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歇斯底里的吆喝起来,刘氏和麻仙儿愣了愣。
秦月华迎上那副格外惊恐无助的眸子,她好像很怕自己,柳玉蝶怎么被吓成这样?
十多天前?秦月华眼珠一转突然想起那日雪山路上发生的事。
“她害我什么了?”秦月华暗自嘀咕。
麻仙儿回过神来摆摆手:“不要紧,失魂了而已,容我瞧瞧就好。”
随机淡定自若的抓过那张无处安放发抖的手,三指把脉。
刘氏和秦大河死死地盯着麻仙儿的表情:“怎么样?好治不?”
麻仙儿却没有理会,看似在沉思遐想,可目光却若有若无的落在从始至终就淡定自若的秦月华的身上。
收回目光,枯瘦的手指从怀里夹出一枚银针直入柳玉蝶的眉心去。
麻仙儿一针下去迅速拔出,一颗豆大的血珠渐渐拧成,大拇指不着痕迹的抹去。
很快,柳玉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提起了精气神,眼里的光不再涣散了。
这老头怎么往那下针?秦月华不理解,若说无用也有用,可七情之恐极伤肝胆,肝又藏魂,应该在胆经上下针才治根。
“好了!”麻仙儿挺直了腰杆收起银针,老气横秋的抚摸了一把白胡子。
秦大河急切的询问:“玉蝶?你认识我吗?我是大河啊。”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会不认识你?”柳玉蝶眼神清澈一点都不像是的过失魂症的人。
好吧,秦月华是看出来了,这老头儿治标不治本,样子摆的很像高人。
看到这,秦月华起身就走。
高兴过头的刘氏收起笑容喊道:“你赶紧回家叫上你娘,没看见家里来贵客了?晚上的饭你们娘俩儿来张罗。”
“随便吃点就成。”
这话是麻仙儿说的,脸上洋溢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
秦月华站定当场回头看着刘氏,咋这不要脸呢?又不是给她秦月华娘请的“贵客”。
“不用了,我来!”柳玉蝶猛然看向秦月华,眼神躲闪,也不知道她和马大彪的事情有没有败露。
这段时间她的记忆是模糊的,好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我来就行了,不用……不用麻烦秀和跟月华了。”
秦月华眼神锐利的看向柳玉蝶,看来病好了还是有点用的,等着吧,秦月华必定寻个好机会把她做在志华身上的亏心事挖出来。
一下午,隔壁院子里传来的笑声在老院也听见。
秦月华娘仨可没闲着,把买的条子肉吃不完的全都腌制挂起来做晒肉。
殊青半躺在院子的草垛上刮这一根木板,志华趴在他膝盖头上认真的等着。
眼看着木板渐渐有了一把刀的形状,志华才欢呼起来:
“殊青哥哥你好厉害啊,志华好喜欢这把刀。”
“耍两下给哥哥看看。”殊青脸上堆满懒洋洋的笑容。
呼哈呼哈,志华握着木刀在院子里咋咋呼呼的奔跑着,细看一眼,秦月华发现殊青很贴心的给他做了刀鞘,用一根麻绳挂在他脖子上。
“好!”殊青帮着故障助威,没多久志华头上冒出莹莹的细汗来。
直到夕阳斜挂在院外那颗秃头槐树上,秦月华才洗洗手:
“志华,去看看李婶儿冻死了没。”
“好的阿姐!”志华挥舞着木刀撒丫子就跑,嘴里高呼着:“冲啊……”
殊青的目光目送着志华离开,眼里多了一分喜欢:
“志华真是练武的好身骨,心智缺失倒是成了优点。”
秦月华瞳孔一亮:“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