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尾崎红叶主动认错的良好态度上,老首领没再难为这个一不小心走了一段人生岔路的小姑娘。
“既然回来了,老夫眼前也见不得‘闲人’。刚才那个姐姐你也认识了,以后你就跟在旁边,好好保护她罢。”
尾崎颔首:“是。”
“现在就去找她吧,这会儿她应该在天台。”老者放过了少女,待对方离开办公室后,他又朝立在一旁的青年医生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上前来。
森走近后,谦顺地朝老者微微欠身,静待对方接下来的指示。
“小红叶的事,让你费心了。”老者放松地靠在沙发上,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眺望着远处广阔的天空,他向青年保证道:“其实只要她愿意回来继续为组织效命,老夫自会护她周全——这次让她先跟茶茶一起行动一段时间,希望能多少压下一些不利于她的‘谣言’吧。”
“说来惭愧,老夫身为组织的‘顶点’,却不能像个普通的家中长辈那般,直接宽恕一个犯了丁点小错的孩子。”白发老者怅然若失道:“医生,世事艰辛总是让我们有得有失啊……”
闻言,森没有接话,他明白这只是老者在达成所愿后,对自己无法看到的,另一种选择下所得结果的一种遗憾。
因此,对方目前根本无需他出言开解。
“片仓走后,老夫想对人员编制做些调整——从现有近卫队中抽调人手,补充到组织管辖下的各种‘生意’上去,少点提着脑袋拼命的打打杀杀,多让大伙儿赚些钱好好过日子。”
“日常的执勤,今后就由黑蜥蜴与近卫队轮流进行。”白发老者叹了口气,说道:“片仓一走,老夫才知他身兼近卫队队长与黑蜥蜴百人长两职的辛劳,所以只提了斯波接任近卫队队长一职,却没让他再去管黑蜥蜴的事了。”
“这些天,老夫思来想去,觉得黑蜥蜴中‘广津柳浪’这个人可以着重培养一下。”老者单手支着下巴道:“只是他还缺少点儿‘实绩’,倘若老夫将他直接提拔为百人长,又怕别人不服他呀。”
“对此,医生你可有什么想法?”
老首领的提问,让森鸥外在心里叫苦不迭——别人当医生,回答的都是些与病症治疗相关的话题,怎么到他这儿,就要回答这种一句话讲错,便会惹到一堆人的麻烦事儿呢?
他到底是首领的私人医生?还是港口Mafia的对策顾问啊?
实际情况,当然以上两种身份都不是咯。
森根据老首领对他掌握资源的需求状况,很快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地下情报贩子。
广津柳浪升职需要实绩,那他们就创造机会让他去肝实绩不就结了么。
不过,是选实力强劲的海外组织“Strain”下手呢?还是挑最近在运输特殊商品的“KK商会”敲打呢?
受现有情报所限,森无法完全预估港口Mafia目前能够输出多少战力去搅动横滨这滩浑水,不过既然只是为了让一个仅有黑蜥蜴十人长带队经验的人,来积累个人贡献的话……
他认为当前可以先派广津去和那个自濑户透死后,便开始疯狂压价、扰乱里世界市场秩序的武器商人“阴刃”,进行一场“友善”的“交流”。
谈不拢就开打。
反正只要广津能够顺利解决这件事,那么他在满是肌肉脑的武斗派中,说不定还能占个“有勇有谋”的标签呢。
而且黑蜥蜴作为一个暴力输出的战斗部门,如果“头脑”不好使的话,再硬的铁拳也打不穿敌人设下的棉花阵。
于是,森向老者提供了与武器商人“阴刃”相关的情报。
老首领初听青年医生的提议时,本想直接骂对方格局太小,只会盯着分毫微利动脑筋,随后他想通了其中关窍,又忍不住在心中暗叹对方没白读那么多年的书——在计策上,果然还是比他们这些粗人聪明一点点的。
“医生,‘阴刃’的事,你今天去和广津对接一下。”老者叮嘱道:“不过老夫属意他做百人长的事,你就……先不要同他讲了,免得他压力一大,反而把本能做好的事,给搞砸了。”
青年医生遂领命退出了首领办公室,他按照老者的提示,去黑蜥蜴的休息区找广津柳浪。
当森见到对方时,广津正与其他分队的十人长在打扑克。
“森医生?”今日手气不佳,刚刚小输几局的广津,趁机起身离开了牌桌,走上前来询问森鸥外的来意。
森瞥了眼广津身后那几个注意力明显不在打牌上的十人长,知道这里不是同对方谈正事的场合。
于是他冲面前的男人困窘一笑,说道:“是一点私事——首领嫌太宰君在本部住着太闹腾,便想让他从今天起,去在下的诊所帮几天忙。可是,在下方才找到那孩子时,他正因脱水昏厥,在医务室躺着输液呢……”
“在下也不敢违背首领的命令,就下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您帮在下,把太宰君转移到在下的诊所去。”
说罢,森鸥外趁休息区里的其他人对他失了“兴趣”,便在唯有广津能看到的角度,朝对方使了个眼色。
留意到森的提示后,广津十分上道地配合道:“森医生您也太客气了,这点儿小忙,您随时打电话叫我就行,不用特意来这边找我的。”
“在下这不是怕耽误您工作嘛。”
“不耽误、不耽误。”广津扭头和那几位同僚打了声招呼后,便跟着森离开了黑蜥蜴的休息区。
两人一起去医务室,捎带上已经输完液在补觉的太宰,然后下楼开车,迅速离开了本部大厦。
路上,森鸥外把老首领想要提拔广津的想法告诉了对方,尽管这是老者讲明禁止他去做的事,但他认为有压力、有盼头,广津干起活儿来才会有动力。
而且经他之口讲出来的话,待日后广津成功升职,森也算提前卖了个人情给对方。
果然,在听完森的叙述后,广津当即向他表达了自己对组织、对首领栽培的感激,并立下保证一定会啃下“阴刃”这块硬骨头。
此时,睡在车子后座上的太宰治悠悠转醒,他微抬眼帘,渐渐看清了坐在副驾上的人是森鸥外,进而想起了他在昏倒时闻到的那个“干净”又令他安心的气味,他推测在他昏倒后,应是对方为他做了什么紧急救治。
于是,缓过来些许精神的男孩儿,哼哼唧唧地呻|吟了起来:“嗯……头好疼……身上也没有力气……唉~好难受啊~”
“起来喝点水吧,太宰君。”森拧开瓶盖,扭身把水瓶递给了男孩儿:“你是运动过量了,期间是不是也没补充过水分啊?”
躺在后座上的男孩儿动了动手指,虚弱地拖着长音,哼道:“哼嗯~手……抬不起来~”
森遂解开安全带,将副驾的座椅椅背向后放倒,然后爬过座椅,钻到了后座。
他见男孩儿的脸色仍旧苍白得厉害,便在扶起对方进了几口水后,询问太宰有没有食欲,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黑发男孩儿的眼睛毫无焦点地望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色,出声问道:“你们要把我丢到哪里去?山里?还是海中?”
森无奈地笑了,柔声道:“都不是,是之前你去过的——我开的那家诊所。”
“哈……”太宰语气平平道:“老爷子终于忍不住让森先生你把我解剖后,看看我这身人类的皮囊下,藏着的究竟是不是一只面目可憎的怪物了吗?”
“太宰君毫无疑问——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啊。”森替手脚冰凉的男孩儿把身上的绒毯裹紧了一些:“这次带你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捎上你的日常用品和衣物,那些东西,我们改日抽时间再去拿,可以吗?”
“都是些随时能替换的东西,没什么可拿的。”这句话刚说完,太宰就想起了自己衣橱里那件款式明显有别于满柜子精致和服的黑色大衣,于是立刻改口道:“嘛~还是有一两件私人物品要拿上的,时间森先生定就行。”
看着如此配合自己的太宰治,森鸥外随和地抬手揉了揉对方毛蓬蓬的小脑袋,而后他脸色一僵,翻过手看着油腻的掌心,嫌弃道:“等到了诊所,你先去洗个澡吧,你身上的汗味有点重了。”
男孩儿惊讶地仰头,抬眼看向从他背后环着他青年医生,见对方脸上的神色极为认真,便知自己今天逃不过洗澡这一环节了。
不过他也不一定要自己动手洗啊?
“唉~我好虚弱、好累哦——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太宰晃着脑袋,在森的怀里蹭来蹭去:“我自己洗不动嘛~”
青年看着自己浅色衬衫的前胸部分,被男孩儿油乎乎、脏兮兮的小脑袋拱蹭得明显比旁边干净的衣服多了一层油黑,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因此骤然停跳了几下。
“太宰君,”森鸥外双手扶住男孩儿的肩膀,把对方向外推开了一些,然后问道,“你有多长时间没洗过澡了?”
“唔……”男孩儿扭着头,无辜地冲青年眨了眨眼睛,“好像有……半个月了?或许更久?”
闻言,森当场呼吸一滞,立刻转头,破着音对正在开车的广津高声说道:“广津先生,前面十字路口左转,我们先去一趟澡堂!”
忍笑了许久的广津,这才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你俩先去洗澡,我开车去附近店里给你们带身干净的衣物,然后咱们仨再在澡堂碰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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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第三十九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