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说得十分进行,从女儿家的小心思说到了喜好上。
“女子阴水也,男儿阳火也,弱能化身为水以柔交柔,以阳克之,必定手到擒来日日思念……”
殊青越听越,眼里的寒芒越重。
“你的方法不好用。”殊青摆摆手,他竟遇到了一桩比治理天下还要困难的事情。
“怎么会不好用呢。”阿木急了,目前为止,就单说公子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他逛青楼的经验总结而下,十分好用。
就连花魁的心都倾向于他,可气坏了他那群酒肉好友。
“哦,公子,莫不是上次送胭脂的事情,您没有用上?”阿木焕然大悟,折扇合上一拍脑门:
“要用,而且礼品切记不可太贵重,若是贵重女儿家的心思就会被转移至钱财之上,枉顾了那片真心。”
殊青冷艳的眸子静静的落在阿木手舞足蹈信心满满的脸上。
刀子一样穿透了阿木的胸膛。
阿木猛然一怔:“真不管用?”
殊青将手中闺房叙丢在地板上:“限你今晚务必交上良策,不然……”
阿木动了动喉结,咕咚吞下口水,眼巴巴的等结果。
他家主子疯了,真的疯了……
殊青起身单手背后,袖长的身上散发着阎罗般的死气:
“五十军棍。”
“五十?”阿木紧跟几步,戛然止步于屏风外。
五十大板?要死人的。
阿木来回踱步,手中折扇不安的敲打在自己手心,时而展开扇去额头的冷汗。
没理由不好用啊!他见过那神医姑娘,无非就是乡野丫头。
平日里也不可能用些脂粉,送一盒普通的桃花粉怎么就不成呢?
难道,礼物太过于平淡?或者那姑娘根本不喜女儿家的玩意?
在想不出来天一亮他就惨了。
若是此女子并非普通待字闺中的柔情女子,那么,看闺房叙明显是没用的。
“对!”阿木合上纸扇一敲脑门,想起来了这丫头爱财啊,这好办,但是又不能太多……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重开了冬末的大雾。
渭水河绵延的山沟里,格子状的农田边上,早早地聚集了大半截村的乡亲们。
“我家的地在山窝里,秦大河你就满足了吧!”李木匠咬牙切齿的叹气摇头。
他们家送的鸡蛋被薛钱贵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摔得稀烂。
分了这么一块下雨积水,旱天干旱的地方,秋收的时候还要翻山,牛都进不去。
秦大河却蹲在自家地头儿嗷嗷叫。
“能咋办?反正不能不种地等着饿死吧。”
秦大河一抬头眼眶通红,他家的地虽然比李木匠家的好不少,可田不是平的。
半亩地跟翘尾巴狼似的,贴在山坡上,刨坑种地的时候都得退着来,来回播种就等同于反复爬山下山,爬山下山。
出的力比一般的田要费劲多了。
“再说,你闺女手气好,一下抓了连号,还是肥地,怎么说你家今年是要大丰收了。”李木匠像是说给自己听得,一遍遍的揭自己的伤疤。
谁都看不惯薛钱贵那套,可是没办法,人活着就得靠田吃饭,有本事别种。
一提起月华抓的那几亩地,秦大河脑子嗡的一声。
他至今都弄不明白,为何薛钱贵偏偏给她一点儿礼都没送的死丫头开后门,一开还开的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