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宰治一起洗得香香白白的森鸥外,此时却垮肩垂头地蹲在他的诊所外面哀叹他今日尚未结束的苦难——
他经营的诊所被人砸了。
大门被毁、玻璃被敲,残破的病例和花花绿绿的药片儿都被丢到街上来了……
“噗!哈哈哈哈……”
还有一只幸灾乐祸的小兔崽子在他耳边说风凉话。
“森先生!森先生!”太宰治兴奋地一手拉扯着青年医生肩头的衣服,一手指着二楼破碎的窗户说道:“你看那个包着枕头挂在外面的床单,像不像一个被吊死在窗沿上的人?”
森没好气地敷衍道:“像!像极了!”
手机在青年的口袋中微震了两下,他拍开男孩儿的手,掏出手机来看,发现短讯的发件人是土屋。
怀着大佐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发短讯给自己的疑惑,森站起身推开一直伸着脖子想看他手机的太宰,然后背过身点开了那条短讯。
「藤间已归,务必小心」
明明只是一句简短的提醒,森却从大佐这条罕见的短讯中品出了对方心中的焦虑。
之前土屋就曾对他说过,港口Mafia的干部中,只有他与藤间云身怀异能力。
可即便如此,与堀江纺同期成为干部的藤间,资历尚浅,应该不足以撼动土屋的地位啊?
“森医生,”广津将青年医生诊所这边的状况向老首领做了汇报,通话结束后,他又走回了森的面前,“首领让我转告您,等下会派藤间干部来处理您这边遇到的麻烦。”
闻言,森按灭了刚刚删完短讯的手机屏幕,微笑着转过身,将手机揣回了兜内,他对广津谢道:“还好有广津先生您在,不然在下都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您客气了,”广津转眸看向被人砸得乱七八糟的诊所,叹息道,“今日之横祸,恐怕与您平日的为人处事无关,而是有人想借机打港口Mafia的脸面。”
嘛~如果没有收到大佐那条短讯,森的想法或许是与广津一样的,但是今天他的诊所刚被砸,大佐就发短讯提醒他小心藤间,紧接着首领还派了藤间过来帮他处理问题,这就让森觉得里面大有猫腻了。
“‘藤间’干部?”太宰加入了森与广津的谈话:“那是谁呀?”
广津视线下移,看着从森身后只露出个毛蓬蓬小脑袋的男孩儿,说明道:“是与你之前的教导者同级的另一位干部,他这几年一直都在海外工作,今天才回到横滨。”
“人家这才刚回来,就被老爷子派来干活儿吗?”太宰神色古怪地看向森,话里有话地说道:“看来森先生以后也不会清闲到哪里去了呢。”
“太宰君,”森和善地冲男孩儿一笑,“你看我这诊所一时半会儿也修缮不好了,不如你回本部再多住些时日吧,正好你的个人物品也没拿出来呢。”
“森先生在说什么胡话呢!”太宰才不想呆在本部被北本斯波那群壮汉抓住后再被|操|练到昏迷,他向带他脱离苦海的青年医生服软道:“我可是老爷子送来给你当帮手的!是会……”他提溜转着鸢色的眸子,一眼看到了二楼窗口垂下来的重口味大号“雨天娃娃”,谎话都不带过脑子地讲了出来:“我能帮你洗床单被罩衣服、清扫整理房间,一日三餐也不是不能给你做一下的噢!”
男孩儿对自身能力过分夸大的吹嘘,令森突然不想再给他留什么情面了:“你连洗头搓澡都需要我帮你做,自己系个鞋带都是那种一走便会松开的死结——首领说你好歹能替我铺床单、端夜壶什么的,说实话像这种高难度的事,我对你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
太宰见森如此了解他的“实力”,知道对方不会吃他忽悠,于是他改变策略,蹦起来后用手臂紧紧环住了青年医生的脖颈,死缠烂打地耍起了无赖:“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森先生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森鸥外被男孩儿挂得脖子生疼,他先是呲牙咧嘴地去掰对方的手臂,结果发现太宰这两条像树枝一般的小细胳膊,勒起人来还挺有力气的,硬掰只会让两人一块儿受伤。
所以森转而将太宰托抱了起来,同对方好言好语地商量道:“你看这诊所四面透风的,夜里气温低,你身子虚,是吹不得凉风的,等下还是和广津先生回本部再住一段时间吧。”
“哼~我不~”男孩儿把青年的脖子勒得更紧了,他凑到对方的耳边,悄声说道:“除非森先生陪我一起去那里住。”
森被太宰的话给逗笑了:“本部哪有我住的地方?”
“你可以住我的房间啊!”太宰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向赤贫的青年医生“炫耀”道:“屋子里有超软超大的双人床,还有坐上去能弹弹弹的长沙发,森先生想睡哪里都是可以的。”
闻言,睡了好几年1.2米宽单人钢架硬床的清贫医生,还真有点被对方说动了呢。
然而,森突然想到怀里这个香香白白的太宰,在他们去澡堂洗澡前还是个臭臭油油的脏孩子,而被脏孩子睡过、用过的床和沙发,那是正常人会去躺的地方吗?
最终,森向太宰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他们这几天去诊所附近的小旅馆开个小房间住,这样一来,太宰不用回本部大厦,他也能就近“照料”到自己的诊所。
挂件太宰这才松了手,从森的身上滑了下来,然后转身跑进诊所里面玩“探险”游戏去了……
时间回溯至森鸥外带着太宰治去澡堂洗澡,干部藤间云抵达横滨,去本部向老首领述职之时。
“你说什么?他的诊所被人砸了?哈哈哈哈……”接听广津汇报的白发老者,不嫌事大地笑话森鸥外被人偷家:“他活该!肯定是他到处‘沾花惹草’遭人报复了!哈哈哈哈……笑得老夫肚子疼哈哈哈哈……”
候在一旁的藤间云,趁老者的注意力都在那通电话上的机会,用眼角余光打量起了那个坐在首领办公室的沙发上涂指甲油的年轻女人。
“茶茶”——之前藤间在美洲分部时,只听人说起过首领从高濑会手里搞来了一个年轻女人,还养在鹤见那边的高级公寓中,没曾想这次他回横滨,竟然能在本部首领的办公室内见到对方的真容了。
不过这女人的长相,也就是普通的顺眼漂亮吧,也没让人感到有多惊艳。
藤间收回了探究的视线,再次看向了还在讲电话的老者。他对首领口中提到的那个“森医生”也有所耳闻——一个常在首领身边出现,却从来不管治病的奇怪医生。
其实这也没什么可觉奇怪的,藤间认为这反而证实了老者看中并不是那医生的医术,而是对方身上别的什么能力。
可究竟是怎样的能力,让一个不以医术立足的小医生成为首领身边“贴己人”的呢?
藤间采取的验证手段也很简单粗暴,他未下飞机前,就让留守横滨的亲信,教唆一伙上不了台面的小组织,去掀了那医生的小窝,借以试探对方的手腕与实力……
“唉……你笑得我头疼,能别笑了吗?”
茶茶的责怪让老者将手中的电话拿得远离了一点自己的耳朵,他同对方讲了森的诊所被人砸毁了的事。
“这种事有什么可乐的?”女人吹着刚涂上指甲油的手,轻描淡写地说道:“连自己人的生意都罩不住,就不怕这‘自己人’哪天变成别人的‘贴己人’吗?”
闻言,老者脸上的喜色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爬上眉头的恼怒,他对着电话说道:“查,给老夫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事,连港口Mafia的人都敢招惹,老夫觉得也不必听对方的辩白了——查到后,直接结果了就行,无须再行请示。”
见状,藤间云心中惊骇不已,暗中对茶茶这个随便几句话就能左右老者想法的女人警惕了起来。
他担心能人辈出的黑蜥蜴出手,顺藤摸瓜抓到他那个亲信的同时,可能也会把他给牵扯进去,于是藤间索性向老者自荐前往那个出事的诊所,好为首领和那位苦主医生“排忧解难”。
重新回归至正常的时间线。
森鸥外双手掐着翻了他衣橱后便穿套上了他珍贵外套大衣的太宰治,和对方争夺衣服时,他们等来了那位不曾见过的干部藤间云。
不同于堀江的发福油腻、濑户的佝偻阴沉,森对藤间长相与神态的第一印象,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脸型圆润,五官却十分秀气,笑起来后左脸颊上还会凹出一个酒窝,讲话也很随和,交谈起来极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然而以上评价,全是建立在森没有提前看到土屋那条提醒短讯的假设之上的。
因此,已经被人打过预防针的的青年医生,现在再看藤间时,只会觉得对方像只摇头摆尾、冲他呲牙哈气的鬣狗,稍不留神他便会被对方直扑致命之处,咬个措手不及。
“在下森鸥外,多谢藤间阁下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这里帮忙解决在下遇到的这点小麻烦。”青年医生对面前这个笑眯眯的男人,笑得格外真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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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第四十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