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音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说道,“也是最近没事了,要是有事还这么玩,我把你们的屎都打出来。”
穆闻失笑,震动到了伤口,他倒吸一口冷气。
叶心音,“你装,继续装。”
穆闻艰难道,“我这次是真的疼。”
陆景霄冷冷道,“疼也给我憋着,你难道还要叶心音哄哄你么?”
叶心音无奈道,“行了别说了,我要回去了。”
穆闻道,“你不多陪陪我么?”
“陪你的人还少吗?”叶心音调侃道,“这医院的护士妹妹们个个貌美如花,争先恐后地来看你的情况,你还不知足?”
穆闻半真半假道,“一百个护士也比不上你。”
陆景霄的青筋快爆了,“走了,叶心音。”
叶心音累极了,跟穆闻挥挥手,推着陆景霄走了。
外面下起了小毛毛雨,有点冷。
外面停着车,司机下来代替叶心音,推他上车。
叶心音上车就睡着了。
她习惯性地抱着自己的胳膊,靠在椅子上睡得香甜,穆九霄把她揽进怀里,才发现她最近瘦得厉害,仿佛一个巴掌就能把她完全裹住。
陆景霄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用仅仅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穆闻在这里养伤,顺
便管着山庄。
叶心音跟着叶管家回去。
走的时候,一众保镖站成两排,恭送他们离开。
叶心音走出大门,突然停在了原地。
她回头看了眼山庄。
来的时候,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地方,只觉得如同仙境,宽宏无比。
昨晚上管家告诉她,这是她母亲管理出来的山庄。
此刻叶心音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座座漂亮的山,山尖连着天空的那个地方,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正满含笑意地看着她。
就好像初次来山庄的那天晚上,她做的那个梦。
也就只有在梦里,她看见过自己的妈妈。
心口像是有什么揉捏着,酸得她眼眶发热,迟迟舍不得走。
陆景霄就陪着她在旁边站着。
所有人都在等,所有人都没有吭声。
叶心音这一走,估计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后来叶心音上车,陆景霄坐在旁边,跟她说,“舍不得?”
叶心音确实舍不得,但是也很清醒,“戈佩在这里犯罪的痕迹太多了,山庄肯定会被封,封了也好,应该的。”
陆景霄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看见大门背后,站着一个身形佝偻的女人。
模样一闪而过,但是他认出来了。
“叶婶刚才也在。”陆景霄道。
叶心音微怔,
回头看向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抿唇不语。
叶婶为戈佩服务了这么多年,对她做的那些事毫不知情,这边不会抓她,最多就是审问。
但是没了戈佩,叶婶这把年纪,也没处可去。
最多就是讨讨生活,勉强活下去。
回国的路上,叶心音一直在看外面的云彩。
这个时候的国内,正是寒冬。
艾城每次一到寒冬,就会没完没了的下雪。
今年尤其冷。
叶心音从机场出来,寒风立即将她打得浑身发抖。
她裹紧外套,对着双手哈口气。
叶管家拿上外套,“小姐,多穿些。”
这外套往肩膀上一搭,就跟一座山似的,压得叶心音喘不过气。
她想脱掉,但是看向外面的皑皑白雪,还是算了。
叶管家接着叶心音去见叶枭,陆景霄要去医院养伤。
陆景霄在医院,说是养伤,实际上是坐牢。
因为叶心音怕他瞎折腾,伤口一直好不了,落下病根,派人在医院严关把守。
要是其他的保镖也还好。
但叶心音诡计多端,派来了两个女人。
这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们曾在C国做过女演员,专为男性服务,在折磨男人方面,最为拿手。
陆景霄跟自己的司机问过三次,“真的是叶心音派来的?”
“穆总,在这之前我们就已经跟叶小姐沟通过几次了,确实是叶小姐派来的。”
陆景霄心里其实有谱。
如果不是叶心音的命令,这俩女人哪会这么大胆。
他就是不解。
她就这么放心自己?
陆景霄在病房待得快生病了,非要出去,那俩女人就往门口一站,“穆总,叶小姐交代过我们,要是你踏出这间房,就让我们承担双倍的赔偿,我们拿这钱生活的,你别为难我们。”
陆景霄冷冷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说,她不会知道。”
女人指了指头顶的摄像头,“叶小姐还说,要是你非要出去,就先把我们上了。”
陆景霄。“???”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问道,“叶心音亲口说的?”
“是啊,现在你也可以打电话问问。”
“……”
还问什么啊。
她们哪里敢胡说啊。
陆景霄目光沉沉地看了眼摄像头,冷着脸回去了。
俩女人笑着关上门,站在门口把守。
叶心音已经回去一个星期了。
期间从未主动跟陆景霄联系过。
陆景霄知道她跟父亲相认,需要时间过渡,但是现在好不容易尘埃落定,他们一路过来,总算可以享清福了,为什么是分开?
陆景霄一分钟都等不了。
可又得等。
他的伤确实不能再反复裂开了,不然这腿得废。
晚上,陆景霄实在睡不着,给叶心音打电话。
叶心音依旧没有接。
挂断之后,陆景霄就收到了叶心音的短信。
叶心音:有事?
最近每次都这样,陆景霄不想看短信,又打了一次电话。
叶心音还是挂了。
再打,就变成了拉黑状态。
陆景霄,“???”
他生气,但也只能忍着。
陆景霄不想沾床,起身坐在阳台,摸出一支烟。
马上有电子烟捕捉到,手下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陆总,你现在不能抽烟。”
陆景霄啪嗒一声点燃,深吸了一口。
“我不抽烟,抽你行么?”
“你抽死我都行,不能抽烟。”
陆景霄无视,又吸了一口。
手下道,“那我只好禀告给叶小姐了。”
陆景霄,“……”
他把烟掐了,“行了,给我闭嘴。”
扩音器就安静了下来。
陆景霄看着外面黑沉沉的一片,心里那一口恶气,始终无法发泄,他没有办法了,给穆闻打了个电话。
还是视频。
穆闻的陪护拿过手机,给他说,“穆先生,有人给你打视频电话。”
“谁?”穆闻还心想,会不会是叶心音。
陪护说,“叫陆景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