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蔚记得下人说儿子是被一个女人所伤,他立即怒目盯着唐婉儿吼道:“放肆,是你伤了我儿子。”
唐婉儿搔着耳朵无奈的点点头道:“是啊!不知昌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为什么现在的人都喜欢像疯狗一样大吼大叫呢?声音大不代表有理,也不代表强大,弱鸡的声音再大也只有被摁在地上摩擦的份,昌翰飞不懂,昌翰飞他爹也不懂,哎!这个世道太难了。
昌蔚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将他们给我拿下。”
唐婉儿挑眉,又来这套?不过显然昌蔚这次带来的人比他儿子带来的高了不是一两个等级,那群拿刀的侍卫一步步朝他们逼近,各个手中拿刀,寒光凛凛,凶神恶煞。
唐婉儿被刀光耀了下眼,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不满道:“抓人就抓人,用刀光晃眼就有些不地道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咔咔咔”数声,面前银晃晃的长刀全部被砍成两半,刀身掉落在地上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
张白圭淡然的收回长剑,那双眸子一改往日的冷淡,漾着温柔的涟漪看着唐婉儿道:“现在不晃眼了吧!”
“……”唐婉儿的脑门禁不住抽抽了两下,现在是晃不晃眼的问题吗?
那些侍卫更是呆若木鸡的瞪着手中仅剩的刀柄,开始怀疑人生。
躲在这群人后的秃头仆人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他感觉很脑秃,内心悲催的大喊:又来了,他又来了。
一剑砍断他们的木棍也就算了,这次是刀好不好,为什么也像砍西瓜一样拦腰砍断?你让这些刀怎么想?不给人留活路也就算了,连一把刀都不放过,还要不要脸了?
昌蔚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怒指张白圭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
“赶紧把这家伙弄走,上门找茬也带点有技术含量的,别侮辱我的智慧。”唐婉儿无语的朝着张白圭摆摆手,自己准备进屋休息片刻。
张白圭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冰冷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昌蔚身上,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
“大理寺卿,昌蔚。”
“……”
“你妹妹是德妃。”
“……”
“你夫人是大学士李家嫡女。”
“你知道还敢……?”
“那又怎么样?”
张白圭一句话噎的他差点吐血三升,怎么样?他们家差点就成了国舅爷,你说怎么样?
“看来你是不想滚了。”张白圭点点头,长剑骤然从腰间抽出,不等昌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数道银光闪过,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众人慌乱咒骂。
唐婉儿好奇的停住脚步扭头望来,却一头撞进张白圭的怀里。
“哎呀!”她吃痛的捂住脑袋,不悦地抬眼瞪他,“你不去收拾疯狗,站在这当木头啊!”
“已经收拾了。”张白圭气定神闲的说着,刚刚给他一息的时间足够了。
“怎么收拾的?”唐婉儿好奇的探头张望,却被张白圭再次挡住视线,“别看,脏眼。”
“……”别说,他一说自己就更好奇了,无奈海拔不占优势,只能用眼睛忿忿的瞪着面前宽厚的胸膛。
忽然头顶发出一声极小的轻笑,“快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
唐婉儿愤愤不平的努努嘴,“这里就你是当官的,当然你来处理,真当我想看啊!”
“砰”的一声摔门进屋了,张白圭看了紧闭的大门两眼,门口的纸窗后隐约能看到一团黑影,他忍不住嘴角微扬,口不对心的小家伙。
这时大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别人家不穿衣服,我要报官将你们统统抓起来。”
原来门口时小翠抓好药返回,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
再看现场,所有人只穿着内衫站在原地,外衫全部被砍成了碎片,脱落在地上,就连昌蔚都无从幸免。
趴在屋内偷听的唐婉儿不由嘴抽了抽,没看出来张白圭还有如此腹黑的一面,随即又不知所以的笑了起来。
但很快就被自己傻笑行为气到了,自言自语道:“笑什么笑,凭什么一个木头说不让看就不看,自己又不是没看过男人。”
这般想着,气呼呼的喝了一壶的茶才算消气。
外面昌蔚已经怒的脸色乌黑,那些昌家精锐的侍卫一点用处都没有,这种事后竟然是愣在原地不知道反抗,他的里子面子全被丢光了。
其实他真的错怪侍卫们了,张白圭刚刚那一招并非是破了他们的衣服那么简单,还在他们的腰间动了手脚,现在只要移动四肢,腰部就会传来一阵刺痛,痛得他们冷汗直流。
不过这也让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与张白圭的差距,凭借他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现在他们已经认定,张白圭就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大佬,不然他能连大理寺卿、贵妃都不怕。
昌蔚也从一开始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到现在的理智,他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不仅仅是因为有一个好妹妹,也是因为……说好听点是为人圆滑、善于经营、趋吉避凶,说不好听就是墙头草,哪边强就往哪边倒。
别人可能没听见,但是刚刚那个女人说“这里就你是当官的”,这个男人武功高强,还是当官的,可他在朝廷里并不知道这号人物。
“你到底是谁?”
张白圭冷漠的看着他们,“既然不想滚,那就去牢里蹲着吧!”
“哈哈!我就是掌管大牢的,你竟然要把我关进去,大言不惭。”昌蔚本还对他有些许的敬畏,但听了他这嚣张的发言后,立即被气笑了,用大牢关大理寺卿,这种脑子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朝廷里的官员,那他就不用害怕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一个严肃的声音朝着院内喊道:“是谁报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