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昌翰飞的一声令下,家仆们手拿着木棍立即朝沈娇娇敲来。
沈娇娇尖叫一声,登时害怕的将木棍横在头上,就见那木棍越来越近,她紧闭着双眼想着,心里却不断哀嚎:完了完了,这要是打在头上肯定要躺数月,还怎么品尝美食呢!
“我看谁敢动手!”银光闪过,昌家家仆手中的木头被拦腰切断,他们感到头皮一凉,一缕缕黑发从眼前掉落。
几人对视一眼后大惊失色,脑袋顶的头发全部被削掉,光秃秃的可笑极了。
张白圭一招震慑全场,那些家仆吓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躲到昌翰飞身后,连剩下的半根木棍都不要了,惊恐又无助的说:“少爷,他……他……”
“他什么他,你们给我上,上啊!”昌翰飞气急败坏的将木棍塞到他们手中,结果这群软脚虾接是接住了,但一个个面色苍白,浑身发抖,还有几个还将木棍抖掉了,拿都拿不住。
昌翰飞愤怒的大喊着:“你们这群废物,给我冲!冲!冲!”
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只当看到张白圭那一脸怒色,他们的勇气“嗖”一声散了,任凭主子如何叫骂,愣是不敢上前半步。
并且伴随着他的每一个“冲”字,家仆们就往后退一步。
三个冲字后,只剩昌翰飞鹤立鸡群的站在最前面。
昌翰飞气得跳脚,一巴掌扇在他们的脸上,“我爹是大理寺卿,姑姑是皇上的贵妃,你们怕个毛线!打,今天不把他们打残,我就将你们统统送去刑房。”
张白圭冷言道:“大理寺卿?贵妃?”
昌翰飞嚣张得意的,“怎么样?现在知道怕了,立即跟小爷磕头认错,小爷就饶你一条狗命。”
张白圭冷然道:“你擅闯民宅、蓄意滋事,当关大牢。”
“你没听到我爹是大理寺卿吗?大牢就是我家开的,还想关我,哈哈!本少爷怀疑他们与前几日的凶案有关,你们立即将他捉拿归案。”昌翰飞信口雌黄,污蔑的话语随口就来,一看就是经常以此欺压他人的惯犯。
有了大理寺卿和贵妃的名头,家仆们终于不那么害怕了,料他们几个平民也不敢跟官家做对。
昌翰飞得意的笑着,他仿佛已经看到张白圭被关入牢中受刑的惨状,口中发出“哈哈”的笑声。
只是还不等家仆们靠近,一道声音骤然在耳边炸响,“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动他的好。”
就见屋内又走出一人,唇红齿白,笑的一脸灿烂的看着众人,就是跟在张白圭身后出来的唐义,他好心好意的提醒道:“他啊!你们怕是还动不起。”
“小白脸,你说什么?这京城中还有小爷动不起的人。”昌翰飞被他那副不以为然藐视的,目空一切的态度刺激到了,索性自己亲自下场,他就不信那个冷脸的敢动他分毫。
昌翰飞一个横冲直撞,朝着张白圭杀了过去,地面被他踩的“咚咚”颤动。
唐义啧啧称奇,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胖子起码有二百斤吧!要是换成猪肉也能值不少银子。
昌翰飞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一道黑色抛物线从眼前划过,还不等他看见,脚已经踩在地上的香蕉皮上,“砰”一声巨响,他烧饼一样的胖脸狠狠落地,整个陷在了地面里,四肢抽搐着,微弱的呼救声从地里传出。
“救……救命……”
唐义缓缓走到他身旁,啧啧有声道:“哎呀呀!看不出来这么懂礼仪,不过五体投地大礼就不用了,你要真觉得愧疚,那就给里面那位被你打断腿的公子行礼吧!”
“少爷!”昌家家仆惊呼一声,颤颤巍巍的不敢上前,可是如果不尽快将少爷救出来,他们回去谁也讨不了好。
就在他们天人交战时,张白圭开道:“还不赶紧带着你家主子滚。”
家仆们如同大赦,飞快的上前去拉拽,可惜几次用力都未能将昌翰飞从地里拉起,而他们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唐义幸灾乐祸的感叹一声,“哎!昌公子,你的家仆也尽力了,要不然你就在这叩着吧!相信沈小姐也不会嫌弃你占用他们的院子。”
沈娇娇此时已经不害怕了,生龙活虎的蹦哒着,“当然,也不用多了,叩个三天三夜,然后自己打断腿给书呆子赔罪了,我们就原谅他。”
“你……你们欺人太甚。”家仆不满的指责,立即引起沈娇娇的反弹,她一棍子打在说话那人的肩膀上,一个棍子耍的虎虎生威,“你们少爷打断书呆子的腿,我没去找他算账,你们到有脸欺上门来,是谁欺人太甚?”
有家仆想反抗,还不等举棍,眼前再次闪过银光,他两侧的头发也被削的精光。
“你……你……”
张白圭淡淡的收回长剑,冷漠的眼睛眯了他们一眼道:“怎么?”
家仆顿时语噎,有张白圭在后场震慑,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与沈娇娇动手,她像打地鼠一样追着他们打,直到气喘吁吁跑不动了,这才出了心头恶气。
张白圭走到沈娇娇身旁问道:“出气了?”
“没,我还要打断他的腿。”没人知道当日他们与昌翰飞发生冲突时她是多么害怕,更没人知道鲁恒达因为自己被打断腿时她多么自责,现在只是打了他的下人,罪魁祸首还完好无损,她心中的气如何能消,除非昌翰飞也和鲁恒达同样的待遇,否则……这件事没完。
张白圭点点头表示明白,他走到昌翰飞,飞起一脚踢在那满是赘肉的肚子上。
“嘣”一声,昌翰飞像拔罐一样从地里拔出,整个人被踢飞了,正巧骨碌碌滚落在那群家仆身上。
瞬间此起彼伏的吃痛声响起,昌翰飞肥胖的身体向上抬了两下,最终无力的重新压了回去。
“哎呀呀!”家仆们惨叫。
唐义兴趣盎然的看着他们,怎么看怎么想是在耍宝。
最后在家仆的努力下,昌翰飞终于被搀扶着站起来了,依旧死不悔改的放狠话道:“小爷非将你们男的卖去当苦力,女的卖去青楼。”
“少爷,消消气!”家仆不知从哪拿来了清水为他清洗干净。
昌翰飞揉着发痛的脸,骂骂咧咧的低咒道:“敢踢小爷?哼哼!我不将你们祖宗八代都关进大牢,我就不姓昌。”
“那你想姓什么?不如姓狗吧!就叫狗男人,哈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墙头传来,众人抬头一看,仙姿缥缈的少女翘着二郎腿坐在屋顶,旁边站着一男一女,面带微笑的对下面众人眨眼道:“好久不见,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