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着打扮在乡下极为显眼,很好辨认的。
这丫头要是出身名门闺秀,整日闲着等人伺候的话,那真是事儿更多。
一行五个人风风火火的穿过村道踏上田埂直奔这而来。
老远便听见一名捕快差异的声音:“那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秦月华顺着方向转身看向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吓得她忍不住捂了捂嘴。
殊青站在马后卷起一阵“飞沙走石”,被冻得梆硬的土疙瘩弹起老高又落下。
殊青整个人的身形若隐若现,宛如踩着飞毯平地瞬移一般。
本以为到了地头总该下来调转一下方向耕回来吧。
谁知殊青抬手一指隔空画了个圈。
飞燕嘶鸣一声抬起前蹄直接围着田边画了个大大的圆形,接着,圆形轨道往中间缩小。
“他喵的,这地直接给刨出来个波板糖样式的沟来。”秦月华看傻了眼。
“真是开了眼了,没见过这么耕地的。”
巡捕房小队长博然挺直了胸膛看的半晌没回过神来。
“博队长,您来是办公的吧。”秦芳华不满的好一会儿了。
她着实没想到月华藏的叫花子这么聪明。
可不管他如何聪明,这马奶说了是马家的,他不是马大彪那就证明这马不是他们俩的,绝对是偷马大彪的。
“哦,对对对,办公办公,你是秦月华吧。”
博然冲着秦月华招招手。
“是啊?官爷找我就是为了这匹马吧。”
秦月华心知肚明他们的来意,可她满门心思的只想好好种地赚钱治病。
她不想再过吃不上饭的日子了。
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像秦芳华这样的弱智,月华还真觉得她连柳玉蝶的一半心机都比不上,根本懒得和她计较:
“这匹马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是我朋友的马,不信等会耕好地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秦月华指了指在田里打圈“飞行”的殊青。
秦芳华气笑了,扬起下巴振振有词:
“他的?官爷不要听她胡说,家里什么条件我很清楚,怕是连一条马腿都买不起吧,就他?一个叫花子被我家收留哪里有钱买马?一定是偷马大彪家的。”
对于马大彪,渭水县这一代谁不知道?三天两头的往巡捕房跑,掏了不少买路的腰包。
若不是秦芳华站定阶梯殖民地高兴的说是偷了马大彪的马,渭水河巡捕队的人也不会这么积极的大早起就赶过来。
博然队长握着腰间佩刀迈着八字步,眉心的悬针文更深了,指了指田里起飞的男人:
“我在你家等你,今儿你们必须跟我去衙门一趟,对了,赃物带上。”
说着,博然带着三位捕快先一步离开田埂。
秦芳华暗暗咬牙赶紧跟上好生招待。
这马绝对是她偷的不会假了,既然变不成银子,换不了她喜欢的冬衣,那秦月华也不能有,即便开学被笑话她也认了。
秦月华目送着几人往自家去,不由愁上眉头。
安安静静的吃饱饭赚钱发财不香吗?总会有讨人厌的苍蝇绕来绕去,打死嫌累得慌,不打死闹死个人。
“怎么样?”殊青已耕地完毕,从出头上跳下来。
飞燕呲着鼻息冒着滚滚热气。
“巡捕房的人来了,说是咱们来偷了马。”秦月华蹲下身子托着下巴揪下一根干枯的狗尾巴草吊在嘴里:
“你去证明去吧,反正飞燕是你的马。”
“什么?”殊青眯紧了眼睛。
秦月华一下子慌神了,他这么惊讶干什么?难道……
“你不会真的是偷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