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守在关卡的小兵站直了,恭敬地喊道。
周径庭飞快地点了下头,就朝林晓禾的马车疾步走去,站在车窗下,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之前说过,留给我的住处,还在吗?”林晓禾从窗户往外看,这次无需仰头看着周径庭,他的眉眼似乎更加清晰了。
“在。”周径庭下意识地就回答,丝毫没有考虑半分。
林晓禾轻轻笑出了声。
周径庭清了清嗓音,挪开了视线,说道:“我带你们过去。”
“将军,你骑我的马。”陶祥安识相的把牵着的马递给周径庭,而他又坐在了洪大山的旁边,给林晓禾驾车。
周径庭错愕地接过陶祥安的马,失笑。
罢了,骑马也好。
虽然他很想看见林晓禾,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此处说是关卡,但周围并没有修建结实的工事阻隔,只是简单地立了一条栅栏。
平原地区视野开阔,但凡有人不从关卡过,而是翻栅栏,一眼就能看到。
营地里,到处是兵,而且来往不断,在重要的库房又有重兵把守,要出事可不容易。
周径庭给林晓禾准备的住处,在营地的最里面,离他的住处很近,有一处侧门能直通,但在林晓禾的这边设有锁。
而林晓禾的住处,大门朝外,要出门,即便不通过营地也行。
一旦有人潜入林晓禾的住处,那就相当于闯入了周径庭的住处。
“你……这样,似乎不妥。”林晓禾蹙眉。
“这扇门,可比其他地方稳固得多。”周径庭解释道,“其他地方依靠的是人力巡视,百密终有一疏的时候,倒是这扇门,只要关闭,就无人能从外面打开。”
林晓禾看着眼前沉重的大门,必须得启动屋内的设置才能开启,单靠人力难以开启,如果硬要闯,还得用撞门的工具才可能做到。
简直比城门还要坚固。
为了安全,墙壁建得很高,不用梯子下来,人得摔个半死。
周径庭考虑了很多,才建了这房子。
“我确实该相信你才对。”林晓禾不再纠结房子的问题,她在这边也不会待多久。
更何况,营地本就是危险之地,有任何意外,周径庭他们自然有应对之法。
“粮种已经发下去了,这几日就会让人种下去。是不是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周径庭以为林晓禾特意跑这一趟是有事没有交代完。
林晓禾让其他人先下去,这才问周径庭:“京城的消息,你知道,对吗?”
“你也知道了?”
“在王爷府知道的。”
“圣上确实是病了,因为这次生病,心里有所戒备。”周径庭犹豫了片刻,告诉了林晓禾,“除了让世子去京城,还让人上奏,将领和军队分开,用轮换的方式领兵。”
“兵将分离。”林晓禾知道这个政策。
为了避免军权威胁皇室,采用兵将分离的政策,让将领与军队不会拧成一股绳。
古代采用这种政策,造成了“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局面。
这势必会让军队的作战能力大大减弱。
大沥朝,没有专门培养兵将的地方,尤其是底层的兵士,都是从战场上摸打滚爬起来的,他们擅长什么,能适应什么样的环境,都得将领慢慢熟悉后才知道。
这是一个漫长的历程。
将领们若是用好了兵士们的长处,军队的作战能力自会大大提升。若是用不好,在战事中就容易失败。
“兵将分离”的做法,现在很难实现。
除非有了专门的培养兵士的制度,分不同的科目,用在不同的地方,那将领就能更快的熟悉,并加以运用。
“对!”周径庭觉得林晓禾这次描述得实在太准确了,“他们提出的就是这个办法,实在是乱点兵!这群文人,尤其是那个叫许遇安的,道理一套又一套,他哪懂行兵作战之事!”
林晓禾沉默片刻:“此举纵有众多不足,但会很得圣上欢心。”
“是。”周径庭心头冒起的火,立马被林晓禾这句话给浇灭了,“家中传来消息,圣上似有意让我们往北,周家近军已经习惯温暖天气,去苦寒之地,只怕难以适应。”
林晓禾眼下没有好主意,能改变这个局面。
战乱平息,会让远离边关之人,忘却许多战事激烈的境况。
他们自然不会认为一个军队换了一个将领能有问题。
“朝中想为我们说话之人,都被说成是看不起其他将领的能力。习武之人本就不擅长与那些读书人争执,如今朝中的风向对我们极为不利。”周径庭的脸颊绷紧,眉头紧蹙。
“这事你们不好出面说。”林晓禾长叹一声。
将领们都不方便站出来,本来就有所戒备的皇帝,只会觉得他们是有所图,说的再多都是借口。
“事情就难在此处,边关之事原让我们说才更清楚,可现在我们不能说。”周径庭沉默片刻,“我去北边苦寒之地还能忍受,祖父已经年老,如若再去那等地方……”周径庭不敢想。
可君命不能违。
最好的办法,是让圣上放弃这样的想法。
“找不到有合适身份的人说此事吗?”林晓禾顿了顿,“尤其是那种之前赞同兵将分离的,朝中那些人中,总该有不存私心之人吧?”
“刚直不阿之人吗?”周径庭喃喃道。
“对,大不了让他去边关感受一下兵将关系亲密的好处,在朝中也就会为你们说话了。”林晓禾建议着,继而又道,“如果觉得可行,此事需得快一些,朝中的局势也得先拖住。”
“如今也无其他法子,你的建议倒是可以一试。”周径庭肯定地道,“我尽快修书一封,让家中选好人。”
林晓禾点点头:“有了别的办法,这个法子应该也不会有妨碍。只是这法子,希望落在选的人身上,实在过于被动了。”
“我知道。”周径庭给了林晓禾一个安抚的笑容,“若是真会换将,我也会将你的地方护得固若金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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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