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秦月华上下打量殊青,使劲的搜刮脑海里的记忆。
她第一次见殊青的时候就是在马家大院里,想想他是逃兵,家里有没有亲戚了,他呢,穷的连吃饭的银子都没有。
那他哪儿来的马?
秦月华的心顿时凉半截,谁能花心思去关心一匹牲口的来历呢?
“还真是顺别人的。”殊青恢复平静,脸上惯有的懒散气息弥漫,好像这件事并不可怕。
秦月华不放提醒提醒他:
“你顺别人的那不是和偷一样吗?你知道在乡下要是顶了偷盗的罪名,一辈子都会被人当贼看待,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哪怕是做乞丐也叫人看不起的。”
殊青一听,眼里好歹多了一层光亮:“这么严重?”
“当然很严重,你快去承认错误,争取从宽处理,你要是进了大牢是小事,我可不想进去。”
秦月华开始推他的后背。
推一下走两步,整个人就跟懒癌晚期似的,这死样子明显就是不想去。
“要不还有个办法。”秦月华脑袋一转:“你偷谁的?咱们现在可以不进家门,去找人家说清楚,把马还给人家说说好话,兴许失主善良就不计较了。”
殊青也没想到一匹马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雍华城桃花苑主子诸葛宴的宝马民间知道的少之又少,可官家人若是知道了,一定会闹顺着官家这条路闹大。
那他在乡下这清净疗伤的日子可就到头了。
“偷的是雍华城桃花苑主子的马。”
我的天呐,桃花苑那可是富贵人家,秦月华转身瞪着殊青,气的浑身发抖:
“你胆子可真大,你偷谁的不好,你怎么偷富贵人家的东西呢?他们那些有钱人是不把钱放在眼里的,就算赔钱人家也不一定乐意。”
殊青不以为然,双手一摊:“我也没办法,当初从战场上逃回来的时候,我身负重伤,还被人追杀,不偷一匹马岂不是辜负了你的救命之恩。”
好家伙!如此冠冕堂皇的话,竟说的好似是为了报答她秦月华才偷的马。
不对!
秦月华似乎找到了他话里的漏洞:“那飞燕是你最近才偷来,怎么那么听你的话?”
“这匹马只要给吃的,谁的话都听,难道你没发现?”
此话一出,秦月华冷静的想了想,怪不得它也听自己的话。
看来飞燕是一匹渣渣马。
“算了,幸好我认识桃花苑的人,实在不行我勉为其难替你跑一趟说说好话。”
秦月华白了一眼殊青,看看身后耕好的地心又软了几分,怎么说他也是出了很大力的:
“你嘴那么笨吵架还是我在行。你去种土豆去吧,晚了要冻坏了,以后,你可要加倍干活报答我。”
说完,秦月华小跑着往家里去,实在说不通再去麻烦桃花苑的管家,下了这决心,秦月华一头钻进了院子。
殊青抱着膀子似笑非笑,身边的飞燕哼哼唧唧的发出驴叫声来。
“正经点!”殊青有时候读不懂飞燕,也不知道它跟谁学的驴叫。
“你们也不用带人去了。”秦月华跨进门槛,见方华已经在院中支起方桌倒上了茶水:
“那马儿是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