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慢条斯理回到家中,只是心中按耐不住的激动着。
半天的时间过去,没等来白鸽的回信,反倒看见秦子墨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
“师姐!”他有气无力的喊了声,刚进门就凑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没追到人?”唐婉儿一看他这幅样子,立即知道他是无功而返,否则他早就窜上天了。
秦子墨不由冷哼一声,愤愤不平的低声咒骂道:“哼!都怪那家伙太狡猾,要不是他使阴招,我一定能抓到他。”
唐婉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学艺不精,还有脸赖对手太强,这是什么道理?”
秦子墨可怜兮兮的嘟起了嘴,“师姐,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在我伤口上撒盐呢!真的是那家伙太阴险狡诈了。”
“那也是你活该。”她冷漠无情的拒绝看某人撒娇。
秦子墨欲哭无泪,他深切的知道有时候女人狠起心来,那是九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只是他没想到那个曾经温柔以待的师姐竟然也一去不回头,真不知道以后他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戏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抬头一看竟是唐义大大咧咧的半倚在师姐的榻上吃着……葡萄!?
“你吃什么?看什么?”秦子墨拉长了脸大怒,刚刚自己的衰样岂不是全被他看见了,要死要死,面子里子都莫得了。
唐义悠哉悠哉的吐出几粒葡萄籽道:“吃闲趣,看蠢蛋!”
“……”秦子墨的拳头瞬间硬了,他磨牙凿齿的质问:“你怎么又赖在师姐这?不知道我是有姐夫的人吗?”
“知道啊!但这又怎样?我又不介意。”唐义无所谓的又吃了一枚葡萄,享受的哼唧了两声,“真甜。”
秦子墨:“……”
果然,这世上的男人犯起贱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贱的如此彻底,连他都要甘拜下风。
“你信不信我这就告诉姐夫,说你对我师姐图谋不轨。”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大吼,混蛋,等他告诉张白圭那个醋坛子后,看他怎么被张白圭暴打。
唐义一愣,吐出口中的葡萄,收起吊儿郎当的散漫姿态,正襟危坐的坐直了身子。
秦子墨心中冷笑,小样,现在知道怕了吧!
谁知唐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道:“秦公子,是我失礼了,以前以为你是孩子心性原来是错怪你了,你是真的没长大,还是个毛都没长的小屁孩,因为只有孩子还会去找父母打小报告。”
“放屁,你才毛……毛……”秦子墨白皙的脸上一片绯红,那几个字实在难以启齿。
唐婉儿:“……”
能不能将这两个二货带走,她不想玷污了自己的耳朵,幼稚鬼也敢开车,就问他们有证吗?
唐义没再说什么,白了秦子墨一眼对唐婉儿道:“小姐,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嗯,有事你再来禀报吧!”唐婉儿身心俱疲的朝她摆摆手,赶紧滚吧!她求之不得。
唐义点了点头,拂袖离去。
秦子墨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又愤愤不平的质问唐婉儿道:“师姐,这个卖弄风骚的家伙光来干什么?他肯定憋了一肚子坏水,你可要多长个心眼。”
唐婉儿:“……”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幼稚呢?
“有这个闲工夫多管闲事,你不如好好磨练一下功夫和医术。”
“师姐,你就不要逼我了!”秦子墨告饶的苦笑,他吃得了甜,吃得了辣,就是吃不了苦。
“成功是熬出来的,本事才是逼出来的,现在我不逼你,你日后如何能独当一面?你因何到了药王谷的原因我知道,你之前逃避了责任,之后呢?你想让你的家族为你承担一辈子吗?”
唐婉儿双眸的厉色直勾勾的望进秦子墨眼中,令他愧疚的低下了头。
一直以来他都本着嬉戏人间的态度,就连加入药王谷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师姐……
气氛无形中变得严肃起来,两人相视无语。
“你追人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她急忙转移话题,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她不被这家伙气死,也要被郁闷死。
秦子墨摇头道:“没有,不过那人的身法显然不是本土的,反倒像是其他国家……嗯,像是龙炎国的。”
唐婉儿眉头紧锁,“难道毒门在龙炎国也有弟子?”
龙炎国是华国的邻国,武力强大,特别是他们的机关术堪称一绝,与华国势力旗鼓相当。
秦子墨煞气有事的点点头道:“很有可能,当初官府联合武林对毒门进行围剿,不能保证那些漏网之鱼不会到别的国家讨生活。”
唐婉儿点了点头,又是毒门,又是龙炎国,还有怀中那封沉甸甸的“情书”,她爹到底瞒着她在做些什么?
“师姐,你还是先不要管这些事了,你的身体怎么样?”他担忧的望了过来,这次师姐失控到六亲不认,是之前不曾有过的。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经脉突然通开了,有些控制不了内劲。”唐婉儿一手附在心口,她所言非虚,只是更大的原因并非是此,她在失控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个地方的蠢蠢欲动,那种嗜血的渴望让她心颤。
“还是让师父来检查检查微妙。”秦子墨不赞同的摇着头,他们师门弟子感情深厚,师父更是从小就告诫他们师姐身体的毛病,一旦发狂必须立即告诉他。
只是后来师姐的状态渐渐得以控制,但功力却止步不前,他们的任务又变成了保护师姐的人身安全。
唐婉儿厉声拒绝道:“千万不要告诉师父。”
“……”秦子墨心虚的眨了眨眼,“可……我已经告诉师父了。”
唐婉儿:“……”
你闪电啊!速度这么快。
秦子墨弱弱的缩了缩脖子,“师……师姐……”
唐婉儿黑着脸,杀气腾腾的望了过来骂道:“赶紧滚蛋,不然拿你试药。”
“……”秦子墨立即起身,屁滚尿流的朝屋外跑去,师姐做的药丸好吃,但试药就免了,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体会过一次都会怀疑人生,他可不想尝试。
只是他还没跑出去十米,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你……”
唐婉儿刚要询问,就见他火急火燎的抓起唐义吃剩的葡萄,再次飞快的跑了出去。
“……”
唐婉儿(愁):我的心脏病了!
张白圭(信誓旦旦):我给你治病。
唐婉儿:怎么治?
张白圭(自恋):换心,这样你就能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了。
唐婉儿:……我走过最长的路,恐怕就是你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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