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恨极了这些官官相护的人。
世界上不止薛钱贵一个这样的货。
薛钱贵被秦月华打折了腿的消失瞬间传遍整个渭水村。
真是骇人听闻,就秦家那小丫头敢打薛钱贵?
秦芳华拎着裙摆飞似的往家跑,咣当一声推开院门:
“奶啊,出大事了,秦月华把薛钱贵村长的腿给打折了。”
堂屋刘氏正咬牙切齿的在屋里踱步,她烦着呢:
“你那咋咋呼呼的毛病就不能改改,可真是闹心得慌。”
昨天那麻仙儿来了,眼看着把玉蝶的病就治好了,晚饭还是她张罗的呢。
麻仙儿吃饱喝足抹抹嘴走了,这下半夜,人睡得正香呢,玉蝶嗷嗷的叫唤起来,说是有鬼。
病比麻仙儿扎针之前还严重,娘俩正商议着要不要再上门去请麻仙儿来一趟。
这不,最让人愁得是,来一趟就给了二十两白银,这再去请老底儿都得填上。
正盘算着说麻仙儿是不是个江湖骗子呢。
秦芳华这一嗷嗷叫,吵得垫出去棺材本的刘氏想打人。
一旁的秦大河倒是冷不丁站了起来:“芳华你说啥?谁……谁把村长的腿给打折了?”
秦芳华冲进屋里端起老太太的茶壶灌了一口:
“月华,月华把薛村长的腿打折了,整个村都知道了。”
秦大河惊掉了下巴,不知所措的看向母亲:“我没听错吧。”
“月华这丫头咋这野呢?你听错了吧芳华。”刘氏拧着眉头,这事儿说出去比玉蝶整日见着见鬼还见鬼。
“真的,一点瞎话都没有的,薛钱贵现在走道都是这样式的!”
秦芳华说着,右手扶着右边的腰跨,一瘸一拐身子一高一低,表情嘴歪眼斜的走了一圈。
“呀!这死丫头可能耐了,我到不信她敢打薛村长。”刘氏拿过拐杖拧着小脚出门亲自打听去了。
年关是怕太冷清还是怎么了,竟出这种幺蛾子事儿。
秦芳华不知事大,见奶不信她拽着秦大河的胳膊发誓:
“真的爹爹!我看月华那家伙是不想活了,还被县衙的捕快给带走了呢。”
“啊?县衙的人都来了?”小孩子不知道,可秦大河直到这里头的厉害关系。
村长的事情闹的再大都是村子上的事,解决好了不至于见官老爷。
“秦月华这个兔崽子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是连累了咱家,瞧我不打断她的腿。”秦大河气的一蹦老高。
单单得罪了薛钱贵这个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更何况过了年就要抓阄分地了,到时候他还指望着给薛钱贵送礼试试能不能得一块肥田。
这么一来,全完了,秦大河这就得买点儿补品上门说好话,最好是把关系摘摘干净。
“芳华!”秦大河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脸色严肃的看着女儿。
秦芳华被这一眼看的有些呆愣:“咋了爹?”
“爹怎么发现你月华姐自从受伤醒过来之后,咱家净出倒霉事儿?”
秦大河狐疑的盘算了一番,和玉蝶的婚事因为她的怪病一拖再拖,眼看还得托。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赶在这块了。
“是啊爹,你没听到娘以前咋说的?她老早就发现月华不对劲了,爹,看来我娘说的是对的。”秦芳华也有同感。
这比见了鬼还诡异。
渭水县,县衙大牢内。
衙役手握长刀架着一位身材消瘦身穿血色囚服的年轻人进来,打开厚重的牢门将人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