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霍家今年的地虽然也不错,可哪里比得上先前的连号地?
而且,那地可是霍家不惜一切代价施肥,养了三年的厚土呢,本以为送礼这连号地还是他家的。
结果尽不如人意。
“先回了!”秦大河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拍拍屁股上的泥起身往家走。
秦家院子里,柳玉蝶窝心了许久,却笑容可掬心口不一:
“娘,没啥,月华手气好,早知道让她帮咱门一起抓了。”
手气好?大家只是心照不宣,没有人敢得罪薛钱贵罢了。
柳玉蝶可不这么想。
刘氏咂咂嘴,理是这个理,可一听说月华那边一下子抓了四亩地都是肥田,心里格外不舒服:
“也不知道她要那么多肥田做啥,娘俩一个傻子吃的完那粮食吗?”
“娘,瞧您别动气,动气伤身子。”柳玉蝶温柔的帮小老太太捏肩膀:
“他们吃不完可以卖啊,那田原先是霍家的,人家家底厚,往年都是一车一车的大粪往地里施肥,现在啊,那一亩地顶的上一般人家两亩地的收成。”
这话越说,刘氏越生气,手里的拐杖戳的啪啪响:“卖?为啥要卖?秦家可不是她说了算,一大家子张着嘴吃饭呢,到时候她敢卖粮食试试看。”
“娘,瞧您,说不生气的又生气,要不让大河跟姐姐商议商议,咱们跟她换两块肥田不就匀开了吗?”柳玉蝶见缝插针。
秦月华根本没去地里,王秀和是去凑热闹了。
一整天,秦月华睡了一整日。
浑浑噩噩的总听到飞燕嗯啊嗯啊的叫声,她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顾不上披衣服赶紧往窗棂外看了一眼。
顿时满眼失望,原来是花花叫的。
兴许,她也很想飞燕吧。
秦月华洗漱完毕之后,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
抓了一把畜牧草塞进马槽里,摸了摸花花的白嘴儿:
“快吃吧,活着还是吃饭最重要,可不要为了负心汉伤心。”
秦月华说着眼神落寞的回头看去,木工棚下一堆的木头,还有几张做好的床和桌椅。
那人的背影似乎还在那。
恍惚间又消失不见了。
秦月华咬了咬嘴唇:“吃饭最大!”说的她着实饿了。
一进伙房,就知道娘给她留了饭菜,就坐在锅底呢。
瞬间,秦月华觉得殊青带来的负面情绪还真抵不上这碗饭。
刚扒拉了几口,秦大河和柳玉蝶双双进院。
秦大河看着月华许久,咂咂嘴一扭头:“还是你说吧。”
柳玉蝶含笑上前——
咦,秦月华一看到她笑心里就发毛,准没好事儿。
“月华,怎么才吃饭那,这是晚上的还是晌午的?”柳玉蝶纤腰扭动着。
双手温柔的捏着裙摆,虽出身于田间,倒确实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温柔甜腻的声音像是糯米糕般。
月华上下打量柳玉蝶的一举一动,脑子里模仿着。
咳咳!
“晚上的!”秦月华回答,蹲下身子呼啦啦的往嘴里扒拉饭,一粒米站在了嘴角上,舌头伸出来老长才够进嘴里。
“小娘有件事和你商议一下……”
“小娘,我知道你温柔,但是说话就不要这么拐弯了。”秦月华这一点可学不来,虽然没啥好事儿,你到是直接说啊。
柳玉蝶有些尴尬的回头看向秦大河,眼神温柔之中带着求救的为难。
让哪个男人看了都觉她眼中暗含秋波,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我和你爹商议了,想跟你商议交换一亩地来种,你那几亩地肥沃,但是你和姐姐加上殊……”回头找了一下,发现殊青不在:
“你们几口人也吃不了那么多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