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走后,几名男子从积雪中挖出数把铁锹,朝着一侧的积雪挖去。
鲁恒达不解的小声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唐婉儿摇了摇头,表示不明。沈娇娇大惊小怪的咋呼道:“你们是不是想把我们埋在里面?”
那嬉皮笑脸的男人忽然露出阴森的笑容,一字一句缓缓说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唐婉儿二人齐刷刷的怒视沈娇娇,就连她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巴掌,叫你话多,叫你嘴快,身体缩在后方再不敢擅自言论。
几人干活十分利索,很快三个人形的雪洞就被挖了出来。
男人上前揪住沈娇娇的衣领将她推到其中一个洞里,“进去。”
“不进,凭什么我是第一个?”沈娇娇不服气了,好事轮不到自己,坏事自己总是第一个冒头,凭什么?
“你不是喊累吗?”男人说的话竟让她无法反驳,那人粗鲁的将她往里推了推,“起来,快进去!”
当她的身影刚消失在雪洞中,就有人来催促唐婉儿二人,“你们也赶紧进去。”
唐婉儿对鲁恒达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现在对方人多势众,硬碰硬不行,只能智取。
鲁恒达紧跟其后,剩下的绑匪也陆续进入雪洞中,不一会所有人都走了进去。风雪依旧,洞口很快被填满,里面的人却早已没了踪迹,消失不见了。
当唐婉儿等人睁开眼睛时,他们已经来到一个古朴的寨子中,四周巍峨的雪山环抱,像是自成一界。这里的人都穿着兽皮做的服装,与外界截然不同,就算冰天雪地中他们也光着脚,赤脚踩在雪上,似乎不知道寒冷。
三人被放在高台上,四周放着半人高的青铜鼎,上方悬空而立的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龙眼镶嵌着一对通透的红色宝玉,发散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还带着令人心悸的恐惧。十几个人围着青铜鼎而跪,虔诚的叩首。
“唔唔唔!”
“呜呜!”
双方发出奇怪的呼喊声,各自行礼,就像举行严肃的祭奠般。
沈娇娇心惊胆战的嘀咕了一声,“我们不会是进了土匪窝吧?”
“土匪不会有这么多礼节,反倒像是某个部落的仪式。”唐婉儿看到远处立着的牌子,“这是个叫海东村的村落。”
鲁恒达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他们是海东族。”
“海东族?”唐婉儿并不了解,就听鲁恒达解释道:“传闻华国的东面有一个靠海为生的国家,叫做海东国,里面的族人被称为海东族,相传他们是东海龙王的后人。海东国的子民擅长泗水寻宝,常常能在海底找到世间罕见的稀有珍宝,是当世最富有的国家。但后来海东国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族人也没有了踪迹,有人说是因为他们拿了太多东海的宝贝,受到龙王的诅咒。如果在下没有猜错,他们现在跪拜的应该就是东海龙王。”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海东村又在哪里?”沈娇娇至今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她分明记得自己被人推进一个前方无路的雪洞。
鲁恒达摇摇头道:“这应该是钟山县吧!?”
只因他们进来的方式实在匪夷所思,三人中竟无一人感知到进来的方式,海东村和海东族越发显得神秘。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完成了仪式,所有人站了起来。为首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眼中带着睿智的光芒,他走到三人面前说道:“冒昧的请几位前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沈娇娇不满的叫嚷道:“你们将我们抓来,再跟我说声抱歉,这不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吃吗?要是真的觉得失礼,没有啊就赶紧把我们送回去。”
老者苦笑道:“并非我们有意为之,实在是迫不得已,连日大雪让我们海东村粮草尽断,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诸位放心,等我们拿到粮食,一定将你们平安无事的送回。”
“你们是绑匪,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唐婉儿怯声问道,目光瞟向被捆绑的手腕,一副十分惧怕他们的模样。
“你们几个,快帮贵客松绑。”老者对着那帮年轻人吩咐一声,去绑架的四个年轻人站出来,上前帮他们解开绳索,就听老者苟不言笑道:“老朽年过古稀,从未虚言,小姐自可放心。”
三人一愣,想不到这位老者已有七十岁高龄,身体和精神依旧安康抖擞。
“好,希望你们信守承诺。”骤然来到此地,他们除了相信,目前已经别无选择。
“带三位贵客去客房休息。”
“是,大长老。”
三人被带到一间院子,里面正好有三间民房,除了满地厚重的积雪,倒也算规整。
“你们就先住在这里,平日会有人来送饭。”说话的是威胁他们的那个嬉皮笑脸的男子,他交代完后指着自己四人介绍道:“我们是海昌、海通、海阳、海平,之前有失礼之处,兄弟几个在这给三位道歉了。”四人抱拳行礼,少了先前绑人时的凶狠。
沈娇娇讥笑道:“那个什么大长老不是说了,你们是迫不得已,既然是迫不得已,那有什么好抱歉的。”
四人被嘲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海昌未多说什么,“几位请自便,告辞!”
“走吧!看到你们都觉得碍眼。”
“你……”海阳怒目而视,被海昌拉了回来,“我们走。”
四人愤然离开,不一会大门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唐婉儿一听暗叫不好,急忙跑上去一看,大门已经被他们用铁链拴好了。
鲁恒达怏怏不平道:“沈小姐,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何必逞口舌之快呢!”
这一路,因为沈娇娇口无遮拦,他们受尽了苦头,到现在她还不知悔改,现在真成了瓮中之鳖了。
沈娇娇恼羞成怒的吼道:“本小姐乐意,你管得着吗?”
“你真是任意妄为、蛮不讲理、不可理喻。”鲁恒达又被气的火冒三丈,两人对哼一声,纷纷回去自己的房间,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