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手拿绳索渐渐逼近过去,沈娇娇慌乱的大喊着,“你们干什么?我爹是钟山县首富,你们谁敢动我。”
“哈哈!你都主动送上门了,我们要是不收,岂不是对不起我们。”男人们嘿嘿的笑着。
唐婉儿听的头都大了,如此明显的形势她都看不懂吗?这货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趁着两名男子去抓沈娇娇的功夫,唐婉儿和小翠对视一眼,两人手腕一翻,飞快挣脱开绳索,不约而同朝着劫匪攻去。一人一拳,看守他们的两个劫匪就被二人打翻在地,走上前帮鲁恒达和顺德解绑。
骤然数声爆裂,两侧的雪花被震飞数十米高,七八个黑影从雪中飞跃出来。刀光剑影,脖子上传来一道寒气,唐婉儿和小翠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敢移动,谁能想到积雪中还藏着他们的人。唐婉儿甚至很难想象人怎么能在雪中待近半个时辰,他们不会冻伤,不用呼吸吗?
沈娇娇还在为他们欢欣鼓舞着,“打,上,冲!用拳头告诉他们钟山县是谁做主。”就一眨眼的时间,周围顿时多了这么多人,唐婉儿和小翠也被控制住,她瞬间熄火,配合的将双手往前一伸道:“大哥,能绑得松点儿吗?”
不费吹灰之力,沈娇娇和彩霞也成了俘虏中光荣的一员。
小翠忍不住骂道:“蠢蛋。”
“你说什么?”沈娇娇高亢的尖叫一声,整个身子朝小翠撞去,“你个小丫头敢说我蠢蛋?看招~”
“噗通~”
“嗯唔!”
沈娇娇整个摔在鲁恒达身上,将他全部压在身下,连丝缝都看不见。
顺德惊慌的大叫一声,口中的布团竟然掉了出来,慌张的扑上去用力推着沈娇娇的身体,“你起开,别压坏我家少爷。”
“你干什么推我家小姐!”彩霞加入战场。
由于几个人身上有一个绳子将他们全部拴在一起,他们这一乱,在一旁旁观的唐婉儿和小翠也被殃及池鱼,六人咋咋唬唬的乱作一团,像几百只斗鸡唧唧喳喳,吵得人脑门儿发痛。
“砰砰”两声,男子忍无可忍朝他们甩了两鞭子,“都给我闭嘴,别想耍花样。”
沈娇娇披头散发的娇喝一声:“鲁恒达,让你爹把他们他们都抓起来,你爹可是山东府尹。”
这次唐婉儿想阻止都来不及了,沈娇娇的嘴太快,将鲁恒达的身份说出去只会给他们增加更多的筹码。
众人哗然,他们也没想到这次收获如此丰富,一个县令小姐,一个首富小姐,一个府尹公子,这能换多少米粮和金银?他们简直不敢想象,狞笑着将匕首抵在沈娇娇的脸上,“多谢这位首富小姐告知,不过你还是乖乖的起来站好跟我们走,否则,我这匕首在你细致白净的脸上划上一道,不知道会怎样呢?”
沈娇娇几人像是被震慑到了,不敢多言,在他们的示意一下乖乖的走在最前面。鲁恒达则被她压的出气多进气少,后又被她透露自己身份气的眼前直发黑,只能任由顺德搀扶着他缓慢的跟在后面。唐婉儿和小翠走在两队人中间,将他们阻隔开,以防再出什么乱子。
两个为首的男子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时不时听到他们爽快的大笑声。
沈娇娇不死心,趁机偷偷询问唐婉儿:“喂!你有什么办法?”
小翠嘲讽道:“我家小姐能有什么办法,沈小姐嘴快如刀都没将他们说服,我们现在更是自身难保。”
沈娇娇难得心虚的缩起了脑袋,再也不敢做声,亦步亦趋的跟在绑匪身后。
六人被牵着走了半个时辰,冻得浑身都脱力了,沈娇娇率先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行,我走不动了。”
“起来!”
“真的起不来了,要不你回去找人弄个拖车来拖着我走。”沈娇娇好心建议一声,寒冬腊月天,她都能出一身的汗,又没水喝又没饭吃,她娇生惯养的更加走不动了。
白光一闪,剑飞快地刺入她身侧的积雪中,“走还是不走?”
沈娇娇直接往后一躺,躺在地上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们,收不着银子也是你们自找的。”
绑匪面面相觑,还真不敢动她,不是不敢,而是不舍的,谁还能跟银子较真。
其中一个男子说道:“不然按她说的做。”
“总不能把她放了吧!”几个人讨论起来。
沈娇娇较有兴趣的看着他们道:“这就对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财神爷,想得到啥不付出点力气怎么可能。”
鲁恒达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恳求道:“沈小姐,求求您可闭嘴吧!”
沈娇娇横眉瞪眼道:“我说的有何不对?”
鲁恒达绝倒,古人云,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是真理;在合适的时候说不合适的话,是歪理;在不合适的时候说不合适的话,是催命符。
“你怕是跟绑匪是一伙的吧!”顺德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沈娇娇不屑一顾的嘟囔道:“说什么呢!我家可是钟山县首富,怎能干绑匪的勾当。”
此时绑匪们也商量出对策,对着六个俘虏说道:“你,你,你,你们三个留下,剩下的三个人回去告诉你们老爷,每人拿一万担粮食过来赎人。”
小翠最先反对道:“不行,我要跟我家小姐在一起。”
顺德也不赞同,坚定地站在鲁恒达身边道:“我也不能离开我家少爷。”
彩霞支支吾吾了半天,总算说出来:“我,我也要和小姐待在一起。”
“让你们回去就老实的回去,你们不回去,难道还想让我们养着你们不成?”
“可是……”
男子没好气的说着:“别在这儿叨叨那些没用的,赶快滚!”
三个下人的绳索被解开,但三人谁也没走,绑匪最终以他们各自的主子为威胁,要求他们三日内必须将粮食送到这个地方,否则……
三人恋恋不舍的走了,沈娇娇最终也未能坐上车,而是被一人拖着脖子离开,谁叫三个人质中,她家的地位最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