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在夹板外颤抖着,骨肉模糊的十指皮开肉绽,有几处已暴出森森白骨。
秦月华看着隔壁大牢里那蓬头垢面的人吓得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被用了夹板之刑了?”太吓人了,而且这个人好像已经疼晕过去了。
秦月华抽出毫针眯了眯一只眼睛,双指聚集力量与针尖处,嗖的一声,打在那人左右两侧的肩井上。
那人猛抽一口凉气,软弱无力的身子翻了过来。
看着他心口起伏,秦月华小声问道:“好些了吗?”
那人微微侧目,眯着的双眼露出一丝光亮:“谢谢姑娘。”
“你干什么呢?给我老实点。”
大牢外,两名狱卒横眉怒目的打开锁链,拉开了秦月华所在的牢门:
“县太爷连夜提审。”
“我可没有犯法!”秦月华本能的觉得自己要被用私行了。
不然为何要大半夜提审她。
“少废话,犯法没犯法县太爷说了算。”狱卒单手握着刀柄,二人将秦月华一人一边直接架的双脚不着地,就这么被提溜出了地牢。
经过了一段只有壁挂夜灯的回廊,再出现时,灯光璀璨宽敞明亮。
秦月华被推到在堂中,一抬头,高堂座椅上坐着的黑胡子中年男人老气横秋的垂暮。
捏起左手边的茶碗,慢条斯理的撇去浮叶,呲溜,咂咂嘴,回味了一番茶香味。
这才缓缓睁抬眼撇向秦月华:“可是秦氏之女秦月华?”
秦月华自大一进来就发现,这里不是公堂,这人也没有身着官服,身边只有一位手持纸笔的师爷。
这明显就是私审,她说什么都没用。
“问你话为何不答。”
秦月华若是不说话,他一定会用刑,加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然后屈打成招让她画押。
“哑巴了?”
秦月华思绪飞速转动,她想了一路也没想好用什么办法脱身。
“民女正是秦月华。”难道这次非要剑走偏锋?秦月华要是穿越成一代女侠就好了,上去砍掉他的脑袋,然后闯荡江湖去。
“嗯,可知所犯何罪?”
秦月华听闻此话眼珠定格在两人脸上,这种事情问的是不是太傻叉了些?
“我砍了一棵树,就被你们抓来了,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到最后,秦月华真不想用那么不要脸的办法。
“你砍得是树?”啪!县太爷拍案:“你明明是杀了人。”
秦月华瞳孔一缩,她何时杀的人?
仰头看向县太爷那双冷珏般的眸光,秦月华脑袋嗡嗡作响。
“念给她听!”
一旁的师爷接到指令打开诉状郎朗诵读起来:
“乞究诉事,刀玉飞:
故兄先年付本银两千两白银与秦月华营放,逐年收取本金与息比两千一百二十两白银,票张存证。
今遭兄亡,分当溥付,讵嫂瞒心,重索钱银无果,反遭杀人灭口,特此诉状。秦月华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月华听得目瞪口呆,脑仁都麻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自己要是有两千两白银还用得着在这趴着?
“啪!”惊堂木一响:“无话可说即刻画押。”
秦月华被这一下惊醒了,师爷捧着诉状已到跟前。
秦月华看都没看:“诬告也要有证据。”
“还要嘴硬到合适,带证人。”
此话一出,秦月华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什么时候下的套儿?连认证都为她准备好了。
还是她倒霉正好撞上了一桩无头案。
没多久,铁链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秦月华回头一看。
不是方才被用刑的那小伙子吗?
还好,刚才秦月华救过他,他一定不会畏惧权贵,一定会替自己澄清的。
“看看是不是她。”
秦月华挺直了腰杆面向他,示意他看看清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