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扒拉开卢家驹的陈六子重新一把把他抱住,力气比刚才卢家驹的还大,“你说什么玩意儿?染料在门口,从天上掉下来的?”
卢家驹让勒的脸通红,“不是,六哥,是有一个人,他说他从京城来,来卖染料的!”
“那还愣着干什么,请进来!”
陈六子飞快跑到后面,换了一身体面衣服,人家既然找上门,肯定就是为了卖东西,待会儿肯定就要讨价还价了,不穿的体面点,还不让人看轻了?
这是陈六子做生意的朴素思维。
没过多大会儿,卢家驹就领进来一个小伙子。
陈六子站起来,笑容满面,“不知贵客到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那伙计一拱手,“是陈掌柜?”
陈六子点点头。
然后小伙子就往外掏出来一堆纸,放到陈六子面前,边放,还边指给他看,“这个,是入会申请书,就是加入我们华夏布业协会的文件,你写了,就能申请入会,入了会,就能买我们的染料,这一张,是染料的价格表,看看吧,我们都是一口价,不带还价的,陈掌柜,还得麻烦您快点,成不成的给句话,我还急着去下一家呢。”
陈六子懵了。
你这也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不太认识字,连忙让卢家驹过来看,卢家驹先看那张申请表,上面要求填写工厂地址、工厂规模、工厂产能等资料,并要求注明资本金,下面是加入协会要遵守的条款,比如一体定价,比如销售区域划分,比如在进行同洋货的价格战时要服从协会的调配。
卢家驹皱着眉头,觉得这东西有点苛刻了。
拿过另一张纸,这就是刚刚的小伙子说的报价表。
卧槽??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么便宜?
不到进口染料的三分之一?
“这位,这位....”卢家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奥,我叫曾国文,是咱们布业协会在青岛地区的会员拓展专员,您叫我小曾就可以。”
“这个,曾专员,对吧,您确定,这份价格表,数字没印错吗?或者说,您确定这个价格的染料,跟那个京城第一被服厂用的染料,是一样的?”
曾国文点点头,“这不都写着呢吗,都一样的,而且到时候会送样品过来。”
卢家驹心砰砰直跳,凑到六哥耳边,“六哥,这事儿能干,便宜,真便宜。”
陈六子大手一挥,当着曾国文的面开口道:“不用说这个,现在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这个什么协会,我加入了!”
曾国文笑道:“陈掌柜,这可不是什么刀俎鱼肉,我们是联合起来,把洋货赶出去!头一个,就先赶小扶桑的!”
陈六子眼睛亮了,“真的?”
曾国文点点头,“条款里不都写着呢吗?”
陈六子看向卢家驹,卢家驹点点头,那协会的规章制度的确写了,是为了弘扬国货,保卫市场。
很快,一应手续都签完,还付了预付款。
曾国文把各种字据收起来,“成,陈掌柜,很快会有人来给你们送货,对了,你们要不放心,可以找个人跟着我,我的办公地点就在火车站往南走有一栋小楼。”
陈六子爽快笑道“钱都付了,我能信不过您?”
曾国文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您就等着接货吧。”
送走了曾国文,陈六子才对卢家驹说道:“找个机灵的,跟着他,别让他卷钱跑了。”
然后就开始一个人在办公室琢磨。
过了一会儿,卢家驹回来,心情放松不少,“六哥,还琢磨什么呢,这事儿不解决了吗,这是好事儿啊,新染料便宜不少呢,比原来价格的三分之一还低。”
陈六子说道:“俗话说得好,慈不掌兵,义不养财,你说这组织协会的人,把这染料放出来,还卖这么便宜,图的什么呢?”
卢家驹纳闷道:“人家不说了吗,打击洋货,保护国货啊。”
陈六子哈哈一笑,“家驹,我问你,要是捐款,你愿意为保卫国货捐多少钱?”
卢家驹想了想,“这个,五百块,顶多一千块吧。”
“那你知不知道,要是独占这方子,能有多大的利?”
卢家驹也明白过来,“六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但说不定这方子的主人,就是大义凛然,一心为国呢?”
陈六子沉默半晌,“不行,等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我要抽空去京城,见见这位,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
京城,厂区里。
韩枫正在视察货物生产和运输情况,刘顺子在一旁陪着。
“少爷,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
“什么问题,说。”韩枫随口道。刘顺子最近进步特别快,几乎就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了,就是有时候格局还是打不开。
“少爷,干嘛组织那什么协会啊,咱们自己干,不挺好吗。”
韩枫笑笑:“我问你,一个人,他有一万大洋,另一个只有十块,但他有一百个跟他吃饭的人,这两个人,谁更容易让弄死?”
刘顺子似懂非懂。
“组织协会,加入的,就有染料可买,不加入的,就没有,加入以后,听我招呼的,就能扩大产能,不听招呼的,就只能看着市场被别人占去,如今洋布占领大半市场,用我们染料染出来的布,颜色好,质量高,价格低,只要统一行动,就能把洋布打出去,那可是一半的市场啊!”
刘顺子明白过来,“而且,这一半儿多出来的市场,还是咱们说了算,他们都得指着咱们挣钱,如果有人想打咱们的歪主意,他们就比咱们还着急!少爷,高,实在是高!”
韩枫笑道:“少拍马屁了,你现在也是一厂之长,得有点样子。”
“嘿嘿,我永远都是少爷的长随。”刘顺子弓着腰,乐呵呵道。
韩枫抬头看看天,“你说,他们会那么老实等死吗?风雨欲来啊,顺子,收拢资金,采购棉纱,增加纺织设备,这天,就要变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95章 这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