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摆摆小手:“不用那么麻烦,本夫人就是来伺候我们家少爷的。”
李光元笑道:“这个本座就要请教一下国公千岁。”
“请说。”
李光略道:“国公千岁既然携夫人而来,我等若是不给夫人安排座位,岂不显得我的失礼?而尊夫人又口口声声的尊称国公爷为少爷,本座就不明白了,难道说,大隋的风俗与我等这里不一样,国公夫人要尊称国公爷为少爷。”
苏尘笑笑并不作回答,阿青说道:“老爷爷,你是不是真的糊涂了?我跟你解释一下吧,本夫人呢确实是少爷的小妾,这个小妾的身份,还是少爷赏的,实际上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小侍姬,小命都朝夕不保的侍姬。”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一个小小的侍姬竟然在这里侃侃而谈,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吗?
阿青丝毫没有被现场的气氛吓到,而是继续侃侃而谈:“只是我这个小妾,却真的跟其他人家的小妾不一样,因为当今圣上大手一挥,加封我和姐姐为四品诰命夫人,按照大隋律,我当然可以不在称呼少爷为少爷啦,但是我乐意啊,我就想喊国公爷为少爷,连当今天子都不管
,老爷爷想管一管吗?”
这里面的奥妙究竟有多深?李光略感觉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再纠缠下去,自己等人就要丢人,连大隋天子都不管的事情,自己管什么?岂不是多此一举?
李光略哈哈一笑:“请国公爷与夫人入席。”
苏尘正襟危坐,四女跪坐在四周,墨礼海墨礼寿将禹王神槊,往地上一戳就那样站着,仿佛门神一般。
李光略道:“这两位将军如何称呼?来人,还请两位将军入座。”
墨礼寿大手一挥:“我等兄弟没有任何职位,连大隋一个大头兵都不如,就喜欢站在大哥身后。”
骠国公的义弟!这几个字现在可是金字招牌。
别人都是收干儿子,而这位骠国公却是收义弟,真是标新立异,既然对方不入席,就没有必要再纠缠。
众人入座宴席开始,一道道菜流水一般端上来,只不过没多久,众人就气不忿了,因为每一道菜,都要有一名美人拿着银针一一试过,阿青和另一位美少女,把菜一一夹到苏尘面前的碟子里,就差直接给苏尘喂食了。
阿青还在那里说风凉话:“老爷爷们,你们吃你们的,我们
平时就这样伺候少爷的,少爷可是我们家的大宝贝,不能乱吃东西的。”
骠国公什么时候成了纨绔子弟?吃饭都要有美女伺候,冼家几位大老爷气的就吃不下去东西,向旁边人一摆头。
那人立即上前行礼:“国公爷这样饮酒吃饭未免枯燥,在下愿为国公爷舞剑助兴。”
苏尘笑道:“如此,有劳了。”
薛嫣然盈盈而起:“一人舞剑太过枯燥,本夫人就陪你舞一遭。”
纤纤玉手在蛮腰间轻轻一按,仓啷一声寒光四射,一柄软剑腾空而出。
“螣蛇剑!”冼家众人惊呼。
三老爷霍然站起:“这位夫人如何称呼。”
如果薛嫣然真的是大家闺秀,这一问就非常的唐突,但是,如果以江湖礼仪来论,这一问就很普通。
薛嫣然淡淡的道:“本夫人的闺名,当然只能本夫人的夫君知道,三老爷想知道这个自然不能告诉你,本夫人就把当年的江湖诨号告诉你吧,以前江湖人称我为蓬莱魔女。”
啊!这四个字,真的镇住了众人。
蓬莱魔女并不能让冼家人感到心惊,让冼家人感到心惊的是蓬莱魔女身后的庞然
巨物——三圣门,就算冼家人知道三圣门被雾隐门击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仅凭蓬莱魔女的师尊——火后,就足以扫平一切不平之心。
三老爷抱拳:“失敬失敬,没想到芳驾下嫁骠国公。”
薛嫣然淡淡地道:“普通不过的事情而已,难道三老爷不清楚五仙教主也嫁给我夫君吗?”
薛嫣然这是在暗指冼家三老爷大惊小怪。
大老爷道:“三弟坐下。”向薛嫣然道:“说起来火后前辈还与我冼家大有渊源,老夫等人不知道芳嫁成亲一事,如果知道,必会奉上一份厚礼。”
薛嫣然道:“不妨,你们现在补上也可以。”
大老爷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以火后与冼家的交情,这份礼物老夫一定会奉上,不过,既然知道夫人身份,这舞剑之事老夫等可不敢再有劳夫人,夫人请回。”
向那名剑手一摆手:“回去落座。”
本来舞剑就不是单纯的事件,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现在多出薛嫣然这样一个变故,还有必要再把这场戏演下去吗?
小小变故过后,宴席继续,没想到叛军准备的酒菜很挺丰富,上菜的人都有一些漂亮的女孩
子来完成,这些女孩子都穿着百越族的服饰,穿花蝴蝶一般飘来飘去,就让苏尘感觉到很是赏心悦目。
初夏小声嘀咕:“夫君大人看直眼了,等回去之后让阿青每天都穿着这样的衣服给夫君看。”
阿青就呵呵笑:“少爷要是想看,阿青每天都办成这样好不好?”
苏尘就有些尴尬,“我不过是初次见到这样的服饰感觉到好奇而已,她们的服饰再好,也比不过阿青和楚女当年,想当初,我乍见阿青和楚女的时候,可是怦然心动啊,什么都不顾了。”
赵楚女轻声道:“我们记得,我们差一点儿被喂了老虎呢。”
苏尘忙道:“楚女,今天咱们不找后账好不好?”
赵楚女就微微噘起宛如玫瑰花瓣一样的小嘴唇:“人家可是会记一辈子呢。”
阿青笑嘻嘻的道:“按照少爷一贯的理论,一辈子是不行的,必须要记无数辈子,是不是啊少爷。”
“知我者阿青也。”
几人在那里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可吧冼家众人气坏了,这不是目中无人吗?三位冼家大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就算是冼夫人在世的时候,也没有也没有过这种待遇。