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鸥外提供的情报支持下,港口Mafia仅耗费了一场歌舞剧的时间,便将高濑会在半月前抢占他们的地盘给收了回来。
得到这一“好消息”后,身为港口Mafia现任首领的白发老者,才带着情报提供者森鸥外一起离开了二楼的贵宾室,来到了歌舞厅的一楼。
“首领。”
土屋仁次郎与同为干部的堀江纺同时离开餐桌,走到了白发老者面前,向对方行了礼。
“今天的节目编排得不错。”老者抬手示意自己的两位干部起身,而后他看向堀江纺道:“这两年辛苦你经营这里了。”
还未待堀江纺出声回应,身为首领的男人发话了:“把‘伊莉莎’叫来罢,老夫想认识一下。”
闻言,堀江纺脸上欣喜的神色一僵,随即又挂上了顺从的表情,让人连忙将扮演“伊莉莎”的女演员,同样也是他情人之一的西川雪绘唤了过来。
谁知见到风情万种的西川雪绘后,白发老者的目光却并未在对方身上过多滞留,他转头询问身侧穿着粗花呢西装的青年:“森医生,你觉得她的‘伊莉莎’演得如何?”
堀江纺这才留意到首领身旁跟了一个面貌清秀的青年,而且他还发现对方的眼角处好像有一抹似有似无的薰红,衬得青年的眸子也看起来多了几分湿漉漉的水汽,也让对方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加文弱安静了。
然而这位年轻医生接下来的话,却让堀江纺瞬间打散了自己心里对其刚刚生出的那半点好感。
“回首领,在下认为西川小姐的‘伊莉莎’十分的美丽自信,却也因此……欠缺一些东西。”
老首领挑眉:“是么?那森医生觉得她的‘伊莉莎’欠缺什么呢?”
“是少女感吧。”青年垂眸回忆着他方才在舞台上看到的那个年轻稚嫩的小演员,对方扮演的“伊莉莎”才更接近他依照剧情在心中幻想出的那位姑娘。因此,青年的语气十分坚定地补充说明道:“那是独属于年轻少女的灵动、活泼、天真以及纯洁……她应当有着纤细的腰肢、轻盈的步伐、粗俗却又总能带给人们欢乐的言辞,不卑不亢、朴实美丽、娇蛮可爱!这才是幼——”
“就此打住罢,医生,你这发言真是令人愈听愈怪。”老首领摇头打断了青年的话,然后同堀江纺说道:“让两个不同的演员出演同一个角色,的确能让人感受到二者在气质上的差别。堀江,你的这个想法很好。所以——那个‘小’伊莉莎呢?就是今晚唱Wouldn\'titbeloverly的小姑娘,老夫想见见她。”
听到自家首领这句话后,堀江纺不由自主地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西川雪绘,心道自己才没有特意想过这样的排剧点子,扮演“伊莉莎”的演员不同,还不是全赖西川雪绘这女人在演出时同他耍脾气、闹罢演,眼看剧目已经开始了,歌舞厅经理这才匆忙找了会唱那段词的后台杂工来替演。而西川雪绘见自己的角色被人抢演,便也无暇顾及与他还生着气的事了,将那替演的杂工连打带骂地撵回了后台,随后就接着剧情继续演了下去……
堀江纺见西川雪绘脸上仓皇的神色渐显,他生怕这女人将今晚演出的“实情”在首领的面前抖露出来,拉低自己在对方心中的评价,于是便急催西川雪绘回后台找那个替演了一幕戏的女孩儿去了。
五分钟后,穿着演出服的“小伊莉莎”来到了人们的面前。
顶着一张被脂粉涂的雪白的小脸,女孩儿按照西川雪绘在后台的指导,提起衣裙低头向众人行礼问候道:“贵、贵安,老爷们。”
“唔……”老首领看着女孩儿白森森的小脸,蹙眉问道:“方才你在台上时,脸上涂的——是这么厚的粉吗?”
“……嗯,”女孩儿想起西川雪绘临时教她的措辞,连忙更正说辞道,“是的,老爷。”
一旁的当红女演员也出声解释道:“这是戏剧专用的油彩,在舞台灯光下看起来自然,一到台下就显得夸张了。”
可再厚重的油彩也遮不住女孩儿左脸脸颊上那道渐渐渗出血珠的长条型伤口,见状,堀江纺上前一步出言佯装出呵斥西川雪绘模样,暗示对方速速离开:“首领让你说话了么?西川,还不退——”
男人因老首领一个抬手制止的动作而收声了,他颔首以示顺从,退回了大佐干部的身旁。
白发老者并未将自己举起的右手放下,而是向身后的亲信下达了一个指令:“拿块湿帕子来。”
亲信转身从侍者的托盘上拿来了一块浸湿了毛巾,双手奉给了老者。接过毛巾后,老者伸出左手按住了那个下意识向后退缩的小女孩儿的脑袋,迫使其仰起头来,右手则用毛巾擦拭起了对方左脸伤口处的油彩。
女孩儿吃痛地皱起五官轻叫了一声:“嘶——疼!”
白发老者闻声停了手,放开了女孩儿,然后将湿毛巾丢给了杵在一旁的年轻医生:“你来。”
“是,首领。”森鸥外拿着湿毛巾走到了女孩儿的面前,蹲了下来好与对方平视,他检查了一下伤口的情况,然后才展开原本折叠着的毛巾,单层覆在右手食指的指肚上,轻柔地沿着那道伤口擦拭了起来……
见女孩儿不再喊痛,白发老者便在亲信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女孩儿眨了一下眼睛,目光飘向了带她来见人的女人身上,并且在迎上对方的视线时,瞳孔骤缩了一下,随后便将眸子转向了一旁。
留意到这一细节后,森鸥外站起身挪动了一下方位,挡在了女孩儿与西川雪绘之间,细声细语地提醒对方:“首领在问你话呢,要看着首领,好好回复才行。”
“俺……”女孩儿按照青年的话,抬眼望向了坐在一旁的老者,用她平日里不常用的那些称谓,磕磕绊绊地说道:“今天……是我第一次上台,下场时……太、太激动了,就摔了一跤……蹭到了脸。”
摔跤造成的擦伤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细长的伤口。森鸥外一面拿余光留意着老首领脸上的神色,一面继续清理着女孩儿脸上的油彩。
可谁知女孩儿那被厚重油彩下遮掩的容貌,竟不全然是当地人扁平的面部特征,突出的颧骨与鼻梁、粉嫩的薄唇、双颊上星星点点的小雀斑,使这女孩儿面貌上的混血感更加明显了。
嚯……是位娇小可爱的混血小美人了。森鸥外心里这样想着,然后心情不错地转身将脏了的毛巾放回了侍者的托盘内。
“呵,堀江,听起来这小家伙儿像是用脸去撞钉子了?”老首领没有怪罪女孩儿对他撒谎,然而却对堀江纺在“他的”歌舞厅里,滥用干部的管理职权纵容情人苛待他歌舞厅中的“财产”之一心生不满。
不过既是他的“财产”,理应由他亲自安排保管。想通这一点后,老首领招手唤小姑娘来到他的身旁,问对方是否愿意住进拥有充足炭火的大房子里。
“那里也会有吃不完的巧克力吗?”女孩儿抿起嘴期待地看着白发老者。
“当然,”老首领对女孩儿允诺道,“那里会有‘伊莉莎’想要的一切!”
“俺真的可以在温暖的大房子里住着,度过会让手生冻疮的冬天,直到……直到春暖花开时再从房子里出来吗?”女孩儿见白发老者朝她点头后,脸上反而露出了紧张神色,她不安地拽着衣裙说道:“可俺……并没有啥能与……老爷你……您的‘慷慨’做交换的。”
随后,女孩儿甚至怯怯地向老首领询问自己能否不要对方想给她的那些东西。
“……”老首领品味了一下女孩儿与他的对话,而后便陷入了无言的郁闷之中,他发觉自己与女孩儿之间的互动,似乎存在某些理解上的偏差。
为什么这小家伙就不能像她这般年纪的孩子那样,把他能够给予对方的一切,全部视作是一种“奇迹”呢?老首领看着女孩儿的打扮,心里也有了答案——是了,这种稚龄就出来干活的孩子,又有几个还会相信旁人的无偿赠予是一种“奇迹”呢……
这个烂透了的世界,过早地将“规则”的栅栏立在了这类孩子们的心中,不少人的“梦想”在栅栏打桩树起时,便被狠狠地、深深地扎入了不见天日的地下。而如他这般站在规则的牢笼中还不忘做梦的人……
实在是太少了啊……
这样想着,老首领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声称自己做了“噩梦”的青年医生身上,不知缘由地,他突然有些期待对方的“未来”了——是沉浸于过往的耻辱中一蹶不振,变成世人眼中无可救药的废人?还是带着那几点仿若今日裤腿处干涸泥渍般的无谓过去,在港口Mafia为其创造的这片充满包容性的土地上,重新站立起来,甚至成长为制定“规则”的那一方呢?
然而,留意到首领视线的青年医生,此时并不能体悟对方看向他的目光中,所隐藏的某种可以被通俗地归类为“期待”的感情。
青年以为是女孩儿的回答令这位年长的上位者感到了不悦,于是连忙出声对那懵懂无知的孩子说道:“女孩子本就是会令人心旷神怡的存在,你能带给首领的东西,不正是这世上无数人孜孜追逐着的‘愉悦’么?”
不然这位严肃的首领大人也不会在看你的演出时,露出那样难得的笑容呢。至此,森鸥外更加深信无人能抵挡年幼|女孩儿那种天然纯粹的“治愈力”。
闻言,老首领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心说这医生……话说的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道理,可为何听起来总有些不对劲呢?
鉴于明日还有重要事务要处理,老首领未去深究年轻医生状似失了智的发言,他站起身吩咐森鸥外随其两名亲信今晚就将“小伊莉莎”送去他名下的公馆居住,自己则领着剩下的亲信部下离开了这座马斯特歌舞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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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第二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