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沈娇娇喜出望外的大喊一声,“你终于来了。”
唐婉儿点点头,从屋檐上飞身一跃,犹如仙子降临腾空而下,落到沈娇娇身边笑道:“希望我没有来的太晚。”
“不晚,不晚!你来了就好……呜呜,我好想你啊!”沈娇娇呜咽一声,立即趴在唐婉儿肩头大哭起来,眼泪很快打湿了她的衣服,断断续续的说着,“京都的人好坏,他们都欺负我,特别是这个死肥猪,还打断书呆子的腿,现在还要把我们卖去当苦力,去青楼。”
沈娇娇越哭越伤心,她不敢跟鲁恒达说,怕他担心。也不敢跟张白圭说,怕他惹上麻烦。终于唐婉儿来了,她恨不得把多日来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唐婉儿漂亮的眼眸中裹着寒光,轻柔的拍打着沈娇娇的后背安慰道:“不怕,我们都在这里,谁也不敢动你。”
“美人儿!”昌翰飞痴迷的看着娇艳动人的唐婉儿,肥嘟嘟的臭手丝毫不避嫌的朝着她的脸伸了过来,企图一亲芳泽。
张白圭的身体站的笔直,双目冷冽的盯着他。
唐义则懒懒散散地靠在墙边,浑身写满戏虐,似笑非笑的看着即将摸到唐婉儿的爪子。
却见唐婉儿微微侧头躲了过去,昌翰飞恼怒的皱眉,“你……”
想不到下一刻唐婉儿却对他展露笑颜,一股淡淡的幽香笼罩着他,轻声细语道:“不如你再近点?”
张白圭脸色越发的铁青,眼睛恨不得挂在唐婉儿身上。
唐义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二人,很好!看不出来姑爷还是个醋坛子,有趣,太有趣了。
就在昌翰飞被醉人的气息迷的三荤六素时,“唰唰”几道银光将他笼罩。
“怎……怎么了?”他的动作僵在原地,话音刚落吹来一阵小风,稀稀拉拉的碎发被吹落在昌翰飞的鼻尖上。
他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伸手一抓竟是一把头发,他怒视身旁的家仆吼道:“谁?谁将头发落到小爷脸上了?”
让美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谁知那些家仆惊恐欲绝的指着他的脑袋,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少……少爷,是你……你的。”
昌翰飞伸手一摸,光溜溜,他顿时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头发,我的头发呢?”
唐婉儿腼腆地笑了笑,“哎呀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昌翰飞直接被剃成了光头,唐婉儿的剃头技术明显比张白圭好上三分,剃的又干净又整齐,光溜溜的还有些反光,再点上几个戒疤就可以去寺里当和尚了。
“你个贱人。”昌翰飞睚眦欲裂的怒骂一声,扬起手就要甩在她脸上。
唐婉儿在这时收敛笑容,冷着脸一脚踹在昌翰飞的腿上,冷声说道:“你敢打断我朋友的腿,那就用你的腿来赔偿吧!”
“咔”的一声,在静寂的院子内十分清晰,随之而来的是昌翰飞震耳欲聋的惨叫,他的腿骨断了。
如果这时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昌翰飞断腿的地方与鲁恒达的断腿处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我的腿,我的腿!”昌翰飞抱着断腿大喊大叫,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挤成一团,看起来有些恶心。
“少爷!”
“快,快带我去看大夫。”昌翰飞呲牙咧嘴的叫喊,尖锐的声音嗡嗡作响,瞬间院里乱成一团。
唐婉儿烦不胜烦,朝着呵斥道:“都给我闭嘴。”
见识过唐婉儿的厉害,家仆们乖巧的捂住嘴,这可不是什么柔弱女子,她是一脚能踢断腿的人,不能惹。
昌翰飞不甘示弱的瞪着唐婉儿,阴森森的威胁道:“贱人,你给我等着,我回去就告诉我爹让他把你送到小爷床上去,看小爷玩不死你。”
“放肆!闭上你的狗嘴。”小翠愤然甩了他一巴掌,昌翰飞立即吐出一口血,里面还夹带着几个牙齿。
昌翰飞怒目相视,转瞬间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唐婉儿轻笑一声,若有若无的说道:“看来想让你闭嘴,只能让你变成哑巴了。”
话音刚落,数道银光飞速穿过人群,准确无误的射入昌翰飞的脖颈。
家仆大惊失色,“少爷!”
唐婉儿侧头不悦的瞥了一眼抢先动手的秦子墨,他讪笑了两声,不仅唐婉儿想要报仇,他也想为自己的朋友做点什么。
昌翰飞的脖子动弹不得,他抓着身旁的家仆让他把脖子上的银针摘下来。
家仆正要动手,唐婉儿冷哼一声,“我劝你们别动,否则你家少爷这辈子也没法再开口说话了。”
她轻柔的声音中透着冷漠,在伤了自己朋友,侮辱了自己以后,他还想全身而退?真当所有人都是泥团捏的不成。
家仆的手立即僵住了,任由昌翰飞脖子上的银针嚣张无比的颤抖。
昌翰飞气得手抖,腿上的传来的痛让他冷汗直流,心里恶狠狠的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们一个个都自己记住。
可当他想要大叫、怒骂时,才惊觉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努力的张着嘴,就连咳嗽都没有声音,顿时肥胖的脸吓得惨白,内心恐慌的一匹。
眼睁睁的看着唐婉儿朝他嫣然一笑,芊芊细手将他脖子上的金针取下道:“你看,没有你那呱噪的声音后多么祥和。”
随即侧头对着那些家仆道:“行了,带着你家主子滚吧!”
家仆们被她扫了一眼,凌厉的目光差点吓得他们尿裤子,飞快的架起昌翰飞,不由分说的朝外跑去,几息间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
唐婉儿低笑一声,“滚蛋的倒是麻溜。”
张白圭走到她面前深深地看着她,“我以为你明天才会到,为什么不让我去山庄接你?”
清凉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大脑“嗡”的一声……放空了。
“啊!?”唐婉儿懵懵的眨了眨眼,心口突然出现“怦、怦”几声不规律的心悸。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目触张白圭那双深邃的眼眸后,竟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混蛋!她又没做错什么,心虚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