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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这又是唱的哪一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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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伏城忽然出手是我没想到的,我更没想到的是,他出手的原因,会是因为除夕夜,我被白少恒的阵法伤到的事情。

原来他一直是在意的,在意我,在意我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鬼知道除夕夜,他是有多忍耐,才没有冲去白家庄园跟白少恒单挑,也无法想象,这些天,他内心里面因为这件事情的伤痛有多深,直到这一刻他爆发出来,我才后知后觉,原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痛,在忍耐。

柳伏城死死地压着白少恒,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像头狼似的,想要将眼前的这个家伙撕碎。

也就是这一瞬间,几十个死士围了上来,各个都亮出了兵器,只等柳伏城一有动静,立刻开战。

气氛瞬间冷凝到了极点,我轻声唤道:“柳伏城,别冲动。”

白少恒该死,但并不是现在。

白钊义这个人,我还没摸得透,那同样是一个不容小觑的角色,有白少恒在,至少还可以暂时牵制一下白钊义,如果柳伏城现在动手,免不了一场混战不说,还会惹下一屁股的麻烦。

我和柳伏城都恨透了这样的牵制,仿佛没完没了了一般,除非我们真正把控了整个七门,在这之前,我们每往前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权衡利弊。

白少恒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显得还算镇定,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还没有真正到了这种兵戎相见,不可商量的余地,柳仙爷,你说是吗?”

“收起你的这些爪牙以及那些歪门邪道,否则,咱们走着瞧。”柳伏城一把甩开白少恒,环视四周。

白少恒站定身子,手一挥,那些死士全都退了出去。

白少恒走了,带走了一批死士,撤掉了宅院里面设置的阵法。

柳伏城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白少恒的人手,这才回来,从车后箱里拿出一块黑布包着的东西,走回东屋,打开黑布,露出里面的保家仙供奉牌位,放在了东屋高高的供桌上。

我不解道:“你怎么把这东西也带来了?”

“你来烧柱香。”柳伏城手里握着三根檀香,递向我。

我接过,点燃,冲着牌位拜了拜,然后插进香炉里。

柳伏城说道:“小白,我想让你明白的一点就是,这次我们回来,不是说说而已,也不只是六七天的时间,我们回来了,便不走了。”

“这一次,我们驻扎在这里,必须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作为白家的保家仙,供奉必不可少。”柳伏城严肃道。

我木讷的点点头,然后伸手搂住他的腰,将头枕进他怀里,说道:“我们一起努力。”

……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我们还没有真正出手,一个巨大变故便狠狠的砸了下来,几乎一瞬间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节奏。

那是我和柳伏城搬回老宅子的第二天一早,我们六点多起床,我洗漱的空档,柳伏城去开院门。

前院大门拉开的那一刻,绕是柳伏城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动静有点大,我转脸看去,整个人都愣在了井边。

因为院门头上,吊着一具尸体,僵硬笔直的挂在那儿。

柳伏城挡住了大半,但我还是看到了轮廓,以及柳伏城双腿之间缝隙漏出来的地方,那两只僵硬的灰黑色的脚。

我几步走过去,柳伏城听到脚步声,转手来挡我,我拨开他的手,说道:“我看见了。”

我是看见了,看见门头上挂着一具尸体,但尸体的头耷拉着,我没看清楚到底是谁。

等到我拨开柳伏城的手,对上那尸体的时候,又是一惊。

“爷爷……”

我怎么也没想到,白德元就这样……没了。

不是死了,因为他早就死了,是白少恒将他制成了傀儡,留在身边到现在。

一个有修为,手中掌控着一只骨笛的傀儡,一般人是杀不死他的,所以,下手的会是谁?

柳伏城也同样疑惑:“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是谁动的手?”我跟着问道。

其实我俩谁都没有要对方给出确切的答案来,而我们的心中,必定也是有相对应的怀疑对象的。

能做出这般大动静的,可能是白少恒,毕竟之前白少恒跟我说过,只要我配合他,他连白德元以及白德元手中的骨笛,都可以祭出来。

但白少恒如果真要这样做,大可不必把白德元的尸体挂在我们门头上,那么,剩下来,我只能想到一个人——白钊义。

我猛然想起来,在江城大学那次见面,白钊义最后说的那句话,他说,他要给我送份大礼。

呵,难道这就是他给我送的大礼?

“他竟然能从白少恒的地盘上,将白德元弄出来,吊在这儿,果真不是一般角色。”我喃喃自语,“这会子,白少恒估计得气疯了吧?”

柳伏城立刻理解了我的意思:“动手的,是白钊义?”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我说着,上前,绕着白德元的尸体走了一圈,却没发现他的骨笛,然后说道,“关上门,我们做早饭吧,我饿了。”

柳伏城嘴角抽了抽,估计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随手便将院门关上,然后打水洗手,两人去厨房忙活。

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有风。

我和柳伏城端着面碗,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圆桌边,我用筷子一点一点的挑动这面条,忽然捂住嘴,冲向垃圾桶,干呕了几声。

柳伏城走过来,帮我拍背顺了顺,我又连续干呕了几声,冲他摆摆手,说没事儿。

“何必为难自己。”柳伏城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不在意,不过是只故作镇定的纸老虎罢了。”

我被戳中痛处,抬脚踩了一下他的脚尖,坐回圆桌前面,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怎么能一点都不在意呢,那么一具尸体挂在门头上,那尸体青紫泛黑,靠近了,能看到层层叠叠的尸斑遍布皮肤表面,尸臭味更不必说。

毕竟白德元死掉都几个月了,被做成傀儡才没有腐烂,如今彻底魂飞魄散,尸身腐化的一切不堪,全都暴露了出来,怎能不让人作呕。

白德元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最终的下场会是这样的凄惨,但对于我来说,相比拟于他的罪恶,这简直是不值一提。

想想奶奶,我的父母,甚至他对白子末他们做出的事情,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填平他的罪恶。

天气冷,面碗里的热气在挑了十几筷子之后,渐渐凉了,柳伏城端起碗,挑了一点面条送到我嘴边。

我摇头:“心里呕心,不想吃。”

“对付着吃一点,别饿着自己和孩子。”柳伏城又将面条往前送了送。

我还是摇头:“真不想吃。”

“不吃,一会人家找上门来,你有力气应对?”柳伏城说道,“左不过前后脚就要来了。”

我皱了皱眉头,张嘴吃了一小口,疑惑道:“柳伏城,你说,白德元的骨笛是丢了,还是一早就被白少恒收回了,还是被白钊义拿走了?”

“都有可能。”柳伏城说道,“毕竟白少恒之前对白德元动了心思,怕白钊义动手,先收回骨笛也是有可能的,但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是被白钊义拿走的,他为什么都来挂尸体了,却不把骨笛交给我?”我不高兴道。

柳伏城笑道:“这还用问?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你为他做了什么,他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主动送到你手里?”

我愣了一下,是啊,这本就是一场等价交换,我什么都还没做,又岂能奢求从白钊义那里获得太多?

……

这边正想着,院门已经被敲响,柳伏城起身去开。

门一开下来,白德元的尸体跟着晃荡了两下,白洪川站在尸体后面,说道:“柳仙爷,大小姐,门主在白家庄园等着你们的解释。”

柳伏城冷笑一声道:“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做,需要给出什么解释?”

“尸体都挂在这儿了,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白洪川硬刚道。

“我这刚打开院门,尸体便吊在这儿,谁又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导自演,逼我们就范?”柳伏城说道,“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柳伏城倒打一耙,白洪川愣了一下,说道:“门主有令,还请二位配合,别为难我这个当差的。”

风一动,一阵臭味飘进来,我又捏着喉咙干呕了一声,顿时失了耐心,吼道:“能不能先把尸体弄走,也请你们不要为难我这个孕妇,行吗?”

白洪川张嘴还想说什么,白少恒的声音穿插进来,吩咐道:“把尸体抬下去,妥善安置。”

白洪川带着人立刻办事,没一会儿,门头那边便已经清理干净。

白少恒背着手,看着柳伏城道:“我已经来了,能进去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柳伏城这才让开,白少恒走进来,看着我说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大家心里都清楚,不用揣着明白当糊涂,我只问一句,菲菲,那支骨笛是否在你手里?”

“不在。”我否定,反讽道,“太爷爷你培养出的这一大批死士,都是酒囊饭袋吗,战斗力这么大的一只傀儡,被人拿下,整个白家庄园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风吹草动,可耻吗?还有脸来跟我要骨笛,笑话。”

“你以为他真心想跟你合作吗?”白少恒企图反将我一军,说道,“你早就应该知道,两支骨笛本是同根同源,如若能够融合成一体,配合《七门调》中的音律,便能调动起后生的纸人傀儡。

纸人傀儡爆发出来的力量,与他阴间主簿的气场岂不是更搭?他今天能从德元的手上拿走一支骨笛,下一次,挂在这门头上的,可能就是菲菲你了。”

“闭嘴!”柳伏城怒道。

白少恒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菲菲,你别忘了,你和我才是白家主脉,他白钊义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只不过是白天启见不得光的面首罢了,就凭他也想统领我们白家,统领七门?还是说,他本身就是和夜暝阁一伙儿的,毕竟,他们都是来自阴间,七门跟阴间数千年来的银货往来,可是一块大肥肉,他们能不想吞?

菲菲,到了现在这种程度,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们在给我们下套!”

我沉默了,白少恒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

他又追加了一句:“否则,他真的想跟你合作,又怎会霸占着另一支骨笛不放手呢?你更别忘了,以他的身份,当年白天启修纂《七门调》音律的时候,他说不定就伴在左右,不是吗?”

“够了,白少恒,你的话漏洞百出,你自己没发觉吗?”柳伏城毫不客气的打断白少恒,说道,“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这般,如果我是白钊义,我的目标,又岂会是小小的一支骨笛这么简单,那我要的,肯定是战魂了,不是吗?”

柳伏城的思维敏捷程度,的确要比常人高很多,就在刚才,我要被白少恒绕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迅速的从另一个切入点,将我的思维一下子拉了回来。

是啊,如果白钊义真的如白少恒所说,跟夜暝阁是一伙的,那他拿到骨笛之后,必定立刻会交给我,让我去融合骨笛,利用新制的骨笛去催动战魂,而不是将骨笛拿走,增加自己行动的难度与风险。

白少恒死死地盯着柳伏城,忽然抬脚冲着院门外面冲去,迅速的离开。

我不解道:“又发什么风?”

“调虎离山。”柳伏城说道,“白少恒从一开始就错了,他的一双眼睛,总是盯着我们俩,而完全忘记了,他真正的对手是白钊义。

白少恒什么都想着逼着我们去做,去冒险,但他却忽略了,他越是想要算计我们,精力放在我们身上,越是会被别人钻了空子,就比如现在,白钊义可能已经趁着这个机会,潜入后山,直奔着战魂而去了。”

“可……不是说,只有两支骨笛融合之后,才能配合音律,去催动战魂吗?”我不解道,“我的骨笛还好端端的在身上呢。”

柳伏城摇头:“白钊义到底跟我们是不同的,先别管这么多了,咱们也跟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看出点别的眉目来。”

我立刻站起来跟柳伏城追着白少恒而去。

白少恒回到白家庄园,果真直奔着后山而去。

后山是禁地,跟着他的死士,在进后山的入口处停下,守护在周围。

我和柳伏城追上去,并没有受到阻拦,一路奔向那个山洞,从入口进去,拾级而下,直到看到了那些纸人傀儡,白少恒才明显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念动咒语,纸人傀儡上方,那个三角铜鼎渐渐露出来,战魂在三角铜鼎里浮浮沉沉,好端端的没被碰过。

而就在白少恒准备将战魂再次收起来的时候,骨笛声忽然从上方压下来,犹如魔音贯耳,刹那间笼罩住整个空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267、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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