看,还是土屋阁下调|教出来的岩崎更稳重内敛一些。”
今晚的宴会有四个干部候补出席,而老首领偏巧又让某种程度上能够代表他部分意志的茶茶,从满场宾客中挑选出四个人共舞。
第一支舞,茶茶选了兰堂为伴,对方虽然刚加入港口Mafia,只是个不怎么出名的新人,但兰堂是由大佐举荐给老者的人才,更是个前途无量的异能力者。与之相比,凭借资历与稳健的作风而被土屋推荐为干部候选的岩崎,反而逊色了不少。
第二支舞,茶茶又找上了与大佐同为干部的伊佐山。森猜测女人的这个做法,可能是在暗示伊佐山老者已肯定了那位由他提名的干部候选——白井的实力。
港口Mafia目前只有三位高级干部,土屋一派的人,以及伊佐山本人都被这女人邀请过了,那这第三支舞的人选,本应是藤间云,或者是与对方相关的什么人。
可茶茶却在伊佐山的“引导”下,向森鸥外这个立场十分暧昧的人发出了邀请。
就连最后一支舞,这位小姐也没有与藤间派建立交集,直接选择回到了老者那边……
而老首领一心想栽培的人是谁?
是尾崎红叶啊——历经私奔叛逃和清算濑户透两件大事后的尾崎,在没有任何人举荐的情况下,仍被老者直接敲定为干部候选,她得的这份重视与信任,是其他干部候选羡慕不来的。
呜呼,这下可真有意思了。森有预感,他很快就能坐实砸他生意的那个人是谁了。
“乏了,我要提前走了。”兰堂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台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在离开休息区前,他同森说道:“森医生,玩游戏要活得长久些,才能找到其中的乐趣。愿您今晚过得愉快,再会了。”
森品味着兰堂的话,与对方颔首说道:“再会,兰堂君……夜黑路窄,你也要多加小心呐。”
因今夜某位女士的邀舞,而同时成为旁人“眼中钉”的两人,犹如心有灵犀般相视一笑,而后便分别了。
深夜,宴会结束后,打车回到旅馆的青年医生,在进屋后看到屋内标配的两张床时,才想起他把太宰治落在港口Mafia的本部了。
“嘛~明天再去接他过来吧。”森想着太宰在本部的房间还没有被收回去,对方在那里凑活睡一夜也应无碍,于是他解下领带,脱去外套后,便进入浴室里面洗漱去了……
翌日。
青年医生特意起了个大早,前往本部大厦去接他的那位小室友。哪知他刚到大厦楼下,就撞见了鲜少在这个时间点起床的白发老者,以及昨晚与他在宴会上有一面之缘的伊佐山润之。
森见这两人的身边还停着一辆没有熄火的黑色轿车,因而猜测对方等下应该是有出行的打算。
“森医生?”老者注意到了青年医生的存在,转身询问对方为何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本部。
森同老者以及伊佐山问过早后,回复对方说自己昨夜一身酒气怕熏着太宰,所以就让男孩儿在本部歇了一晚,他今早正好过来帮对方把一些私人物品搬到诊所去。
闻言,老者寻味地挑了挑眉,他怎么不记得青年在昨晚宴会上有沾过一口酒呢?而且太宰那小鬼……
好小子,大清早就开始撒谎了!老首领没有在伊佐山面前戳穿森鸥外的谎言,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等下就能让对方匍匐在地向他认错啊~
“老夫也有些日子没见太宰那小鬼了,医生——”老者冲着森和善一笑:“不如老夫与你一起去见见他吧。”
“这个总爱给人惹事的小麻烦精,老夫须得当面训诫他几句,方能安心让你领回去用啊!”
“……在下惭愧,劳您费心了。”青年医生脸上从容的笑容,终究还是因老者的发言,多少有些挂不住了。
然而明知青年窘况的老者,却偏偏乐于见到对方这种明明心虚惊慌,却又强装镇定的“努力”模样,所以他再次出言逗弄青年道:“欸?森医生你这嘴角怎么看起来有点歪了呢?莫非是昨夜酒喝得太多——中风了?”
森索性敛了笑容,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佯装惊恐道:“有吗?”
“老夫骗你作甚?”老者一脸正经地指着身旁轿车的车窗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照着看呀!”
森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扭脸望去,结果看到了映在深色玻璃上,看起来呆呆蠢蠢的自己——真是好一副宿醉尚未缓过来劲的迟钝模样。
虽说他昨夜确实没喝过一滴酒。
轻笑声从伊佐山那边响了起来,森循声转眸看向了对方,四目相接,戴着眼镜的男人收了笑声,与老者作别道:“属下这次离开,又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见您了。北川崎会长委托的事,属下在欧洲那边也会多多留心,一有消息,定会及时向您回复的。”
“你办事,老夫素来放心。”老首领嘱咐道:“阿润呐,亚欧圈子的局势远比横滨这边复杂,你独自在外,老夫许你事从便宜,但也希望你能多加注意。对外,你就是我们组织的门面,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老夫与组织的意志。倘若你在其他组织势力面前失仪丢理,旁人不会说你不懂分寸,只会将矛头直指港口Mafia——老夫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伊佐山会意颔首:“属下明白,还请首领放心。”
“行了,你快走吧。”
白发老者将手负在身后,看着男人坐进了车内。待伊佐山乘坐的轿车消失在路口拐角处时,他才收回视线,招呼森鸥外与他一起上楼去找太宰治。
二人乘电梯抵达了太宰房间所在的楼层,老者与森走在走廊上时,突然开口说道:“昨夜宴会结束后,藤间私下找到了老夫,坦白了你的诊所被砸——是他着人布置的。所以作为对他这一行为的惩罚,老夫已让他连夜离开横滨,去美洲那边的分部反省。”
来到男孩儿房间的门前,老者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却没有立刻将之转动,他回头看着青年,问道:“医生可有什么话想要与老夫讲的吗?”
闻言,森陷入了沉默,不得不说他现在心里有点泛苦。
藤间本来就是驻守美澳分部的,对方派人砸了他的诊所,就因为主动向老首领承认了“罪行”,这人就被“无罪释放”回分部了?
那他辛苦“打工兼职”赚钱弄来的那些昂贵药品呢?他长期以来悉心维系的那些“移动情报库”呢?知道他为了整修诊所“旷工”的这几日又会带来多少的损失吗?
之前还说要为他讨说法、撑脸面,哦~现在知道是自家干部脑抽犯事,就把那些“承诺”统统抛之脑后了?
港口Mafia这个组织还真是各种骚操作不断呢!
森心里不舒坦,言语上也冷漠了许多,他语气疏离地和老者说道:“在下人微言轻,倘若您从旁人那里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觉得在下不中用了……”
青年医生略带落寞地叹息道:“那在下也不会对您的决定有任何怨言的。”
老者看着森受委屈后闹别扭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决定不再追究其昨夜对于那个拥有罕见反异能力男孩儿“忽视”的过错。
本部有何人滞留,自有专人向老者回禀,所以他打从一开始便知太宰治昨晚在本部呆到了深夜,而且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青年,过了一整晚也不曾去寻过对方。
“罢了,老夫带你去找他吧。”老者把手从门把手上收回,调头绕过了森:“昨天夜里,乔佩恩在你站的地方遇到了太宰……”
“这个房间早在你带太宰离开时,就被打扫出来给其他人住了。”老者对森解释道:“所以本部根本没他能睡的地方——他现在应该还在距这里三条街开外的公寓,乔佩恩昨晚见他没处去,就把他带走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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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第四十二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